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亚市图书馆

根据中共府海特区党委批准的地下学联行动纲领，除了做好争取进步同学，抵制反动宣传外，还注意做好发展与扩大外围的组织工作。继1948年林云、吴续子等人回到文昌老家，把一批进步学生、青年教师组织起来，开展活动外，1949年暑假，地下学联负责人冯万本回到琼山大林乡，发动青年学生成立了“大林同学会”，有七十一名学生参加。他们在大林乡的“约亭”集会时，冯万本就会上进行宣传鼓动工作。针对学生面临的抽丁、纳税、前途渺茫等问题，揭露反动政府的腐朽没落，号召青年学生走革命道路。当中共府海特区党委组织攻打大林乡取得了胜利并撤走后，“大林同学会”的成员第二天以“联欢”的形式上市活动，向几百名群众做了演讲宣传。其他各乡的青年学生也纷纷组织起来，开展各种宣传活动。在学联成员的努力下，学联的成员围组织进一步发展壮大，学生运动的声势也越来越大。
  在迎接解放琼崖的工作中，最重要的是调查“伯陵防线”的布防情况和府海地区敌人的机关、学校、工厂、银行、仓库等单位的情况，及时向党组织汇报，为解放接管城市作准备。
  所谓“伯陵防线”，是以薛岳的字名命名的一条军事防线。他们大肆吹嘘什么“伯陵防线”是“固若金汤”的“海陆空立体防线”。华侨中学邻近的秀英地带，是“伯陵防线”的重要地段，同志们常于晚饭后三五成群外出散步，有意识地对秀英码头到海口海岸一带进行细心的侦察，把敌人的制高点、炮位、设防情况都详尽地绘制了地图。地下学联还印刷了表册，调查府海地区机关、学校等敌人名单及政治情况，并复制若干份，由冯万本、唐冠雄等人辗转送到东路和西路解放区人民政府手中。
  把情报送到解放区去，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必须巧妙地通过各种关卡。当时阻隔府海与解放区联系的，也是法西斯式的“伯陵防线”，它五步一哨，十步一岗，要离开海口市区几公里外也要历经不少岗哨的折腾。陈义侠、冯万本活动异常困难，接着又有几个交通站被破坏了。此时，邢国华向人民政府汇报并带回指示，说要善于保存力量，避免暴露，必须在海口找一个有保护色的同志来担任交通才行，大家考虑吴恒出身富商，是人所共知的“公子哥儿”，让他兼任交通联络最为合适。但是要做到安全保险，还要注意改变策略和方式。为了保证递送情报、通知、传单等安全和方便，最后还想出了一个“洋办法”。吴恒买来一辆当时罕见又引人注目的三枝枪牌英国自行车，将情报塞进二个单车手柄中，再套上胶套手柄。他打扮得衣冠楚楚的样子，然后背上相机，骑着洋车，装成郊游的模样，径直向解放区方向驶去。行近关卡时，扔给站岗的兵痞们一、二支三炮台香烟;便顺利无阻地通过了一个又一个岗哨，把情报送到解放区。当返回时，学联的同志们便从自行车柄中勾出纸条，了解党组织交代给地下学联的战斗任务。
  地下学联的同志不放过任何一个偶然的机会，去获取可资利用的情报，向人民政府汇报。举一例子：当时琼崖的国民党反动派，军有薛岳坐镇，政有陈济棠、余汉谋把持，貌似强大，但由于派系不同，内部勾心斗角，实为色厉内荏。上级指示地下学联的同志要设法通过他们的幕僚探知他们的内情。刚好国民党广东省财政厅一位姓冯的长官，逃来琼崖，他的一位于金小姐在琼山中学就读。吴恒便借教他女孩子学小提琴的机会，多次进入他的官邸。有一次听到他在发牢骚，骂道：“什么伯陵防线，我们财厅的光洋都被刮进姓薛的口袋了，双十过后（指十月十日）看你能刮什么……”。据他女孩说，她不能继续读书和学琴了，最退年底要随爸爸和陈公公（指陈济棠）到台湾去。吴如获至宝，马上将这项情报转送出去。上级党委评价说：很有价值，继续努力。地下学联的同志深受鼓舞。
