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辽宁出土的乌桓青铜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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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丝绸之路草原民族文化》 图书
唯一号: 290120020210004189
颗粒名称: 七、辽宁出土的乌桓青铜艺术品
分类号: K28
页数: 4
页码: 104-107
摘要: 乌桓或曰乌丸。《后汉书•乌桓鲜卑列传》载:“乌桓者,本东胡也,匈奴冒顿灭其国,余类保乌桓山,因以为号焉。”《三国志•乌丸鲜卑列传》引《魏书》所载同。可见乌桓之名最早见于汉初(前2世纪),最早居地为乌桓山。
关键词: 民族文化 民族历史

内容

乌桓或曰乌丸。《后汉书•乌桓鲜卑列传》载:“乌桓者,本东胡也,匈奴冒顿灭其国,余类保乌桓山,因以为号焉。”《三国志•乌丸鲜卑列传》引《魏书》所载同。可见乌桓之名最早见于汉初(前2世纪),最早居地为乌桓山。
  乌桓山今何在学者中说法不一,或谓在今内蒙古阿鲁科尔沁旗西北的乌辽山;③或谓在归流河附近;④或谓在蒙古的肯特山⑤。实际上,乌桓在公元前200年被东胡灭后,分为三支:一部分被匈奴掳走了; 一部分远走“辽东塞外”的鲜卑山‘一部分保乌桓山以居之。这最后的部分应该是留居东胡故地的部分。最初的乌桓山应在东胡故地的西拉木伦河以北之地,张穆认为乌桓山在今阿鲁科尔沁旗乌辽山大致差不多。当然,这里说的保乌桓山的乌桓,是指其大人所居之大本营,他们的驻牧范围当比此大得多・散居的范围当在今内蒙古赤峰地区、哲里木盟,住东南大约可到今辽宁省东北部的西丰县ー带。
  昔日的乌桓今安在?考古学家一直在寻找它。1956年辽宁省的考古学家,在该省西丰县乐善乡执中村西北发现了一个大的古墓群。出土的文化遗物,在种类上、数量上都十分丰富,除了游牧民族系统文化遗物之外,还包含一部分汉族文化遗物,时代相当于西汉的早期到中期。但这一墓群的族属究竟是汉代的哪一个游牧民族,学者间却存在着不同的认识:或认为是匈奴古墓群;①或认为是夫馀文化遗迹;②或认为是乌桓文化之遗存。③这个墓群属匈奴乎?夫馀乎?乌桓乎? 一直没有形成共识。根据西岔沟古墓群出土的遗物文化特征,古墓埋葬时各游牧民族在这一地带的分布地理,以及古文献的记载,我们赞成乌桓说,所以把墓群中出土的游牧民族的艺术品归入乌桓的艺术品之中。。
  根据西岔沟古墓群岀土的文化遗物和古文献记载,乌桓的艺术是很精美的。乌桓是非常喜欢艺术的民族,《后汉书•乌桓鲜卑列传》谓:“妇人至嫁时,乃养发分为髻,著句决,饰以金碧,犹中国有箇步摇。”这些记载,在西岔沟古墓群出土的艺术品中得到了ー 定的验证。
  西岔沟乌桓古墓群出土品十分丰富多采。墓地占地约8 000 平方米,约有古墓450-500座,发掘存留下的墓葬63座,清理和岀土文物13 850余件,以中心墓区的墓葬分布最密,大量的兵器、 马具,精美的装饰品主要出土于此区。各种服饰品皆按其佩戴及用途分别出于头上、颈上、胸上、腹部、腰间以至于腿部。
  墓中出土的服饰品数量相当可观。按质料分,有小铜具、小铁具、金玉装饰品等。若按种类分,主要有:“皮衣片、布片、大小铜泡、 护心镜、各式腰带及其佩饰品、较具、卡具、带钩、铜环、方形和圆形铜铃,以及各类马形、兽面、轮形的小铜饰具等。”第45号墓出土的革带,上缝有两排铜扣,为鱼、兔、螺、圆泡间杂排比,十分有趣。几乎每墓都岀土一件金银丝穿珠扭环饰品,似是耳饰,是乌桓独有的富有特色的饰品。各种玉石、琉璃装饰品至多,或呈圆珠状,或作圆管状,长短粗细各异,应是头饰或额饰,这些大概就是《后汉书•乌桓鲜卑列传》上提到的妇女所饰的“金碧”和所著“句决”。
