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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路
天涯路，人道千古畏途，有去无归。然而，先行者告诉我，在这条以泪血和白骨铺出的路上，可以寻找到人生的芳草和珍珠、牡丹和金鹿。抱着这一铁石般的信念，我在这条路上跋涉着、探求着……
茫茫，烟波海雾；
苍苍，芳草椰树；
翩翩，花飞蝶舞……
天涯路，在哪？
在哪？天涯路！
穿过五指山，
蹚过万泉河，
我寻找天涯芳草，
我寻找碧海珍珠，
我寻找牡丹少女，
我寻找梅花金鹿……
天涯路呵，迷人的路，
迷人的路上，有多少迷人的画图？
胶林稻菽，锦绣田园，
胜似黄道婆①
纺织的彩布；
椰树结队，蜜果拦路，
好象苏东坡
携着酿诗的酒壶；②
火树银花，千家万户，
莫非孩提的丘浚
摘下的星斗明珠；③
南天长城，巍巍高筑，
该有赵鼎、李纲④
忠勇爱国的铁骨……
想当年，天涯路呵——
鬼门关，丧魂路。
鬼见鬼也愁，
神见神也哭。
野草荒烟，云山无数，
雁鸟飞过，留下了
漫空的凄楚；
莽莽古木，危崖渊谷，
猿声悲啼，撼落了
残月的泪珠；
苍海茫茫，浩波万里，
一叶扁舟，载不尽
惆怅与愁苦！
流放者呵，歌当哭；
充军者呵，枷含怒；
文人骚客，漫嗟荣辱；
蛇兽遍野，白骨满路；
残阳、秋风，
断肠人，艰难步，
“行不得也哥哥！”
鹧鸪声声，啼在伤心处……
是谁，奋起开天斧？
是谁，跑马天涯路？
蹄尘起处，滚过
惊天的春雷，
破地的金鼓——
琼崖女儿，揭竿逐鹿，
高山呐喊，大海腾沸，
烽火天涯，二十三个春秋，
红旗不倒，血溅英雄树；
大军过海，战帆飞渡，
擒龙虎，平魔窟，
举枪镐，展宏图！
戍边的将士，打靶归，
垦荒的农工，挥银锄，
民主和科学，走进山沟，
种子和春歌，播进沃土……
呵，我问，
我问六连岭的红云朵
我问母瑞山的红军路，
我问南渡江上不屈的渡口，
我问万泉河边常青的榕树……
可看见？可看见？
冯白驹的长驱战马，
李振亚的火急兵书，
冯平的蓑衣斗笠，
杨善集的军用椰壶，
刘秋菊的神奇手枪，
王国兴的复仇箭镞……⑤
呵，我问，
我问五指山里的橡胶园，
我问南海岸旁的椰子树，
我问四季飘香的天涯草，
我问长开不谢的红珊瑚……
曾记否？曾记否？
周恩来深山访胶工，
刘少奇海滨种椰树，
朱德要塞点雄兵，
陈毅谒访海瑞墓，
郭沫若考古“天涯”，
田汉黎庄觅诗赋……
呵，看见了，每一棵小草都看见！
呵，记住了，每一块石头都记住！
——大浪滔滔呵，连长河，
海韵风流呵，贯千古！
天涯路呵，开拓者的路，
开拓的路上，留有多少挂怀的风物？
天涯芳草，挽住旅人流连的手足；
南国红豆，串起爱侣相思的肺腑；
香醇椰汁，送跋涉者踏上征程；
声声海螺，唤沉埋的古梦复苏；
珊瑚呵，红灼灼，
是开发者美丽青春的花束；
珍珠呵，光闪闪，
是探索者顽强意志锻铸……
呵，天涯路，我来了，
我来了，天涯路！
我是继往开来的后来者，
我是长征雄师里一个无名小卒。
踏着前人早已凝成琥珀的血滴泪珠，
我不断寻觅、追索，
沸腾的热血千度！
在掩埋着烈士忠骨的荒土，
我不倦地开拓、垦锄，
我耕耘理想，我栽植抱负，
我播种爱情，我采摘歌赋……
呵，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呵，收获了，终于有了收获——
芳草染绿了我青春的沃土，
珍珠藏进了我心灵的贝腹，
牡丹盛开在我爱的情怀，
金鹿欢跃在我生长牧歌的山谷……
呵，茫茫，烟波海雾；
苍苍，芳草椰树；
翩翩，花飞蝶舞……
天涯路，在我的脚下！
——通向光明，通往幸福……
天涯路，人道千古畏途，有去无归。然而，先行者告诉我，在这条以泪血和白骨铺出的路上，可以寻找到人生的芳草和珍珠、牡丹和金鹿。抱着这一铁石般的信念，我在这条路上跋涉着、探求着……
