五、宁夏、内蒙古的西夏党项人岩画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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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丝绸之路草原民族文化》 图书
唯一号: 290120020210004413
颗粒名称: 五、宁夏、内蒙古的西夏党项人岩画
分类号: K28
页数: 4
页码: 296-299
摘要: 宁夏和内蒙古西部地区,从唐末到西夏是党项羌驻牧的地方,在地上和地下到处都遗留着党项羌遗留下的活动遗迹,比如古城、古塔、居住过的遗址以及长眠的地方——墓葬等等,但最能显现党项羌心态活动和审美情趣的是他们经年累月在山崖峭壁上凿刻下的无数岩画。这些岩画,在早晚并陈的各民族岩画综合体中,在绳绳不断的万年岩画长链中,尽管不是最精美的篇章,但它却构成了我国北方岩画综合体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关键词: 民族文化 民族历史

内容

宁夏和内蒙古西部地区,从唐末到西夏是党项羌驻牧的地方,在地上和地下到处都遗留着党项羌遗留下的活动遗迹,比如古城、古塔、居住过的遗址以及长眠的地方——墓葬等等,但最能显现党项羌心态活动和审美情趣的是他们经年累月在山崖峭壁上凿刻下的无数岩画。这些岩画,在早晚并陈的各民族岩画综合体中,在绳绳不断的万年岩画长链中,尽管不是最精美的篇章,但它却构成了我国北方岩画综合体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西夏及其前后的党项人岩画,零散地分布于宁夏贺兰山、内蒙古阴山和阿拉善右旗曼德拉山一带,确认西夏党项人岩画作品的主要依据是画面上与图像同时的西夏文,以及岩画与西夏图画作品的对比,这样便可以比较容易的从众多的岩画图像中识别出来。
  党项人岩画,比较集中的分布于贺兰山、北山、阴山和曼德拉山等地。党项人来到贺兰山后,看到分布于峭丽的石崖上形形色色的人面像(面具)及其他各种岩画,感到神秘莫测,在人面像之旁用西夏文题的“文字神文字”,意思是说,这些人面像是文字,而又不是一般的文字,是鬼使神差所刻下的“神文字”。但也有的将人面像岩画,认为是他们所信仰的佛的显现,在人面像旁用西夏文刻以“佛”、“佛”、“佛”。这是西夏党项人对岩画所做的理解和解释,由于他们受知识和时代的局限,当时是难以将这部石刻“天书”读懂的。岩画作为古人记录客观世界和叙说对生活深刻感受的宣泄方式,到西夏已是强弩之末,由于文字的广泛使用,而使岩画艺术接近尾声。因此,西夏党项岩画并不是太多的,更不是精彩的。党项人在贺兰山和北山刻下的岩画,最值得称道的,是散刻于石壁上的各种塔形,以弘扬佛法并抒发对佛教的虔诚之情。有的有塔座,有的无塔座,由下往上各级塔层递减上升,塔顶呈尖状或十字形。
  阴山西段狼山地区,从唐末到元初是党项人活动的地方,他们在狼山悬崖峭壁上凿刻的岩画较多,但有西夏文题记的却只有磴口县包头格沟西山顶一处。这处岩画在高山之巅,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岩画内容有马、羊群、虎、骑者、符号、动物图案、磨盘等。其中有一幅,刻着两匹头向相反的马,在马的左上方有一行西夏文,译成汉文为“文字父母”,在马背上有两个西夏文字,译成汉文为“父母”二字。另外,在山顶迎上的岩盘上有两个西夏文,汉意是“黑石”,“又〓”两个符号。
  西夏党项人在曼德拉山也留下了自己的活动痕迹。首先,他们在这里留下了大片西夏文字,又敲凿和划刻了许多西夏岩画。确定是西夏党项人作品的主要依据,是岩画旁的西夏文题字,而且从字、画的刻制手法和刻痕颜色观之,可以确定岩画与西夏文是同时制作的。有一些画面虽然没有题字,但画面的制作技法和内容,以及岩画的刻痕,与有西夏文题字的画面是一样的,因此,这类画面也可归入到西夏党项羌人岩画之中。
