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川社区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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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吉阳乡愁》 图书
唯一号: 200120020230003212
颗粒名称: 月川社区
分类号: K296.6;I267
页数: 22
页码: 112-133
摘要: 本文记述了三亚市吉阳区月川社区文化情况。其中包括文章月川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月出于川弦歌不辍、走近“三巴大王”、寻访“连珠寨”、月川的杨桃等。
关键词: 吉阳区 月川社区 文化

内容

月川: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罗灯光
  曾经 苦苦追寻
  豪霸岭山脉由北向南,跌宕起伏,似龙腾虎跃,气势非凡。山中清泉幽幽,细流涓涓,茂林荫荫,古木森森,中杂嘉树,芬芳奇木,有凤凰飞落栖之,百鸟争相来朝。
  豪霸岭和金鸡岭之间,三亚水、大陂水、临川水,三水成“川”,环绕月川村,会注入海,月川村仿佛是一轮皓月,现身于“三水”之上。
  月明之夜,从豪霸岭上看去,金灿灿的婵娟,映照着临川水和水岸的月川村,皎洁的月华播撒着宁静、幽美。
  月出于川,凤栖于枝,这是大自然描绘的月川惊艳于世的图景,村民世代相传。
  月川不只有河,尚有港(临川港,已废),尚有塘(鸭仔塘、三枝水),也就有了舟楫农桑之便、捕鱼制盐之利,农业和盐业成了月川人安身立命的主业。村落四周,水田、坡地、园地面积较大,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晴耕雨读,耕读传家。
  三条河通大海,海水涨潮倒灌,河水含碱度较高,制盐自然条件得天独厚,村民因此与盐结缘,从个体煮盐到盐池晒盐,制售食盐的规模不断扩大,乃至村人林瑞川的崛起,盐业就成为月川经济的半壁江山了。林瑞川1930年创办的广琼粤盐业公司,拥有榕根、下村园、丰兴隆等8个工区,新中国成立后收归榆亚盐场。
  月川水乡泽国,民国期间仍未通汽车,去往榕根只有一座独木桥,去往三亚市则靠小舟摆渡。在一个几乎封闭的环境内,月川人艰辛劳作,自给自足,如此状态,至20世纪30年代末被日寇的铁蹄踏破了。
  日军在月川驻扎,林瑞川洋楼被占为三亚日军司令部。
  村民背井离乡,纷纷逃往丹州村、东岸村等地。
  形如笔架的金鸡岭见证了那段历史。日军在金鸡岭上打坑道储藏武器弹药,坑道口就裸露在紧挨着三亚河东路的山坡上;金鸡岭上建有一座“神祥庙”,那时供奉着为“圣战”“玉碎”官兵的亡灵。金鸡岭西如今的金鸡岭桥桥头,日军还建了一座纪念塔,纪念他们的战亡官兵,市里修三亚河东路时才把该塔拆除。
  1945年日寇投降,月川人这才终结颠沛流离,回归满目疮痍的家园。
  此后,有多名月川儿女先后参加琼崖纵队,坚持孤岛奋战,成为23年红旗不倒这部英雄交响乐中的一个个音符。他们是陈志光,曾任保亭县粮食局副局长;王玉民,巾帼英雄,女兵班班长,曾任五指山市南圣镇副镇长;林贻莲、林吉兰、王裕开等,海南解放后解甲归田,享受琼纵老战士待遇。
  月川人在苦难中挣扎奋斗,迎来了新中国的诞生,逐渐告别艰难困苦,重又开启对安定、富足、风光的“月川梦”的追逐。
  曾如今梦想落地
  三亚市的变化可谓翻天覆地,尤其市区建设突飞猛进,月川村已处于主城区核心地段,成为市区最大的城中村了。
  改造升级,别无选择!月川人顺应潮流,将村落推进“棚改”轨道,按就地安置办法,再造一个月川村:总用地面积166478平方米,总建筑面积76.9万平方米;以月川中路为界,分为南一、二区和北一、二区,共建25栋住宅楼,可安置4897户人家;配套建一个农贸市场、258间铺面,以及两个祠堂、一个戏台、一所幼儿园。
  走进在建的月川新村,看到一排排新植树木在阳光下舒展筋骨,一片片新铺绿草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一幢幢白色新楼拔地而起,呈现着现代简约、滨海风情气质,一个现代新村如贵妃出浴,渐露芳容。
