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花江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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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黔西南报》 报纸
唯一号: 250820020230003988
颗粒名称: 穿越花江坡
分类号: I267
摘要: 从贵阳开往兴义的客车穿过关岭县花江街,继续往西南疾驰五、六分钟,便昂然跃上一个山口。花江坡,是北盘江流经关岭县花江区边缘时,当地人对江两岸群山的俗称。在这里,浩荡的北盘江水闯出一道天堑,将安顺地区关岭县花江区同黔西南自治州贞丰县牛场区切割开来,形成两个地、州的天然分界线。这就是北盘江峡谷。短短四、五分钟,竟垂直下降了一百多米。一间间农民住房也出现了。好了,客车已经驶过花江大桥,进入江南岸黔西南的山岭。这些山头,或呈奇峰,或露白崖、或披繁草,其间常有绿树摇曳,青藤悬挂。可爱的黔西南正向每一个走近她的人,展示自己最初的魅力。大约花了四十多分钟,客车终于穿越过长长的花江坡。
关键词: 花江坡 关岭县 贵州省

内容

从贵阳开往兴义的客车穿过关岭县花江街,继续往西南疾驰五、六分钟,便昂然跃上一个山口。这时,透过车窗平视过去,远处那一片充满野性的、青黛色的群山,犹如滔天的巨浪奔涌而来,在我的心中激起层层波澜。我在倍感欣喜之余,禁不住向这片属于我们黔西南的群山投去亲热的一瞥。而此刻,悄然倾斜的车身,也似乎在提醒我:已经开始穿越花江坡—一这次旅程中最舒坦,最单调却又最丰富,最使人怯惧却又最令人憧憬的路段。 花江坡,是北盘江(本地人称花江)流经关岭县花江区边缘时,当地人对江两岸群山的俗称。在这里,浩荡的北盘江水闯出一道天堑,将安顺地区关岭县花江区同黔西南自治州贞丰县牛场区切割开来,形成两个地、州的天然分界线。而这截一下一上近三十公里的花江坡公路,逶迤于江两岸的高山深谷之间,以其山高、坡长、路险,成了安顺至兴义的交通咽喉地段,使一些外地来的旅客提心吊胆,也使一些来往的汽车司机摇头叫苦。不过,我倒隐隐觉得,这花江坡和我们的黔西南有着某种缘份——某种一时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缘份…… 还是让我们随车来穿越花江坡吧! 此刻,客车正从江北岸山口最上一层公路往下行驶。这是整个花江坡最险要的一段路。公路象一条布依族女人的头帕,从又高又陡的崖上缠绕下去。车子每转一个急弯,或因会车而驶近崖边时,我都发现一些旅客蹙紧眉头,有的甚至紧张得闭上眼睛,不敢朝窗外多看一眼。大家都把一颗心收得紧紧的。这也难怪,只要司机稍有闪失,车子就会从陡峭的崖上一摔到底,其结果简直不堪设想!好在我过去修筑铁路时,有过十几年与险山恶水打交道的经历,因而对这段险路并不在意。我反而觉得,在最险峻的路上,往往能观赏到在别处望不到的佳景。就拿眼下来说吧,你从车窗俯瞰下去,会拾到一幅十分绮丽的图画:两岸连绵的群山,夹拥着一个由大大小小山峦堆垒而成的宽而长的“坝子”。这些山峦,有的呈深灰色,有的呈浅灰色,疏疏落落的农家小屋和开垦出来的黄土点缀其间,恍如雨后汇聚成的一坝色彩斑驳的田水。而东一棵西棵从乱石中钻出来的杂树,则象漂浮在水面上的星星点点的绿萍。在紧贴对岸群山的腰部,蜿蜒着一道浅褐色的线条,乍一看,你几乎辨不出来,以为与灰蒙蒙的山峦群浑然连为一体;然而细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条裂缝,曲曲折折地顺着山势延伸着、延伸着,一直融入远处的山岚之中。这就是北盘江峡谷。我们在崖顶从车上看到的,只不过是这峡谷闪露出来的一线顶端,而水流湍急的北盘江,正躲藏在谷底撒野呢! 经过一阵既眩晕又有趣的颠簸,一忽儿朝东,一忽儿朝西地绕行了七个大弯,客车才驶到这崖壁的最下一层公路上。短短四、五分钟,竟垂直下降了一百多米。不过,我们的客车已经不再喜欢拐弯抹角,而是顺着缓长的坡道,执着地朝北盘江下游方向的板贵乡驶去。渐渐地,公路两旁的树木多起来了。有椿树、楸树、羊角树,偶尔,还掠过一两棵核桃树,它们拓展着劲枝绿叶,给燠热的花江坡带来一丝丝难得的凉意。