  1949年冬，中国人民解放军迅速插进雷州半岛，并积极进行渡海解放海南的准备。琼崖纵队为了配合大军渡海作战，也四处出击，沉重地打击敌人。垂死挣扎的敌人更为疯狂。他们恃其所谓“固若金汤”的“伯陵防线”，一面以海空军封锁琼州海峡；一面加紧对琼崖纵队的“围剿”，妄图解除心腹之患。府海地区的国民党特务，虽感大势已去，仍困兽犹斗，追查捕杀我地下革命同志和学联成员。城市里的国民党反动军队也到处抓“猪仔兵”、拉夫和抢劫，准备逃跑。致使商店关门，学校停课，青年学生纷纷离校逃难。局势越来越紧张，海口市陷于一片混乱之中。
  在这紧急关头，地下学联召开了主要领导成员紧急会议，会的有各部正副部长和学联顾问等。会议认为这段时间地地下学联应隐蔽精干、聚集力量、努力奋战、迎接解放。决定已经上了特务黑名单的同志转入弛下进行隐蔽，让一些新参加组织不引人注的同志多出面行动。为了积极做好迎接解放的各项工作，地下学联成立“非常时期的行动委员会”，推选冯万本为主任、徐清濒为副主任。接着，立即按照原订的学联行动纲领和计划进行以下几项工作:
  1.继续调查“伯陵防线”的部署和设防情况，绘制图纸送给琼崖纵队，以供作战参考。
  2、调查府海地区各机关、学校、工厂、银行、仓库等单位和敌方人员情况，以供解放后接收参考。
  3.印发警告信，警告敌机关、学校、企业等单位仇责人，令他们切实保护好公共财产和文件，以待接收。立功者受奖，违抗者严惩。
  4.积极做好支援部队的准备,给登陆大军当向导，组织物资及时供绐登陆大军。
  5、伺机对国民党军队进行策反。
  6、制作红旗、大标语、拟好口号，准备组织盛大的游行队伍迎接解放军进城。
  地下学联的同志，在“行动委员会”的统一指挥下，坚决执行所分配的任务，在各自的岗位上努力奋战。就在这时从根据地传来消息说：林云、陈义侠等同志都被当作“特务”拘捕了。对此大家感到非常突然，马上召开紧急会议进行分析研究。当时，地下学联的同志都坚信自己的组织是党直接领导的革命组织，自己的一切活动都是在党的领导下进行的。加上地下学联的主要成员陈义侠是徐清洲亲眼看着从儿童团长大，又直接领导他在学校开展工作的。冯万本也是祝菊芬非常信任的人。组织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把自己的同志打成特务甚至加以杀害呢？他们都不相信传闻的消息是真的。但也有些迹象引起了大家的疑虑。这段时间，中共琼山县委、府海特区委已有较长时间没有派人与地下学联联络。冯万本两次到塔市塔佳村红树林（府海特区所在地）找祝菊芬、徐清洲汇报请示工作，均未碰见。只由一般人员出面接见，答复祝、徐出发不在。冯在塔佳村等了几天，只好失望而归。而以往凡是冯万本等学联成员前去汇报和联系工作，祝菊芬等同志再忙也要抽时间或另约时间地点接见的，决不会这样冷谈。是什么原因呢，真是令人百思不解。
  不过,大敌当前，大家顾不上去考究所传消息的真伪，当前最迫切的任务是如何和内地党取得联系，配合琼崖纵队里应外合迎接大军解放琼崖。经研究，决定派唐冠雄到西区进行联系。1950年1月，唐冠雄通过曾繁惠直接找到澄迈县人民政府，与一位文教科长接了头。唐冠雄要求把地下学联的材料及意见急转给琼崖临时人民政府，并要求内地党尽快给地下学联目前工作指示。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党的指示却杳无音信。
  琼州海峡上形势愈来愈紧张，海口市里的国民党特务也愈来愈猖狂。在这关键时刻，失去了党的领导,地下学联的同志们处境虽然非常困难，但大家并不灰心，还是按照“行动委员会”所分配的务，勇敢机智的开展活动。通过同志们的积极努力工作，搜集了敌人大量的军事情报资料。做为“行动委员会”领导者和组织者的冯万本,意识到这些军事情报资料对迎接解放大军渡海登陆作战将起着重要的作用。