  再造一个月川村,着眼于提升村民居住生活的品质,体现在整体布局中则是:南区,双拼建筑与独栋建筑有机结合,围合成两个核心组团,提供尺度怡人的花园环境,两组团间布置公共活动场所;北区,折线形建筑沿道路排开,形成错落有致的沿街市井面貌。
  放眼望去,月川新村内,建筑的高低错落与围合,构成了丰富的变化和有层次感的天际线,打破了以往住宅楼单调的造型特点。底层架空设计,引入绿化与休闲设施,既拓展村民的邻里交往和半室外活动空间,又保证新村景观的连贯、视觉和空气的通畅。
  备受关注的住宅楼,所有户型南北通透,均有居室朝南;客厅均朝向主景观面,宽敞明亮;客厅、卧室、后勤等各功能空间相对独立,尺度良好,光照充足,推窗见景,适应村民对高品质生活的需求。
  据中建五局月川新村建设项目执行经理冯鹄介绍,始自2017年3月筹建,新村项目顺利推进,至2020年7月下旬本文收笔时,南一区7栋楼达到交付标准,园林绿化完成了85%;南二区9栋楼正在进行室内简装,2021年到来前可达到交付标准;北一区4栋楼已全部封顶;北二区5幢楼在进行相关结构施工。南北区预计2021年下半年可全部交付使用。
  对于搬进新村、住进新房,村民们热切地盼望着。受邀参加13号楼封顶仪式时,村民们纷纷表达自己的看法与愿望:“新楼采光通风真好,户型也好,周边环境更好,一边可以眺望丰兴隆公园,一边是滨河公园,这可比老月川村的居住环境强太多了。”“我希望能挑到16层,住得高,看得远。”“住哪一层都可以,希望早日搬进新家。”……人们憧憬着这一天的到来。
  这一个新村,寄托着4700多原籍村民对新生活的向往。未来令人羡慕
  村,还是月川村,居委会就在这里;人,还是月川的父老乡亲;而环境,已不是原来杂乱逼仄、公共设施配置不完善的环境;建筑,更不是先前充斥安全隐患的老旧建筑。
  月川社区书记苏应钧——这位华东交大毕业的80后,娓娓而谈,对月川的未来信心满满。
  月川新村交付使用后,新的环境、新的体验,必然提升父老乡亲的幸福感,给父老乡亲带来生活方式和思想观念的变化。公园绿地、花草树木,美化着新村家园,让人心情舒畅,邻里和睦。戏台广场、健身路径、球场月绿道,让乡亲们工作之余,唱歌跳舞,锻炼身体,健康生活。新修的菜市场,一日三餐所需,让乡亲们足不出村便可收归囊中,且还可坐在家里网购,商家送货上门,何其方便。将来开办的规范性幼儿园,不再让月川的孩子们输在起跑线上。新村周边建有沿河步行绿道和多个生态公园,更适宜晚饭后的散步,消除一天的疲惫。
  苏应钧说,将会利用、发挥新村场地优势,开展常态化文体娱乐活动,如K歌、广场舞、健身美容、打牌赛棋、举办讲座等,动与静结合,现代与传统结合,集体项目与个体项目结合,将适时组织新村篮球队、广场舞队等,将适时组织形式多样、丰富多彩的文艺演出,如歌舞、琼剧、崖州民歌等。
  说起月川村,苏应钧充满感情,强调要在新村留住乡愁。三棵酸豆古树,一棵在老村东二巷,二棵在老村关公庙,乡愁所系,希望能保留下来。新村的两个祠堂,一个可代替原关公庙,一个应用做白事。村里传统的游关公、过火山等乡风民俗得延续下去,将适时组织编写新的村规民约,明确规定红白事的操办,考虑尽可能多地种一些杨桃。以往房前屋后皆杨桃,酸杨桃煮鲜鱼香飘一村,村民至今仍心心念念“三斤酸杨桃一斤乐仔鱼”。
  林瑞川故居(月川楼)是三亚知名近代建筑、月川村的物证,祈盼能保留下来。我们愿与相关方面合作,办成月川村史文化馆,既展览月川的古代、现代和当代史,揭示一个古村的变迁和底色,又开办历史文化讲坛,把该馆办成三亚中央商务区月川片区和月川社区文化活动的一个基地——希望能够得到市里和吉阳区的支持与帮助。
  尤其令人兴奋的是,月川新村紧傍着在建的三亚中央商务区(三亚总部经济区),高端商圈在这里,高科技在这里,新发展、新生活理念在这里,就业创业的机遇在这里。一个崭新的时代、一个崭新的世界,已在月川人面前逐渐展现。
  苏应钧介绍说,三亚中央商务区(总部经济区)由凤凰海岸、东岸、月川、海罗四大片区组成,其中月川片区规划面积73.67公顷,可建设用地35.65公顷。2020年上半年,三亚中央商务区新注册企业144家,其中世界500强企业达9家。在月川片区,重点项目保利国际广场、三亚太平金融产业港、三亚天悦广场、华庭国际商务中心,建设日新月异,不久将华丽登场,真是激动人心,催人奋进!
