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粉碎日伪军“扫荡”击退顽军的军事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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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鲁南革命史》 图书
唯一号: 151020020220000671
颗粒名称: 第七节、粉碎日伪军“扫荡”击退顽军的军事进攻
分类号: E83
页数: 8
页码: 253-260
摘要: 一一五师师部及大部主力相继撤离鲁南后,鲁南抗日根据地的斗争渐趋艰难。进入1941年,因日军连续推行五次“治安强化运动”,加紧对抗日根据地进行频繁残酷的“扫荡”、“封锁”、“蚕食”,国民党顽固派也再次掀起反共高涨。在敌伪顽的夹击下,鲁南抗曰军民进入最困难的斗争时期。
关键词: 扫荡 反扫荡

内容

第七节粉碎日伪军“扫荡”击退顽军的军事进攻
  一、粉碎日伪军春季大“扫荡”一一五师进入鲁南地区后,严重地威胁着敌之主要交通命脉一津浦、陇海两条铁路的安全。因此,敌集中其第三十二师团、二十一师团、独立第六混成旅团、独立第十混成旅团各一部共8000余人,于1940年4月14日,分别由邹县、滕县、枣庄、峄县、临沂、费县等据点分十数路出动,向抱犊H山区抗日根据地进行大规模的合围“扫荡”,企图乘青纱帐未起来之前,一举消灭八路军。敌人的这次“扫荡”,部署周密,计划毒辣。敌“扫荡”时,大量增加了各据点的守备兵力,以防八路军游击队乘其“扫荡”据点空虚时而进行袭击。其进攻部队,采取宽大正面和梯次配备,并于夜间行动。在行动中,先以伪装成八路军游击队之小部队为前导,主力则避开大路,隐蔽前进。各路敌人密切配合,互相策应,建立临时据点,步步为营,并预设许多埋伏以防人民抗日武装突围。“扫荡”鲁南中心区前,敌首先在抗日根据地边沿区“扫荡”一周,在费县南之崮口和滕县东之山亭等地区组织了几个小合击。从21日起,敌人向中心区推进,以四县边联之大炉为中心形成大的合围。在“扫荡”中心地区的同时,敌在抱犊崮山区外围之滕费边及峄县等地区也都进行了 “扫荡”。
  八路军反“扫荡”的战法是:各部队分区坚持斗争,以少数部队配合人民武装坚持内线,将主力分散置于边沿地区以保持高度机动性;利用隐蔽地带穿隙插空,远离多路敌人,靠近敌人一路,不即不离,既便于打击敌人一股,又容易摆脱合击;加强侦察工作,确实掌握敌情,看准了再“跳”;在敌人迫近时,适时灵活地转移到敌之翼侧,并伺机以伏击、袭击等手段打击敌人。
  此次反“扫荡”,一一五师机关率特务团两个营,配合边联支队坚持内线,其他部队均置于外线分散活动,七团活动于费西北之仲村、岳家村一带,六八六团也活动于费西北地区,东进支队活动于郯马地区,教导大队活动于S 口山区,苏鲁支队活动于滕费边,峄县支队和运河支队活动于峄县以南地区。
  在内线,一一五师机关成立了干部武装排、勤杂人员战斗班,实行机关自卫。派出机关干部担任侦察,掌握敌情。在敌“扫荡”过程中,师直属部队,在费县、临沂、滕县等地出动的多路敌人之中,寻找空隙,灵活穿插,多次避开了敌之合击。除短时间转向滕东部山区以外,一直在抱犊崮山区的东麓大炉、车辋、埠阳一带与敌周旋,直至“扫荡”结束。八路军一一五师所属部队还在大炉以西之增光峪、滕东之核桃峪、车辋西之潘庄等地多次打击了进犯之敌。苏鲁支队支队部率第一营,于敌“扫荡”之初,曾在大炉以南之王庄、薄石板一带,阻击近千名敌人的进攻,保障了师部的安全转移。尔后,该部即跳至外线滕费边地区,与其第二、三营汇合。
  “扫荡”之敌到处烧杀奸掠,群众恨之入骨,纷纷组织游击小组进行自卫,并积极协助部队作战。