  迫在眉睫的问题是如何把它送到党的负责人手中。于是，他决定按原来的联络办法再到特区去一趟。走之前，他找“行委”副主任徐清濒作了布置，又找吴恒做了交代，安排下一步工作步骤和措施。然后，他把情报资料塞入单车手把内，穿上学生制服，戴上校徽，骑车直赴琼山大林，当晚回到自己的家乡冯昌村。他立即打听乡人民政府甘昌明、李青乔等人的去处，想通过他们找到府海特区的祝菊芬和徐清洲。不料当晚却被乡人民政府助理员林志光等人逮捕。冯万本被捕时，才知以前传说把学联成员打成反革命特务分子，果然是真的了。但这时，他考虑的不是个人的安危，而是要求林志光从单车手把里取出情报资料，尽快交给特委。
  冯万本在解放区被捕的消息传到府海，地下学联的同志并没有因为冯的被捕而停止活动。他们一面积极开展工作，一面写信给冯白驹，想方设法营救冯万本。唐冠雄紧接着也进入解放区，求见领导汇报工作，也遭到逮捕。为了用积极态度协助党组织澄清事实真相，加紧营救被错捕的同志，一贯得到内地党组织信任的邢国华挺身而出，亲自往解放区送情报，争取向党组织直接汇报。他带着地下学联的活动报告和反动党团的调查表，向北区地委汇报，但又被拘捕。在府海特区驻地，特区党委宣传部长徐清洲，上书上级，要求对，学联成员“勿急杀、缓处理、待清查”。也差点遭到打击。
  这一切说明，地下学联面临的形势是危险而艰辛的。一方面在国统区的地下学联的斗争愈来愈困难，随时有遭到逮捕的危险；另一方面在解放区，由于我们某些领导人的工作失误将进入解放区的学联成员加以逮捕。当时地下学联的同志为失去与党的联系而痛苦，也为到解放区汇报的三位学联同志的处境而担忧。符国戈的肺结核病情又急剧恶化，大口大口地咯着鲜血。这时，黎灼华、吴恒利梁安武在一个寒夜来到了符国戈的病房。这是一次难忘的、异乎寻常的聚会。符国戈拿出了由香港的同志辗转寄给符美玉的一张五星红旗样本和一首国歌。他说：琼崖解放即在旦夕，我们在困难的环境中也要坚持完成党交给我们的预定的任务。大家商量决定，迅速印发警告信，发动地下学联的女同志着手大量制作五星红旗，并安排了各校的善后代表，组纺护枚活动等等。此外还布置匹瑾中学的同学密切注意五公祠国民党总巢中的活动。五公祠和匹瑾中学相距不远，陈济棠第四姨太太和匹中学的基督徒有联系，学联要求通过监视这位姨太太的行踪，了解他们要在什么时候逃往台湾。符国戈是吐一口血，饮一口水，喘着气说话的。大家看着这位坚强战士极端衰竭的躯体，心中象压着一块大石头般的沉重，但他的坚韧不拔的精神强烈地感染了人们，增强了大家迎接黎明的信心和力量。这次集会一直谈到子夜，大家都不愿走，宵禁已开始，也走不出去了，大家默默无言，心中盘算着如何克服困难，担当起没有完成的任务，如何顶着风险战斗到天亮。
  为了保护府海各机关、学校、工厂的公物和文件，地下学联肴手印发给各单位的警告信。他们用中国共产党琼崖区府海总支部和书记颜君宝的名义，刻了一个大印和一个私章，在海南大学医学院执教的张光明的支持下，在他所在的生理实验室毗邻的人体解剖间印刷。因为这是海南大学借用海南医院的一套房间，医院中人来人往，不易引人注意。他细致地准备了场地和印刷工具，到时大家带去预先刻好的腊纸及“大印”，在解剖间赶印了出来，并盖上大印、私章。张光明、吴恒、徐清灏、张榕溪、郑里雄等迅速做好寄发的各项准备工作，然后分头投邮。几小时后，市内好几个邮筒都装了四、五十封这类的信件。第二天，这些信像一颗颗精神炸弹在敌人各行政机关、银行、海关、工厂、学校和医院“爆炸”了。敌机关、团体的负责人都战战兢兢地读了这个警告信，在树倒胡弥散的时候，他们没有谁敢漫骂，甚至不敢张声，都小心翼翼地妥为保存，并按照信内各项要求，保护好公物和文件，以待人民政府接管。在海口解放后，不少单位负责人就是以这封信做为“引荐”来接受接管的，而且反复表明他们是忠实地按照信中指示办的。