  中央商务区被誉为城市皇冠上的明珠,对城市的发展起着聚合引领的作用。作为近水楼台的新月川,必将巧借时代赋予三亚的发展良机奋发有为。这时,苏应钧的眼睛里,闪耀着憧憬未来的光芒。
  月川这只凤凰,把时势积聚的嘉木点燃,勇敢地自我焚烧,经过激烈的阵痛,在熊熊火光中涅槃,脱胎换骨,惊艳出世,必将展翅高飞。
  月出于川弦歌不辍
  罗灯光
  月川是一个古韵悠长的村落。它为古临川里三村之一,从有文献记载的宋宝祐四年(1256年)算起,历经宋、元、明、清、民国至今,已有760多年历史了。
  月川又是一个美丽的村落。它东倚豪霸岭,北临金鸡岭,三亚水、大陂水和临川水流经村域,并为两股清流南奔三亚港,村落就躺在半月形的溪流怀抱,充满诗情画意,月出于川的意境由此而来。
  月川的先民不只是盐灶户,许多是出仕琼崖者、遣崖官吏及其后人,极具耕读传统,崇文重教。譬如《崖州志》确认的月川人陈端章,月川村志称他为宋征辟,实因才获征辟,授通直郎,品阶属正八品,他的儿子陈国华考中进士,为宋宝祐四年丙辰文天祥榜,乃三亚历史上第一位进士。到了明代,三亚这才诞生钟芳、钟允谦父子和周世昭三位进士。月川还出过贡生王恭成、梁蒙、陈光运,廪生林瑞川等,文脉悠长,弦歌不辍。
  林瑞川系月川的代表性人物,初为廪生,后来的发展令人赞叹,而起步时则跟贡生陈光运关联。
  陈光运凭着他的聪明能干,置办了诸多田产,其肥田沃地延伸今海罗一带,并陆续在村里置建了多处房屋,到其子陈国柄一代,已是家大业大了。彼时,少年林瑞川走进了他的视野。
  林瑞川家来自崖州滨海村落球尾灶。唐宋后崖州近海村民很多能煮海水为盐,以煮盐闻名的村落有头灶、中灶和球尾灶。曾有一首崖州民歌描述过当年球尾灶盐灶户的辛酸:“有女勿嫁盐灶村,铁打肩膀担都酸,牛皮作衣穿也破,鸡还不啼到港门。”也由此可见球尾灶传承的煮盐工艺尚可,只是凄风苦雨,民不聊生,购买力弱,加之交通闭塞,造成球尾灶盐难以销售,盐灶户才如此艰难。而依托“商船麇集”的三亚港,月川盐业渐兴。林瑞川父亲以煮盐晒盐为生计,把球尾灶和月川人的经验融汇发挥。林瑞川母亲做点小买卖,烹制崖州小吃。林瑞川既跟父亲承接技艺,也帮母亲流动叫卖,勤快聪颖,乖巧灵活。这些,爱惜人才的贡生陈光运全看在眼里,对他极为赏识,支持他读书,招他为女婿。林瑞川乃1888年生人,陈国柄比他大一旬半,他娶陈国柄最小的妹妹。
  豪霸苍苍,临水泱泱,作育英才,振翮远翔——如此欲望,陈氏父子兄弟潜藏累积心头,家境殷实了适时滋生,遂于清宣统元年(1909年)创
  办月川小学。
  依据1923年的碑记判断,月川小学为陈国柄家族首办。陈国柄生于1872年,卒于1923年,葬于海罗“迈田”,其墓碑一直保存完好。碑刻“公诞三子,长河球,育养学校,时至当破壁而飞”。碑文落款署名之一是“妹丈林瑞川,清廪生”。可知陈光运长孙、陈国柄长子陈河球是由学校培养出来的,陈氏家族对他寄予厚望。林瑞川为陈光运女婿、陈国柄妹夫,也就是陈河球的姑丈,根据陈河球后人回忆,他与陈河球年龄相差无几。月川小学草创初期,只有砖瓦教室四间,校址在今村关公庙处。林瑞川于清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入读师范,清宣统元年(1909年)毕业,时年21岁,风华正茂,恰值月川小学创建,于是怀抱鸿鹄之志进校任教,并很快担任校长,从陈河球手里把学校接过来,为其教育救国主张,脚踏实地做着培养临川里子弟的事情。
  进入民国后,林瑞川基于对本地海盐资源的认识,对政府放宽盐政、各地盐品生产日趋扩大的理解,对临川水运、三亚港贸易等优势的把握,以及对制盐技术的轻车熟道,转向从商,经营盐业,建造盐田,向实业救国转型,但并未放下教育救国主张,一直兼任月川小学校长,直至第二届校长梅东人孙惠公到任。
  1911年出生的孙惠公,从崖县中学附设乡村师范班毕业,先被聘为梅东小学教师,积累了一定的教学经验后被聘为月川小学校长,此后走上革命道路,曾担任中共崖县县委书记、乐东县县长等。如此优秀的青年才俊,在校长位置上尽心尽职,使林瑞川腾出身手来,把盐业生意做得更加红火。