茫茫，烟波海雾；
苍苍，芳草椰树；
翩翩，花飞蝶舞……
天涯路，在哪？
在哪？天涯路！
穿过五指山，
蹚过万泉河，
我寻找天涯芳草，
我寻找碧海珍珠，
我寻找牡丹少女，
我寻找梅花金鹿……
天涯路呵，迷人的路，
迷人的路上，有多少迷人的画图？
胶林稻菽，锦绣田园，
胜似黄道婆①
纺织的彩布；
椰树结队，蜜果拦路，
好象苏东坡
携着酿诗的酒壶；②
火树银花，千家万户，
莫非孩提的丘浚
摘下的星斗明珠；③
南天长城，巍巍高筑，
该有赵鼎、李纲④
忠勇爱国的铁骨……
想当年，天涯路呵——
鬼门关，丧魂路。
鬼见鬼也愁，
神见神也哭。
野草荒烟，云山无数，
雁鸟飞过，留下了
漫空的凄楚；
莽莽古木，危崖渊谷，
猿声悲啼，撼落了
残月的泪珠；
苍海茫茫，浩波万里，
一叶扁舟，载不尽
惆怅与愁苦！
流放者呵，歌当哭；
充军者呵，枷含怒；
文人骚客，漫嗟荣辱；
蛇兽遍野，白骨满路；
残阳、秋风，
断肠人，艰难步，
“行不得也哥哥！”
鹧鸪声声，啼在伤心处……
是谁，奋起开天斧？
是谁，跑马天涯路？
蹄尘起处，滚过
惊天的春雷，
破地的金鼓——
琼崖女儿，揭竿逐鹿，
高山呐喊，大海腾沸，
烽火天涯，二十三个春秋，
红旗不倒，血溅英雄树；
大军过海，战帆飞渡，
擒龙虎，平魔窟，
举枪镐，展宏图！
戍边的将士，打靶归，
垦荒的农工，挥银锄，
民主和科学，走进山沟，
种子和春歌，播进沃土……
呵，我问，
我问六连岭的红云朵
我问母瑞山的红军路，
我问南渡江上不屈的渡口，
我问万泉河边常青的榕树……
可看见？可看见？
冯白驹的长驱战马，
李振亚的火急兵书，
冯平的蓑衣斗笠，
杨善集的军用椰壶，
刘秋菊的神奇手枪，
王国兴的复仇箭镞……⑤
呵，我问，
我问五指山里的橡胶园，
我问南海岸旁的椰子树，
我问四季飘香的天涯草，
我问长开不谢的红珊瑚……
曾记否？曾记否？
周恩来深山访胶工，
刘少奇海滨种椰树，
朱德要塞点雄兵，
陈毅谒访海瑞墓，
郭沫若考古“天涯”，
田汉黎庄觅诗赋……
呵，看见了，每一棵小草都看见！
呵，记住了，每一块石头都记住！
——大浪滔滔呵，连长河，
海韵风流呵，贯千古！
天涯路呵，开拓者的路，
开拓的路上，留有多少挂怀的风物？
天涯芳草，挽住旅人流连的手足；
南国红豆，串起爱侣相思的肺腑；
香醇椰汁，送跋涉者踏上征程；
声声海螺，唤沉埋的古梦复苏；
珊瑚呵，红灼灼，
是开发者美丽青春的花束；
珍珠呵，光闪闪，
是探索者顽强意志锻铸……
呵，天涯路，我来了，
我来了，天涯路！
我是继往开来的后来者，
我是长征雄师里一个无名小卒。
踏着前人早已凝成琥珀的血滴泪珠，
我不断寻觅、追索，
沸腾的热血千度！
在掩埋着烈士忠骨的荒土，
我不倦地开拓、垦锄，
我耕耘理想，我栽植抱负，
我播种爱情，我采摘歌赋……
呵，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呵，收获了，终于有了收获——
芳草染绿了我青春的沃土，
珍珠藏进了我心灵的贝腹，
牡丹盛开在我爱的情怀，
金鹿欢跃在我生长牧歌的山谷……
呵，茫茫，烟波海雾；
苍苍，芳草椰树；
翩翩，花飞蝶舞……
天涯路，在我的脚下！
——通向光明，通往幸福……
附注
【注释】
①黄道婆：我国古代著名的女纺织家，曾到过海南，在海南向黎族人民学习纺织术，然后带回上海去推广。
②苏东坡被贬琼州时，常携酒行吟，并设有“载酒堂”。
③丘浚：海南明代著名诗人，传说七岁作《五指山》诗，有“夜〓银河摘星斗”、“月出明珠掌上悬”之句。
④赵鼎、李纲，均为宋朝力主抗金恢复中原的主战派人物，曾被贬海南，赵被秦桧迫害，绝食而死。
⑤冯白驹、李振亚、冯平、杨善集、刘秋菊等均为工农红军、琼崖纵队的杰出指挥员，王国兴为黎族领袖，人民英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