  地下学联除了积极开展迎接琼崖解放的斗争外，还认真向党澄清其相、营救被错捕的同志。
  此时此刻，地下学联的同志们更加坚信党，坚信事实真相将会很快澄清。要继续不懈地努力完成党交给的任务。他们互相鼓励，互相慰藉。宁可晚上偷偷地痛哭一场，白天也要泰然自若，全力以赴地投入工作。
  为了营救在解放区被捕的同志，在符国戈病房内，由他口授，吴恒写一封给琼纵司令部的信。在这封信里，他们恳切陈词，反复说明邢国华、冯万本等是革命的。请组织对地下学联同志慎重对待，暂缓处置。信写好后，符对吴恒说：这信不能由你亲自进入游击区呈交，我已和黎灼华老师商量好，琼海中学有位家在铁桥那一带的同学，在助学运动中接受过补助，同情学联，信河以由他的亲戚转交。信封特别写明“呈冯白驹司令亲启”。只要这信进入游击区，不管落在那位同志手中，冯司令都能收到。但是，信件交出半个月，仍无消息。于是又写一封这样的信。连续写了三次。
  地下学联一方面受国民党反动派的疯狂镇压，一方面又蒙冤受屈，但大家都把于仇万恨发泄在反动派身上。长白山师范学院是从东北随国民党军队节节撤退迁来海口的，其中不少是死心塌地为反动派效忠的亡命之徒。他们来琼后有恃无恐，常聚在街头散布所谓“伯陵防线捷报”，说什么“国军炸毁雷州半岛某地，铺开地毯式轰炸，共匪准备渡海的小船已炸得荡然无存”。还说什么：“海口市的匪巢已拔掉。潜伏的共匪已斩尽杀绝”等等。反动气焰十分嚣张。为了打击敌人的威风，地下学联决定给这帮家伙来一个下马威。符国戈叫人找来地下学联女同志钟慧姗，将精制的五星小红旗用别针别在底裙上。符断定反动派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掀开满身珠光宝气的小姐的底裙。钟由男同志陪同，谈笑风生地到了长白山师范学院。当时校园内一切都乱糟糟。吉普车风驰电掣地乱闯乱冲。钟慧珊趁乱除下别针，把三面小五星红旗留在显眼的地方后才离开。他们发现小五星红旗后，乱成一团。第二天升旗式上，学校反动头头大发雷霆,但又无可奈何。
  3月的琼州海峡，一入夜便笼罩着浓浓的雾。我渡海大军一二七师加强团三千多人，分乘八十八只大小帆船，在一个重雾的夜间,直插琼山塔市登陆点。其中二个连由于失去联络迷失方向，错漂到海口市白沙门海岸，遭到敌人的包围，多数战士牺牲了。到了第三天，地下学联的同志决定组织力量前往寻找可能失散的解放军战士，给予必要的支援。吴恒带领琼中地下学联二位女同学和一位家住白沙门的同学，以往海边游泳为名，随身带了许多馒头食物，开在那位白沙门的同学的家里，煮好了饭，弄成一个个“饭团”。他们在海滩、灌木林、山岗等处寻找，在有可能掩蔽的地方，特意留下自制的小红旗或插上竹枝，上面盖着红布片，下面放着馒头食品，这样或许能够帮助失散的战士坚持下去。老乡们介绍说：两天前的战斗，是以最后三个解放军战士砸毁枪枝，高呼毛主席万岁，跳进海中就义而结束的。地下学联的同志怀着无限崇敬的心情，默默地看着汹涌澎湃的海潮，心中涌起对敌人难以压抑的愤怒。
  在渡海大军主力大举渡海登陆之后，府海一带国民党部队已全线溃退，残部向榆林、三亚方向逃窜，府海有二、三天处于真空状态。此时国民党散兵游勇大肆抢掠，城里不少铺店被洗劫。在地下学联的领导下，“行动委员会”组织起坚强的护校队伍，日夜巡逻守卫。当时地下学联制作了袖套、肩章及旗帜。地下学联成员王欲知的家是裁缝店，材料易找，他自己也会简单的车活，就一个人秘密地干起来。他一共赶制了十多套，给护校队使用。护校队组成保卫、宣传、情报等三个行动小组，由徐清濒、梁安武、吴元谟、蔡敷惠等分别负责进行护校活动。琼山中学位于府城东门，是国民党部队撤退必经之地。此时已溃不成军的国民党残部，他们听说前面的桥梁已经断了，便把重武器全部摞下不管，军用电台、炮弹丢得满街都是。坦克兵全下来走路，坦克就丢弃在路旁为了逃命，他们要的不是武器弹药，而是口粮、银元、民间衣服（以便伪装），于是老百姓经常遭到抢劫。琼山中学里住有多户老师，还有一个饭堂，护校队就在这里重点把守。曾有多批散兵游勇企图强行进入校内，都被护校队阻挡住了。