  1930年,林瑞川集资创办了广琼粤盐业公司,以他的勤奋踏实,经营有方,使公司实力不断壮大,产品销售海南岛内、广东沿海地区甚至远销东南亚一带,属于他所有股份的盐田分布月川、榆林、红沙等地20余处,约300多亩,一举成为遐迩闻名的本土实业家。
  富起来的人家总要大兴土木,林瑞川也没有违背这个规律。他在傍着外家的地块上,建造一栋崖县(今三亚市)较早出现的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楼房,建材全部运自香港,1934竣工落成,就是现今矗立在月川村中心的林瑞川旧居——三亚尚存的最早的民国名楼,人称“月川楼”。
  老百姓云,欲知其人的业绩实力,就看他悉心盖的居所。人们透过历经沧桑的月川楼,依然可见主人当年的富足与辉煌。此楼两层,建筑面积560平方米,融合了西洋建筑和崖州民居的特点,矗立在方形的庭院当中,庭院四角各建一个兼容通行和防护功能的碉堡式门楼。通透的大回廊,白色的罗马柱,诠释着昨日的华贵与典雅。墙体的质朴和斑驳,承载着几代月川人不曾褪色的记忆。现存的一个开着瞭望口和射击孔的碉堡门楼,还在诉说着主人当年创业的艰辛与传奇。
  翌年,林瑞川在三亚港码头建造了一栋商用楼房,仍然是崖县早期建筑中的优质工程。他于1931年和1935年当选为第一、二届崖县参议员,1946年当选为第三届崖县参议长,1974年在台湾病逝,临终时嘱咐家人要回乡投资兴业,始终心系桑梓。
  月川小学这间“百年老店”越办越强,1931年林瑞川出资支持由初小升级为完小,后由民办转为公办,1965年迁至三亚河东路现址至今,2009年2月更名为三亚市第九小学月川分校,2015年9月再更名为三亚市吉阳区月川小学,现有教学班37个,学生1888人,占地13953平方米,建有设备完善的教学楼和综合楼。
  月川,一直是一块育人的热土。崖县红专大学于1958年秋季创办,校址就在月川楼,尽管只招了一届学生,却是月川见证的历史上三亚的第一所大学。1959年,崖县卫生学校、崖县师范学校分别在月川创办。后者设置初师、幼师两个专业班,后合并入崖县中学。1961年,崖县中学五年一贯制实验班在月川创办,直至1963年才搬回校本部。月川村崇文重教,以耕读为本,以兴学为乐,形成风气、传统,在三亚的文教史上留下光彩的一页。
  随着三亚市区的不断拓展,月川成了最大的城中村,进入了改造升级的节奏,正在奋力迎接新的发展曙光。
  月川小学草创时期的房屋已无处寻觅,而月川楼尚属风姿绰约。它有幸躲过日寇的浩劫,也曾一度分给周边村民居住,改革开放后交回给林瑞川的小儿子林贻泽,目前已列为文物点,但尚未进入文物保护单位名录。林贻泽希望这间祖屋能够保留并尽可能恢复当年面貌。月川社区居民更希望,月川棚改后这一月川的标志性记忆符号得以留存,并成为月川的历史文化名片。
  走近“三巴大王”
  罗灯光
  古临川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相传出世之时,电闪雷鸣,风狂雨暴,临川水洪波涌起,浩浩汤汤撞向大海,令临川陷入疑虑与担忧之中:是要出蛟龙还是要出恶龙呢?
  历史的烟尘并没有把他湮没,翻开地方文献总能看到他的踪迹。他叫陈明甫,和其弟陈公发一同被两顶帽子像他家乡的豪霸岭、金鸡岭那样重重地扣在头上,750多年了,一顶叫“土贼”,一顶叫“海寇”。今人也一直沿用,要说发生的变化,仅仅是把“海寇”称为“海盗”而已。
  拨开封建统治意识的迷雾,正面审视陈明甫波诡云谲的一生,不难发现,虽为一介偏远小地方首领,却是较早把目光投向海洋的人。他首先看中海洋生物玳瑁,然后相中养殖它的理想场所,即今三亚红塘湾的郎凤岭,《崖州志》称那里“滨海,瀑布下泻。有巨石数十丈,形如屋。宋土贼陈明甫作乱,凿石为栏,以养玳瑁。”对数十丈如房似屋的巨磊开凿改造,创建玳瑁养殖基地,工程量大,实用性强,遗址至今未废。据三亚市文史专家周德光生前证实,解放初期,崖县(三亚前身)水产部门曾利用该遗址辟建鲍鱼养殖基地,成效可观,由此可见陈明甫的眼力与务实。