  在金属装饰品中,各种铜牌饰最引人瞩目,不仅数量多,形状也最精美,共得奇形怪状的铜饰牌二十余面。兹举数例,以窥一斑。卧马纹铜饰牌一匹卧马,前后腿盘曲于腹下,马头上有凸状物,应是马头饰,马背上似立着ー鹰状物,以示马在静卧。
  动物纹铜饰牌是由动物组成的图案,可辨的动物只有爬伏状的蟾蜍。
  透雕双牛图案饰于铜带上。牌呈长方形,牌面以主要位置透雕两条牛,两牛头对头,作采食或饮水之态,形态自然逼真,栩栩如生,牛的憨态和气力,都可在此双牛图案中传出。
  透雕伏虎图案这面青铜饰牌以主要位置透雕着一只伏卧状猛虎,巨口微张,卷尾,四腿前后排列,其背有模糊动物形。
  执剑武士和乘车铜饰牌整个牌形作立虎状,大约寓有猛虎之意。画面右边是一辆有三马驾驭的马车,车厢内坐有两个人,引颈向外探视,车前一个执剑武士,大约表示驭者。人物的头发均作披发状。这幅透雕的饰牌,展示了乌桓人的生活习俗和尚武精神, 反映了乌桓人社会生活的ー个侧面。
  骑马武士执剑捉俘虏饰牌牌面左下方有一辆篷车,套着两条牛拉着向前行进,车边有一只低头翘尾巴的巨犬相随,正好走在一棵枝繁叶茂、葱郁参天的大树下。车后一披坚执锐的骑马武士迎面而来。右边两个化作鸟兽之形的武士,相抱在ー起,正在作肉搏战。骑马武士在关键时刻,伸手相助,企图将敌方活捉生擒‘场面显得异常紧张,充满着肃杀之气。前面的车,大约表示战车,供武士乘坐和运俘虏之用。整个画面,活现了当时战争中的一个镜头。
  虎噬鹰铜饰牌画面的主要位置雕有一只猛虎,右边ー只草原鹰被猛虎死死咬住,表现了食肉兽与飞禽的搏斗与吞食。
  双骑士饰牌有两个身骑怪兽的武士,朝着同一方向行进,后者手持长剑,耀武扬威地策兽前走。前面的骑者扬臂赶兽速行,并扭头看后面的骑士,似正在交谈。两骑士身躯魁伟,头蓄披发,似为两个同行的披坚执锐的武士。
  动物几何形饰牌由五个草食动物构成的几何形饰牌。以动物的身躯接连成饰牌的边框,动物的腿弯曲成框内的曲线,头部很自然地饰于边框周缘,分外别致有趣,颇具匠心。
  透雕马形饰牌似作采食状的马形,透雕而成,尾巴上翘。双驼形饰牌两驼肥大,作自然伫立状,驼头相对。
  在二十余面铜饰牌中,有的表面镀金,花纹有双牛、双马、双羊、双驼、犬马、犬鹿、鹰虎等。各种动物形态各异或作温静相处状, 或作撕咬搏斗状,还有各种兽角、兽足、兽首构成的富有变化的几何图案。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以上列举的各个饰牌,或为卧马;或由各种动物组成图案;或为透雕的牛、虎图案;或为执剑武士乘车图案;或骑马武士执剑捉俘虏饰牌;或虎噬鹰;或为双骑士饰牌;或为几何纹饰牌,内中蕴寓着丰富的历史内容。归纳起来,这些图案的主题有三:一是兽类搏斗。二是各种家畜。三是社会生活。各类饰牌,不仅足以显示乌桓人在造型艺术上的独特风格和创造才能,而且可以看出所摄取的题材是如何与他们的游牧生产、生活、战斗和艺术情趣息息相关。大量的碧色玉石、玛瑙、绿色石、白色石,各色琉璃质的管状珠、圆形珠、瓜楞形珠、扁方长方或菱形的玉佩,构成了乌桓人所独有的在装饰上的浓厚气氛。

附注

④马长寿ニ《乌楓与鲜卑》第114-11651,上海人民出版社,1962年。 ⑤张博泉《乌植的起漠地与赤山“《黑龙江文物丛刊》1984年第2期。 ①孙守道:《匈奴西岔沟文化古墓群的发现》,《文物》1960年第8、9合期。 ②田耘:《两汉夫馀研宪》,《辽海文物学刊》1987年第2期。 ③曾庸:《辽宁西丰西岔沟古墓群为乌桓文化遗迹论》,《考古》1961年第6期。

知识出处

丝绸之路草原民族文化

《丝绸之路草原民族文化》

出版者:新疆人民出版社

出版地:1996.11

本书内容包括:石器时代草原文化艺术、青铜器时代至早期铁器时代草原文化艺术、北朝至唐代的草原文化艺术、辽代至清代的草原文化艺术、当代草原文化艺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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