  曼德拉山党项人岩画,依制作方法看,可分两种:其一,是敲凿而成的,这是蒙古草原上一种传统的作画技法;另一种,是用铁工具的锐尖在石皮上划刻的线条而构成的图像。划刻的作画方法,在北方草原民族的岩画作品中较少用,而且始用的时间很晚,大约自唐代突厥之后才较多见,因此可以说,这种划刻岩画,是党项人岩画一个显著特点。
  在敲凿的岩画之中,有一幅,左边有一西夏文的“佛”字(〓),中间一符号,右边是一匹骆驼。另外一幅,左边是一片西夏文,右边一匹马,背上有一柱状物,应表示骑马人,因此,这是一幅骑士岩画。其三,是一幅北山羊岩画,其右似一片西夏文。其四,是一幅塔岩画,五级塔层递减上升,塔顶有一竖线与三条横短线相交代表十三天。塔下一列莲瓣,其一是一骑马人。
  还有一部分党项岩画,同敲凿岩画与划刻岩画混刻,即两种岩画同出于一幅岩画上。其中一幅,上面和左边有划刻的弓、花等图像和西夏文,右边则是敲凿的骑马人、骑驼人,以及驼、羊等家畜。另外一幅,左、右两边是两个戴帽的女人像,中间似是一幅敲凿的帽形岩画。其三,是一幅群鹰岩画,众多的鹰,皆作展翅飞翔状,列队朝同一方向飞去。反映了西夏时代曼德拉山一带兽奔大地、鹰飞晴空的真实情景。其四,也是一幅混刻的画面,敲凿的画面有马、犬等动物形;划刻的单线画面有马、驮货的动物和在马腹下刻出的西夏文。
  用铁器划刻的岩画十分有趣而别具风味。其一,刻于山的北部山腰巨石上,画面似是一幅幡,其左刻着一行行的西夏文。其二,上方有羊和巫师。羊鱼贯而行。巫师双臂外伸,呈作法降神状。史载,党项人“病者不用医药,召巫者送鬼,西夏语以巫为‘厮’也;或迁他室,谓之‘闪病’”。下方有三个骆驼,朝着同一方向,作远眺状。其三,是骑士和猎羊的场面。上方两个骑者,前骑骑者立于马鞍,一手执鞭,一手抚马头;后骑骑者身体前倾,坐于鞍上。左下方一猎人,引弓待发,瞄准前方的一只山羊。其四,是猎山羊的场面:只见一个裸体男子引弓搭箭对准前面一只盘羊,羊前一人,截住羊的去路。画面上方,似一朵鲜花。其五,是由神像和动物组成的画面。神像有两个:一在画面的右上方,有头和腿组成,就是不见身躯;另一个在左下方,是一头戴华冠、呈坐式的女像。两神像之间,有马、鹿和驮货的马。其六,画面内容较杂乱,有马、弓、弓箭、骑者等。
  总之,西夏党项人的作品,无论在内容上还是在表现形式上都是富有个性的。在内容上大约可分做两种:一种是反映党项人社会生活和经济生活的,诸如各种家畜,磨盘,骑者,鹰,人物,花朵,狩猎,放牧等等;另一种是反映宗教信仰和心态活动的,诸如塔形、神像等。这两种画面,反映了党项人在这些地区的风尚和多姿多采的生活现实。党项人崇尚佛教,西夏境内许多地方,寺院庙宇壮丽辉煌,与凿刻或划刻于各地的佛塔,活现了西夏佛事的盛况。
  党项人岩画在技法上也是很有特色的,除了用敲凿法之外,更多的运用了划刻法,不仅作画省时省事,而且更富有表现力。因时代较晚,刻痕色泽新鲜,许多画面宛如新刻一般。又因为当时党项人已有了民族文字,因此,许多画面有西夏文的题字,这不仅构成党项人岩画一大特色,也为我们断定岩画的准确年代提供了依据。
  岩画发展到西夏已是强弩之末,除富有晚期岩画特点外,从总体上看,失掉了早期岩画那种生机勃发的艺术特色和一丝不苟的认真态度,许多作品制作不认真,贪图省事,甚至敷衍了事的作风随处可见,因此,那些漫不经心的粗制作品较多。

知识出处

丝绸之路草原民族文化

《丝绸之路草原民族文化》

出版者:新疆人民出版社

出版地:1996.11

本书内容包括:石器时代草原文化艺术、青铜器时代至早期铁器时代草原文化艺术、北朝至唐代的草原文化艺术、辽代至清代的草原文化艺术、当代草原文化艺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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