  玳瑁乃美味佳肴,诗词中常以“玳瑁筵”来描述筵席的精美与丰盛,而陈明甫兴师动众加以养殖,并非只为食用,他更看重玳瑁的多种商业价值。玳瑁“鳞片花纹晶莹剔透,高贵典雅,千年不朽”,乃装饰与收藏佳品。陈明甫借助临川滨海的便利,开展海上运输,在海上和海外交易玳瑁及其制品。尽管没有文献记载他养殖玳瑁的“业绩”,但从他不惜动用人力物力“凿石为栏”,乃至受到侵扰后的激烈的反应来看,他生意红火,收入不俗。遭遇官府和海上流寇的压迫、敲诈、勒索甚至掠夺,他不堪忍受,揭竿而起,率众造反,剑指官府官商以及海上流寇。
  对抗朝廷,陈明甫敢作敢为!同时代吉阳人邢梦璜所撰《节录磨崖碑记》,显然是记载朝廷征剿陈明甫的重要档案,留下了丰富的史实,而从反映统治者立场和意图的碑记判断,陈明甫的反抗,只是“睥睨军印”(正德《琼台志》语),并非染指(吉阳)“军印”,割据一方,试图偏安一隅。
  宋咸淳三年(1267年),陈明甫自号“三巴大王”,占据临川,驾坐双龙大船,衣服、器用、车船皆模仿帝王仪制,势力范围从今鹿回头半岛至三亚市区一带“五十余村”。他原本就是临川头面人物,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举旗造反,五十余村的黎汉农民和渔民响应跟随,势力鼎盛时期达万人之众,并且他面朝海洋,建立了一支强大的水兵船队,用以沿海贸易和劫掠官商,其活动范围远及粤、桂、闽沿海地区。作为一个割据政权,不仅“占税户”,还与占城、交趾等地建立外事关系,扩大对外合作,密切友好往来,以谋求牵制南宋王朝。
  既是“三巴大王”,“王府”又在何处?《崖州志》称陈明甫于鹿回头岭建“连珠寨”,“筑为巢穴”。鹿回头岭是远离吉阳军治所的鹿回头半岛上的一脉大山,“高三十丈”,地势险要,东南面濒临大海,西北面有开阔地相连,陈明甫倾数年之功在此把连珠寨打造成军事要塞,打造成聚众造反的大本营,与他的水兵船队形成海陆犄角之势,保卫他的割据政权。
  受到威胁的南宋朝廷,当然不能任由陈明甫折腾,但吉阳军“五六千疲卒”奈何不了他,朝廷只好从琼州海峡彼岸调集重兵前来镇压。
  咸淳十年(1274年),由钦州太守提任琼州知府的马成旺,挟镇压黎区百姓的胜利之威,持统辖云从龙所部之锐,浩浩荡荡杀奔临川而来。
  陈明甫人马,面对朝廷气势汹汹的讨伐之师,毫不畏惧,顽强抵抗,临川港水战,投入数十艘战船,曾置宋军于不利,宋军也曾怯战气馁。宋军围攻连珠寨,其“总制”亲自督战,严令“有进无退”,宋军官兵奋勇血拼,弓箭手发威,射死射伤众多。陈明甫人马退入栅栏之中坚守。宋军久攻不下,调整战术,分兵“东西夹击”,以轻舟精兵从防守薄弱的东南面偷袭,正值退潮水涸,得以从海上登山,拔除连珠寨外围栅栏,西北面宋军也从开阔平地发起强攻,声势浩大,摧枯拉朽,连珠寨告破。宋军横行无忌,放火烧寨,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尸横遍地,一片狼藉。这场极其惨烈的战役,宋军“运筹三载,出师七旬”,殊死较量,终以一场大火降下帷幕。此后,古战场上,每有海风吹过,就会回荡着战马的嘶鸣、拼杀的呐喊、刀枪剑戟撞击的铿锵……
  陈公发出逃上江峒,后被宋军围捕。陈明甫败走黄流,逃亡占城,潜入交趾,暂避强敌锐气,积聚力量之后,复回临川,造船扩军,再与宋军决一雌雄,终因众寡悬殊,无力回天,再度败绩,陈氏兄弟以及子孙多人遭统治者残忍处死。持“前此未有”的“平崖之勋”,马成旺再次官升两级。
  “三巴大王”灰飞烟灭了,不多久,南宋王朝也寿终正寝。
  “土贼”和“海寇”这两顶帽子依然扣在陈氏兄弟头上。
  然而,从一些事实和传说可知,对这两顶帽子,当地百姓曲折表达的情感态度,已然在一定意义和程度上不予认同。
  其一,《崖州志》记载,在今三亚市天涯区羊栏村,有一口“马踢井”,“深四尺。三四月间,诸井皆涸,此井源源不竭,足供村人汲取。相传宋陈明甫避兵至此,因马踢得水而名。”寥寥数语,蕴藏丰富的信息。陈明甫是“避兵至此”,而非至此为祸。他虽为逃难者,却由坐骑挖井,造福村民。这跟儋州白马井的传说何其相似。再行揣摩:陈明甫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骏马奋蹄,挖出一口井来,井水汩汩涌动,永不干涸,解决且满足了村民的饮水需求。这不就有赞赏与思念的意味么?