  尽管迎接解放的全部准务工作基本就绪,但同学们仍想争取多做些五星红旗，艺专的同学也在赶着绘制毛主席画像。拟好不少庆祝解放、欢呼胜利的标语口号和文章，并分散秘密准备好巨幅的欢迎解放军进城的大标语。4月23日，解放军开进海口市。在火般的热情的驱使下，黎灼华、符国戈等立即发动学联会员，用“学联”名义开展宜传工作，召各界人民帮助解放军和人民政府。这时，地下学联的同志几乎在同一时间张贴出无数欢迎解放军的标语和壁报，高悬起一条条巨幅横额，还组织了盛大的游行队伍，挥动五星红旗，热烈欢迎大军进城。广播电台、报刊均播送和刊登了地下学联、地下教联预先撰写好的稿件《告同学书》、《新民主主义革命》、《告同胞书》、《告劳工书》、《向解放军致敬书》，庆祝解放，欢呼胜利。
  海南解放后，地下学联的同志满怀激情，准备为建设海南奋力工作。学联派徐清濒、张榕溪、黄江智等人为代表到军管会请示工作，但由于当时海南党组织某些领导人没有从失误中清醒过来，仍然认为：“府海地下学联是反动组织，必须停止活动”。甚至在1951年的镇反运动中，地下学联的冤案还在继续发展……。
  但是，我们党是实行唯物主义路线的。在党中央的关怀下，经过罗瑞卿同志的努力，终于使地下学联这个冤案得以彻底昭雪。1953年，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中央公安部、中南局和华南分局组成的工作组亲莅海南，着手复查处理地下学联冤案问题。4月6日，广东省人民政府和海南行政公署发出通知：“查1949年对府海学联之处理为特务组织案，现毛主席和中央人民政府为着对该案的郑重调查和处理，特由中央、中南、华南组织府海学联案调查小组到海南配合海南党对该案深入调查和处理，现已做出正确结论，前处理之府海学联案是假案，当时之府海学联不是反革命特务组织，相反地，是革命的组织。”在中南局、华南分局和海南区党委主持召开的海南一级机关干部大会上，以中共中央中南局、华南分局和海南区党委的名义，为地下学联的冤案平反昭雪。有关负责同志当众作了检讨，正式宣布琼崖地下学联为党直接领导下的地下革命组织，被误杀的地下学联同志追认为革命烈士，被逮捕拘禁的地下学联的同志得到释放与妥善安置，其烈士家属依章发给一定的抚恤金。地下学联冤案得到了平反，说明了一个真理：我们党在残酷的斗争中，可能出现这样那样的失误，但是我们党是能够依靠自身的力量来克服和改正自己的错误的。我们党在革命征程中出现过的缺点和偏差，丝毫无损于我们党的光荣、正确和伟大，地下学联冤案的平反，充分地证明了这一点。
  在党的直接领导下，琼崖地下学联在十分艰雄的条件下，完成了党交给的各项任务。即使是在暂时被误会的时间里，也仍然奋战不息，坚持斗争直到最后胜利，表现出高尚的革命风格和革命气节。琼崖地下学联的斗争，在琼崖革命历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当我们回顾这段不平凡的斗争历程时，我们情不自禁地深切缅怀那些在复杂尖锐的革命斗争中牺牲的地下学联的优秀战士。这些同志是：林云、陈义侠、王盛之、林野、陈云溪、吴慰君、刘德溥、吴植彬、吴续子、曾粤泉、韩云、何天啸、严雪、林书岭、周正绳。
  安息吧！战友们！您们为之献身的壮丽的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胜利了！您们的名字和业绩将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