一间间农民住房也出现了。一株株包谷苗,在一块块巴掌般大的梯土中,长得筷子一样高。说真的,看见这里的农民在乱石包包中,用锄头刨出一点一点绿色,谁能不油然而生敬意?当然,大量扑入眼帘的,仍是石头——参差不齐,大小不匀,形状怪异的石头,俨然是一个石头的世界。我想起有次路过这里时,一位旅客说过这一带的农民“穷得只能吃石头”的俏皮话。其实,石头又何尝不可以“吃?”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得补充一句:靠石头吃石头。在当今世界上,没有绝对可以废弃的东西。从旅游经济学的角度来看,花江坡这一片充满神秘、奇幻色彩的怪石群,也许正是这里的“拳头商品”。云南的路南石林,不就是以石多石奇而赢得“天下奇观”的美誉吗?如果我是诗人,我一定要撰写一篇赞美这里的诗章,把这里的美景告诉人们,让全中国乃至全世界,一齐向花江波行注目礼! 客车下完了这段缓长的坡道,在几棵木棉树的陪送下,轻快地折向北盘江峡谷。说来真怪,刚才在崖顶依稀可见的一道裂缝,在这里竞是一条如此宽大的深谷!绛黄色的北盘江水,粘稠得象一江油漆,在谷底缓缓地涌流着,仿佛漂浮着一串串历史的谜。的确,根据史书记载和近年来的考古发现,眼前的北盘江(古称牂牁江),正是一条漂满各种谜团和传说的河流。譬如,在离此上游不远的普利乡江畔的山坡上,分布着许多露天的石碓窝,相传是古夜郎人用来舂捣谷粒的石制工具。在同一乡的大田坝东北侧耸立着著名的“马马崖壁画”。据考古专家们考证,这些绘着奔马、人像、车撵、伞盖等物的赭色壁画,很可能描绘了夜郎王多同在汉武帝时入朝受封之后,得到汉武帝的赏赐,满怀喜悦和荣耀赶回故乡的情景。当然罗,还有被列为我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花江铁索桥,虽然年代不算久远,却也闪烁着诱人的历史的幽光……好了,客车已经驶过花江大桥,进入江南岸黔西南的山岭。我只得丢掉对夜郎先民们的遐想,让它随同峡谷中的那朵轻云,悠悠地向江上游飘去。 北盘江南岸公路沿线的山岭,洋溢着一种灵秀气。公路呢,也平缓得多,弯道也不急。路两旁的乱石丛中,生长着一些带刺的權木;而一网网藤类植物,则从百孔千洞的石头上垂挂下来,给石头穿上美丽的绿衣,委实惹人喜爱。一座座新房,正悄悄地在路边站起。一片绿色,慢慢地在石山上浸漫。前两年,我曾向贞丰县供销社的一位同志,了解这一带如何发展“石山经济”的问题。看来,这里的农民对此解决得比我预想的好。在纳堕附近,包谷已长得齐腰深了。而且,居然还出现了两块栽着秧的水田。当你把一田清水和一坡乱石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倍觉兴奋呢? 纳堕到山顶的一段公路,将一座座秀美玲珑的山绕串起来。这些山头,或呈奇峰,或露白崖、或披繁草,其间常有绿树摇曳,青藤悬挂。我们的客车,宛如驰进一座巨大的天然盆景展览厅。每转一个弯,每上一层路,都发现山头在变幻着姿态,真是远近高低,各各不同。可爱的黔西南正向每一个走近她的人,展示自己最初的魅力。 大约花了四十多分钟,客车终于穿越过长长的花江坡。回头眺望江北岸那一排锯齿般矗立的山峰,好象在列队欢送我们,这时,花江坡与我们黔西南之间的那种一时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缘份逐渐在我的脑海里清晰起来。不是吗?对我们每个在黔西南工作的人来说,这花江坡,不就是大自然馈赠的一份珍贵的见面礼吗?不就是黔西南邀请你跨越的第一道门槛吗?难怪有人说,不坦诚的人,怯懦的人,不敢收下这份见面礼,也跨不过这道门槛。
   亲爱的朋友,你是不是也这样想呢?

知识出处

黔西南报

《黔西南报》

出版地:黔西南州

《黔西南日报》为黔西南州委机关报,国内公开发行(统一刊号:CN52-0015)。该报于1984年10月1日创办,原名《黔西南报》,1996年1月更名为《黔西南日报》,是黔西南州新闻宣传覆盖面最大的强势媒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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