  其二,临川河像一条彩绸,由北向南飘去,东畔横亘着一脉青山,蜿蜒起伏,风光旖旎。陈明甫称雄一方时,其父亡故,请风水大师踏勘,选中青山主峰卜葬,后人因而称之为“豪霸岭”。周德光先生曾为此专门诠释“豪霸”二字,认为“豪”就是豪俊、豪雄,指某人才智出众,大有作为;“霸”也指足以领导他人、比他人强出一头的人物,如“楚霸王”“春秋五霸”等;进而认为豪霸岭的名称,或许存在着众多奥妙。按照统治者的观点,从字面看来,它带有某种贬义,但在当地百姓眼中,似乎又隐含着追念陈明甫的用意。
  其三,豪霸岭原先有许多红色的鸡血石,可磨刀镰,可制墨砚,还可刻印章。相传,陈明甫魂归故里,有一只大金鸡在豪霸岭夜夜为他啼灵,百啭千声,声声凄惨,直啼到喉舌出血,滴滴鲜血像下雨天屋檐的水滴那样不间断地往下滴,年深日久,把满山的石头都染红了,这就是鸡血石的由来。临川百姓就言之凿凿,指认与豪霸岭隔临川河相望的金鸡岭就是啼灵鸡的化身。
  拨开历史的烟雾,再度审视率领黎汉民众起义的陈明甫,是蛟龙还是恶龙?抑或根本就不是龙?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寻访“连珠寨”
  罗灯光
  从三亚地图看,鹿回头半岛恰似一只奔向大海的坡鹿,欢腾跳跃,昂首鸣叫,把传奇赋予了这片海湾。
  这座神奇的半岛,无时不在展示一组组极富人文色彩的魅力。中科院深海所总在探索南海的奥秘,沃尔沃帆船港演绎着现代体育顽强拼搏的豪情,椰庄繁星闪烁的夜空下仿佛还亮着郭沫若点校《崖州志》的灯光,从远古徐徐吹来的海风,一直诉说着高高的山崖上坡鹿回头变美女的浪漫。
  半岛又是一个寻幽探胜的好去处。呈东西走向的鹿回头岭,巍峨雄峻,濒临大海,西南尽头是波浪撞击的悬崖峭壁。居身于此,如山崖高耸入云,观沧海浩瀚无垠,白帆点点宛若天际浮云。天时与地利,也造就了三亚历史上的一代豪杰——“三巴大王”陈明甫。南宋末年他就在鹿回头岭建造“连珠寨”,以海为濠,以山为屏,与官府周旋作对,时间长达八年之久。半岛这一脉独特的滨海山水,无不令人生发思古之幽情。
  五月,凤凰花把半岛染成一片绯红。这一天风和日丽,笔者邀请三亚市博物馆原馆长孙建平和海口经济学院教师陈凯等人走出这片绯红,走向一处高峻而深密的翠绿,去踏寻迄今七百余年的连珠寨古遗址。
  小车从一条水泥道路向连珠寨主峰开去,到达半山腰时,发现此路已不予通行,于是改从西边向与连珠寨主峰蜿蜒相连的另一侧山峰前进。
  这是一条土路,坑坑洼洼,只能弃车步行。
  孙建平一边走一边介绍,古临川首领陈明甫,在郎凤岭海滨“凿石为栏”建基地大量养殖玳瑁,因不堪忍受官府侵扰压迫,率众造反,自号“三巴大王”,割据一方,上鹿回头岭所建连珠寨,环环相扣,首尾呼应,就算放到今天,也称得上一项浩大工程。
  一路走去,原先的古木参天之地已见不到几棵乔木,只有一片片灌木丛林给大山坚守着不曾消褪的绿色。
  山巅之上,一座被拆除的违建趴在那里,众人站在废墟前一块水泥地板上向连珠寨主峰眺望,只见山峰气势峻拔,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而脚下这一带,也正是连珠寨范围。
  从选址上看,陈明甫是懂得屯兵之道的。屯兵不仅要考虑攻守进退,还要考虑给养如水、粮草等生活物资的需求。
  鹿回头岭西段,虽然没有东段的巍峨雄伟,却也峰峦起伏,曲折蜿蜒,好像波涛动荡的海面,地势也极为险要,易守难攻,并有深海作为退路,且这一段靠近半岛原住民聚居地,获取水和粮草的支持比较便利。在宋朝军队发起围剿连珠寨战役期间,“三巴大王”该在连珠寨储存多少粮草和水呢?真是难以想象。
  此地,孙建平曾两次踏访。1993年,他来此开展古遗址调查;2009年,在第三次全国不可移动文物普查中他再次登临。沿着羊肠小道,他穿过茂密的灌木林带,两度踏寻海拔约100米的连珠寨遗址。在半山腰至山顶,可见一道浅浅环绕的壕沟,有人为用片石堆积的残存遗迹。站在山顶,方圆几海里海面情况尽收眼底,东北侧南边海一带水面,正是三亚河、临春河交汇入海处,一览无余。
