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庄煤田的勘探和开发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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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枣庄煤史》 图书
唯一号: 151020020220000795
颗粒名称: 枣庄煤田的勘探和开发
分类号: TD82
页数: 5
页码: 248-252
摘要: 枣庄煤田发现、开采于何时,历史无确切记载。各史家说法不一,有说唐、宋时期,有言元、明两代。而开采白土石炭矿很有可能会触及煤田领域,且当时的枣庄东大洼就有了一定程度的陷落,这可能与古人发掘露头煤有直接关系。至元、明时期即已普遍开采,只是规模尚小还未能进行有计划的系统开发。
关键词: 煤田勘探 煤田开发

内容

枣庄煤田发现、开采于何时,历史无确切记载。各史家说法不一,有说唐、宋时期,有言元、明两代。我(俞道吾,下同)的看法是:宋代时期枣庄煤田便已有所开采,因为位于枣庄西南200多里有个肖县白土镇(宋时此镇属于徐州),这里出产有名的土石炭。而开采白土石炭矿很有可能会触及煤田领域,且当时的枣庄东大洼就有了一定程度的陷落,这可能与古人发掘露头煤有直接关系。至元、明时期即已普遍开采,只是规模尚小还未能进行有计划的系统开发。仅停留在属于农民副业的阶段而已。我就曾于白土镇看到农民冬季农闲时扒露头煤的情形。
  明朝第一代皇帝朱元璋是提倡人民有组织地开矿的。.因此,中国矿业于明初即已有组织了。丰厚的利润促进官僚占有欲的恶性膨胀。明代中叶,朝廷便制定了矿税制度,把采煤所得税款,归入宫廷所有,而不纳入国库。于是宦官四出,逼迫得矿业主倾家荡产,矿业亦遭停产之厄运,矿工则四散流入农民起义之行列。识者谓:明朝亡国,“裁驿”和“矿税”均属祸根,不为无见。清朝鉴于明代矿税之弊,实行禁止开矿,严禁宦官擅自出京城等一系列的措施。此举虽有所效力,却又人为地滞怠了煤炭资源的开发进程。至海禁大开之时,中国的矿产资源又遭外国侵略者肆无忌惮地掠夺。北方的唐山煤矿、中原的焦作煤矿均为英国掠为已有,德国则以“曹州教案”为由,强迫中国割让青岛,签订了“在山东筑路、开矿专有权”的不平等条约。并在胶济铁路附近开采坊子煤矿和淄博煤矿,就连在鲁南交通不便的枣庄煤矿(当时津浦路尚未修筑),他们也不放过,在华商招股办矿之时,德商则以中德合办的名义要求人股,议定入股数为80万元,却只交10万元了事。他们还派来矿师和机电工程师,其聘金高于同级的中国矿师,如德方采矿工程师高夫曼(亦译考夫门),其月薪为1200元,而同级中方矿师朱言吾却只有1000元。另外,台枣铁路的机车、轨道、枕木也均由德国克鲁伯厂供售。势力之大显而易见。
  枣庄煤矿最初也是由农民自发地不定期开采,冬季开采,入春即停。当地富户见有利可图,即逐渐把矿区垄断,形成了他们独霸的财源。至光绪末年,枣庄煤矿始成为有组织的商业公司,定名为商办山东峄县中兴煤矿股份有限公司”,并出售股票。张莲芬以多数股票当选为总经理。矿厂经理为戴理庵 (绪万),采矿工程师为德国高夫曼、机电工程师由另一名德国人任职。公司又从萍乡煤矿聘来几个熟练的工程人员,其中朱言吾资格最老,被任为副矿师。当时中国矿业学堂很少,仅在南京“江南实业学堂”设矿业系,由欧美教员授课,前后不过6年(1905〜1911年)。因此,矿业专业人材奇缺,矿业系专科毕业生大部分被江西萍乡煤矿录用。中兴公司成立后,便只好去萍乡“挖”人才了。
  1915年枣庄煤矿发生了一场重大的责任事故,主要责任人就是尚夫曼。
  在第一大井700尺的大巷内储藏着较厚的煤层,第三层煤厚达30米,如能开采则产量可观。但其附近却有一处几百年的老空,积聚着近百万吨的老水,这就给采掘工作带来很大危险。老空一旦透水则后果难测,副矿师对此提出意见:先打钻孔放水,然后再考虑开采问题。然而,高夫曼却急于求成,不听副矿师的合理建议和善意劝告,置工人生命于不顾,一意孤行, 下令挖煤,结果于1915年2月1日,第一大井突然透水,一时间,泥水夹着沼气喷涌而出,造成瓦斯爆炸,使得一个大井和正在开掘的及已封闭的10多个小井同时着火、爆炸。水火交乘,火势更猛,冲出的火焰高达数十丈,远在60里外的临城(薛城) 车站,都能看到冲天的火光。此次空前的大灾难,使得公司停产数月,损失12万元,死难工人仅有名可查者就达499人,如此严重的恶性事故,其造成者高夫曼竟未受到任何法律制裁, 仅以其被辞而告了结。高夫曼便若无其事地回檀香山去了。事故发生时,副矿师朱言吾正在萍乡招工,一切善后工作本应高夫曼负责处理,但总公司由于崇洋心理而对朱不甚信任,只是苦于一时难觅“合适”人选,才与朱订立了半年的合同,几经争执,才勉强改订1年。朱矿师在这1年中,恪尽职守,带人抽干井下积水,整理了矿井上下工程,提高了产量。公司销煤至上海、香港、日本等地。