  此刻,孙建平观察着周边环境,见有一条古道弯弯曲曲往山下延伸而去,一直通向海边,于是便带领众人走进去,时而用手拨开迎面而来的藤蔓树枝,时而跨过横倒道中碗口大的枯木,一步步走向这条布满砾石树根荆棘交错狭小古道的纵深处。
  走着走着,山路变得平坦开阔起来,眼前是一片高大的小叶桉树林,透过疏松树叶隐约可见远处呈现海天一色的蓝,再往前走约30米是这片山林的尽头,一个约300米宽阔的小海湾呈现眼前,给人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
  小海湾南北两端布满暗红色的花岗岩,巨磊叠嶂,断崖绝壁,古树虬岩。耳畔传来巨浪撞击的轰鸣声,循声望去,峭壁激起的阵阵浪花如漫天飞雪,扑向断崖又借着未尽之力反弹喷射回来,形成在阳光下闪烁银光的漫天飞沫,瞬间又消失在蔚蓝的辽阔里。湾内则风平浪静,波澜不惊,细浪轻柔地舐着珊瑚礁堆积的沙滩,发出软绵绵的絮语,令人产生一种恬静与陶醉的感觉。远处的海面,碧蓝碧蓝,是孔雀羽毛那种蓝,蓝得耀眼,蓝得荒诞,蓝得醉人。孔雀蓝之上,几点白帆显得异常清晰,也不知哪来的一艘摩托艇,肆意挥洒着海上运动的惬意,划出一道长长的白色浪迹。
  孙建平默默地伫立许久,仿佛在感受与体验,迎面扑来的是不是当年南宋猎猎旌旗风,耳畔回响的是不是“三巴大王”鼎盛时期的桅帆潮声。
  返回到山顶被拆毁的违建旁,孙建平面对连珠寨主峰侃侃而谈。当年宋军进剿连珠寨,在天然屏障前久攻不下,最终调整战术,采取“声东击西”和“东西夹击”战法,即西北面佯攻,吸引陈明甫守军的注意力与主力的防御,然后利用风平涨潮之夜,从东南面以遮掩的山林作掩护,轻舟运载精兵,直抵小海湾登陆进行偷袭。这批精兵得手后毁掉守军的防栅鹿砦,发出信号,西面宋军改佯攻为主攻,蜂拥而上,势如破竹。陈明甫守军腹背受敌,首尾无法兼顾,很快就崩溃了。连珠寨被宋军一把火烧个精光。
  众人展开议论。笔者认为,陈明甫一介南荒之地的头人,率众与官府为敌,从宋咸淳三年(1267年)坚持到咸淳十年(1274年),尤其这场规模宏大的征讨战役,当中诸多因素值得探讨。陈凯表示赞同。宋朝投入的是虎狼之师琼州知府马成旺所部和云从龙所部,而陈明甫带领的仅是当地的“乌合之众”,力量对比较为悬殊,但竟然历时70天。双方进行了多次水陆之战,临川港水战宋军并非一帆风顺,进攻连珠寨,宋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够结束战役。陈明甫得以逃脱,其后又潜回临川,招集人马,再造战船,展开又一场殊死拼杀,直至被捕。这一切都并未被时间淡忘,古战场也并未为历史的烟尘所掩蔽,依然留给我们一些待解之谜和需要厘清的思考。
  返程路上,一行人还感受到了半岛于今开发建设的如火如荼。
  车过国宾馆,转上南边海路,孙建平告知,前边是三亚河出海口,南边海水面也是一处古战场,“三巴大王”的船队就在此与宋军多次交战……
  回望半岛,依然感觉它仿佛就是一只在海天之间鸣叫的可爱的坡鹿,呦呦之声亘古不绝于耳。
  月川的杨桃
  孙令辉
  月川老村,最多的树是杨桃树。
  入村,杨桃树随处可见,似乎每家的房前屋后都有。这种树易种,苗种、移植,甚至枝植均可,喜温、湿的土壤,不需太多功夫去管,也能长得枝繁叶密,花果飘香。栽下一两棵十多年树龄的杨桃树,整个院子便是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的,特别凉爽,适合三亚的天气。
  杨桃花小,呈伞状,生于叶隙或枝干,透着淡淡的香气。花开时节,从夏季至年底,簇绿中满是红白相间的细细的花,引蜂蝶飞来采蜜,雀鸟在枝头跳跃嬉闹,整个村子仿佛浸润在一幅香气袭人的画中。花落了,枝叶间冒出了一些丁点大的小果儿,这时,地面上便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还未完全褪色的细花瓣,让人联想北方的雪。杨桃的果期很长,往往是边扬花边挂果,大半年花果不断。
  月川人喜欢种杨桃,当然不是为了装点庭院。在过去那个物质缺乏的年代,杨桃是月川人生活的一部分。未熟的杨桃味苦且涩,熟透的有甜、酸两味,椭圆形五菱者居多。对今人来说,杨桃不是什么稀罕物,但过去却是月川人待客之物。做客月川,主人会殷勤地从树上现摘下几颗甜杨桃,洗干净后,顺着菱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盛盘子里。宾主一边闲谈叙旧,一边拿着杨桃蘸酱油、辣椒盐吃,既生津又解渴,皆大欢喜。临别,主人还会顺手摘一些作为礼物打包相送。甜的酸的杨桃,皆可拿到市场上卖钱。酸杨桃煮鲜鱼汤是三亚本地一道名菜,月川人常常拿酸杨桃与出海捕鱼的疍家人、临高人和儋州人交换海鲜,改善生活。
  杨桃含有氨基酸等多种营养成分,是一种营养价值高的热带水果,据说还有药效作用。我岳母是月川人,她经常在儿女面前说起月川的过往,月川的杨桃,说从前在月川的生活很艰难,杨桃对月川人有多重要,说杨桃全身是宝,花、叶、根可当药。叶有利尿作用,花可治寒热,根可治关节痛。岳母有腿脚酸疼毛病,但这么些年,也没见过她嘱咐儿女采杨桃的花、叶、根来熬药喝,倒是在她伸手可及的床头置放一些药瓶子,没事的时候就将活络油、清凉油往自己的鼻头、手脚和身上涂搽,弄得满屋子时时弥漫着浓浓的油药味。
  月川的杨桃,遭到大肆砍伐那是20世纪90年代的事。那时的三亚,城市建设和发展开始加速,修路、建桥,拓宽城市脉络,栽花植树,整治河道,扮靓城市颜值,往日的边陲小城焕发新活力。位于三亚河边的月川村,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城中村,城市新规也将它列为重点改造项目之一。
  月川是一个有着760余年的古村落,属古临川里三村(其他两村为榕根、港门村)之一。三亚水、大陂水、临春水,三水成“川”绕村穿过,汇流入海。皓月当空,“川”水粼粼,如月映村,诗意蒙蒙,月川因此得名。
  在这诗意的土地上,月川曾有过往日的辉煌。据史料记载,宋宝祐四年,月川人陈国华考中进士,这是三三亚第一位进士。宋明清时期还出过贡生王恭成、梁蒙、陈光运,廪生林瑞川等。1909年就创办了月川小学。由此可以窥见,月川素来尊师重教,耕读成风,光耀史册。近代,由崖县参议长林瑞川置办的盐务实业,在琼粤地区更是名噪一时。改革开放后,地处三亚城市中心区域,却还是一个破败村落的月川,居民闻风而动全村建房,杨桃树因此残遭灭顶之灾,几乎被砍伐殆尽,为建房让地。新建房屋密密匝匝挨在一起,村道逼窄,出入不便,连救护车、消防车等也难于进去。房屋出租,致外来人口猛增,开店经营,带旺了餐饮和商品零售等服务业发展,村民钱袋子是鼓了,但无序的建房给城市带来更大的安全隐患和压力。“棚改”于是提上议程,改造如期而至,实施加快推进。目前,25栋安置楼将陆续全部封顶,村民即将喜搬新居;幼儿园、大舞台、社区服务中心、卫生服务站、园林绿化等配套设施加紧施工。腾空的土地上,多个世界500强企业项目进驻,未来这里将是活力四射的海南自贸港中央商务区和总部经济区。月川村的变迁,见证三亚迈向国际旅游、国际金融城市发展的进程。
  如今的月川,在尚没拆迁的老村个别民居院落里,还存留零星的杨桃树,它们撑开细细密密的叶冠,在房前屋后默默地遮出一片阴凉。居民习惯在杨桃树荫下摆一圆桌,一十人围着圆桌吃酒喝茶聊天打牌,还不时摘些酸杨桃煮鲜鱼汤,回味那满嘴留香的、熟悉的浓浓味道,割舍不断、刻骨铭心的亲情与乡愁!

知识出处

吉阳乡愁

《吉阳乡愁》

出版者:中国华侨出版社

这是一本反映吉阳村落文化的书籍。翻幵书页,一股散发着油墨清香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那么爽朗!靠着葱葱绿绿的群山,临着清清粼粼的河水,还有一片片的田野坡地,一座座依山而建、临水而居的村落,在蒙蒙烟雨中,留存着三亚城市久远的历史,记录着三亚城市的发展与变迁,也将见证着三亚一座座现代新城的崛起。本书写法新颖,风格独特,图文并茂,史料翔实,既有对历史的深入挖掘和考证,对传说故事、典型人物的褒奖与歌吟,也有亲临其境的走访、参观和体验,内容真实可信,文字感人至深。相信一卷在手,读者定会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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