  1934年3月召开股东大会,通过改一分股息为六厘,呈向南京政府实业部换领采矿执照,遵照新公司法改公司章程,改组董事会,推选叶景葵继任董事会长,罗义生、张叔诚为常务董事,朱启钤、钱永铭、张学良、周作民、叶琢堂、王荫泰、苏汰余、周景堂、庄仁崧、张仲平、陈景韩、黎绍基为董事,任凤苟、陈介、徐节庵为监察人。由董事会聘钱永铭继任总经理,张仲平、陈景韩为协理。此次董事会改组,浙江兴业银行总经理叶景葵被推选董事长,叶与南京政府财政部有密切关系,又与蒋介石、宋子文私交甚厚。新选任的董事,如周作民是金诚银行总经理,对该矿经常以贷款支援,并与南京政府有密切的关系。叶琢堂过去在上海经营拍卖行业起家,与蒋介石同乡,早年蒋介石在沪证券交易所当经纪人时,生活潦倒,叶劝其去广州投奔孙中山,并赠5万元得以成行,后叶在南京政府中虽未担任过官职,但在上海金融界中声势显赫。监察人陈介是南京政府外交部次长,后转驻外使节,为驻阿根廷大使,与宋子文有亲戚关系。以上情况可以看出该矿的发展变化与政治浮沉是分不开的。
  在连云港码头建成后,以购进的轮船从连云港往日本、香港、台湾以及东南亚各地开拓业务。为此又设立了中兴轮船公司,是中兴煤矿公司的子公司。为了各地钢铁厂的需要,增设煤焦厂以扩展煤的制品,打开煤与工业相配合的出路。日本的八幡制铁所对中兴的煤的质量甚感兴趣,因该矿的煤炼成焦炭后对炼钢有较好的效力。该矿步入了正轨,每年产煤70余万吨,销路日广,可谓该矿兴办以来的极盛时期。
  “七七事变”后,矿为日本武力掠夺。在上海抗战前夕,国民政府征用私营企业船只封锁长江,该矿附属的中兴轮船公司有三艘被征用,其他船只逃避隐藏后,也为日本掠夺去。曰本侵华的目的是掠夺战略物资,最重要的即所谓“两白两黑”即棉花和盐、煤与钢铁。当时董事会长叶景葵、总经理钱永铭均在上海,后去香港转往重庆。常务董事兼驻矿委员张叔诚逃回天津,董事兼驻矿委员黎绍基避居上海。日本人侵占矿后,有意与该矿主持人进行所谓经济合作,曾由北平日本兴亚院头子盐泽清宣和日本特务机关长喜多诚一,出面托大汉奸王荫泰(王当时是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实业总署督办,因王为矿法律顾问兼董事,与张叔诚友谊甚厚),三次向张叔诚磋商,劝诱张出来与他们合作。张不为所动,避居天津英租界,托病拒绝其要求,未与合作。日本遂单独在该矿掠夺原煤,由连云港运往日本。
  抗战胜利后,该矿满目疮痍,井上井下的损失无法估计,即由驻矿委员张叔诚、黎绍基开始计划恢复整顿。因矿区环境复杂,张叔诚未能前往参与其事,由黎绍基派总煤师陈跃林就地接受。复因抗战后,境内治安紊乱,无法恢复工作。为了总公司和矿区职工生活,即由董事兼驻矿委员黎绍基在沪设立该矿的子公司鼎中贸易公司,由周一峰负责。同时计划恢复中兴轮船公司业务,派人将隐藏后为日本掠夺的船只,经过艰难曲折的手续,集中到青岛,聘姚禹矫为该公司经理在青岛主持一切,并在上海设立公司,其业务于矿总公司兼理,黎绍基亲往香港、台湾以及南洋各地开拓业务。抗战胜利后的两年中,该矿两个子公司尚称顺利。1948年解放前夕,将轮船公司所有船只,皆集中于香港,发展香港、台湾和南洋各地航运业务。此时,董事长叶景葵、董事叶琢堂、周作民和总经理钱永铭离沪去香港,一切事务由董事黎绍基在沪负责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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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庄煤史

《枣庄煤史》

枣庄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是齐鲁文化的发祥地之一。7000多年前,奉庄的先民就在这里繁衍生息,创造了璀璨的地域文化--北辛文化,并以其鲜明的特点和深远的影响,融入中华民族文化之中。奚仲造车、墨子立说、焚券市义、凿壁偷光、毛遂自荐等等,许多奉庄人的故事家喻户晓,有些已成为汉语成语,在中华大地上广泛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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