  外线部队,密切配合了内线部队的反“扫荡”作战。坚持崮口山区之教导大队,在摆脱“扫荡”初期敌之合击后,于4月21日与由费县出动之敌500余人进行激战,毙伤敌一部。六八六团主力一部,在费西北地区,多次打击国民党匪军刘桂堂部配合敌人的进攻。4月26日,刘匪配合平邑、白彦等据点之敌800余人,四路进犯流峪、常庄,六八六团予以痛击;5月2日,六八六团又在陈家庄、柘沟一带,反击日军与刘匪的联合进攻,毙敌百余,俘敌300余;15日,刘匪千余与六八六团激战于常庄东北,六八六团将其全部击溃,收复流峪。六八六团另一部,在这个时间袭击了赵家楼之敌,毙敌伪120余人。在滕费边之苏鲁支队,4月29日,伏击由白彦出犯之400余敌人,毙敌百余;5月1日,袭击了滕县东南的南沙河之敌,毙敌一部;自7日至11日,又在核桃峪一带,多次击退敌人的进犯,杀伤其一部,还在山亭东南之横岭、磨泉,冲破800余敌人的包围,部队没有遭到损失。在峄南地区之峄县支队,于4月30日在驼山前将由枣庄出犯之200余敌人击溃,毙敌60余人。5月4日,峄县、枣庄、临城、韩庄等据点的日伪军1〇〇〇余人,分数路围攻峄县支队驻地邵楼,峄县支队与敌激战终日,毙伤敌100余人,突出包围。当晚,敌军退至韩庄以东4华里的常埠桥村时,突然遭受运河支队第一大队的伏击。此次战斗,毙伤敌联队长田中大佐以下100余人。坚持郯马地区的东进支队,多次打退企图进占马头、重坊(郯城西)之敌,给敌以重创。八路军外线各部队积极战斗,给予敌以严重打击,并牵制了大量敌人,大大减轻了敌人对抱犊崮山区根据地的压力。
  敌人此次“扫荡”,至5月中旬,终为八路军、人民抗日武装彻底粉碎。他们共与敌作战30余次,毙伤敌伪军2200余人,缴获甚多,粉碎了敌人企图歼灭八路军主力的恶毒阴谋,保卫了以抱犊崮山区为中心的鲁南根据地。
  二、秋、冬季的反“扫荡”战役继1940年春日军集中8000余人对鲁南进行大规模“扫荡”之后,日军又于同年秋、冬两季对鲁南抗日根据地进行连续不断地“扫荡”,妄图乘八路军一一五师师部和大部主力撤离鲁南之机,摧毁鲁南抗日根据地。10月初,日军先以机械化部队1500人,配有坦克14辆,从新安镇等地出发,兵分三路合围郯(城)马(头)地区,侵占了郯城和马头,并安设据点,四处“扫荡”。11日,敌又集中4000余人,在日军三十二师团长田中启亲自指挥下,连续对运河南北根据地进行反复“扫荡”,分片合击。运河支队在战斗中遭受严重损失,仅巨梁桥一地,日军就刺死被俘干部、战士28人。运河支队被迫转入抱犊崮山区休整。峄县党政机关和峄县支队先后撤进山区。月底,鲁南铁道游击大队也因敌“扫荡”转入抱犊崮山区。运河两岸沦为敌占区。
  郯马、运河南北两岸沦为敌占区后,敌人又集中兵力进攻天宝山区。11月22日,驻费县日军田中联队和惯匪刘桂堂部400余人侵占武安,妄图安设据点。一一五师教导二旅四团趁敌立足未稳发动进攻。经一夜激战,歼灭日伪军百余人,余部逃回铜石据点。24日,敌又调集费县城、平邑、铜石等地日军两个大队和伪军共1〇〇〇 余人,分两路向四团驻地奔袭。上午8时,一路日伪军向四团三营驻地进攻,强占了小卞桥村。另一路日伪军向四团二营驻地王庄冲击。15时,日伪军集中兵力向庙山、王庄发起总攻。教二旅四团坚守阵地,顽强抗击,日伪军伤亡严重,弃尸撤退。这次战斗毙伤曰伪军600余人,缴获大批武器弹药,粉碎了日伪军进犯天宝山区的企图。
  武安、小卞桥战斗后,敌人不甘心失败,日军田中联队与奉天联队3000余人,又在刘桂堂部配合下,于12月7日分别从平邑、铜石、地方、费县、梁邱、城后等据点出动,分6路“扫荡”天宝山区。日伪军残害群众200余人,烧毁村庄60多个、房屋4000多间,致使两万民众无家可归。
  为救济难民,费南灾区善后委员会于16日成立,并发出《费南县两万同胞因敌伪烧杀无家可归,啼饥号寒,请各界予以救济》的紧急通知。中共山东分局、八路军一一五师、山东省临参会、山东省战工会、山东纵叭、山东抗协总会和抗敌自卫军,于22日联合成立了救灾委员会,号召全省人民发扬团结友爱精神,支援灾区群众。
  运河支队转移到抱犊菌山区后,整顿了组织,调整了领导成员。其5个中队和教导队编入教导二旅五团,支队长孙伯龙调任鲁南军区副司令员,副支队长邵剑秋升任支队长,政委朱道南接任峄县县长,孙振华接任峄县县委书记兼任运河支队政委。12月下旬,罗荣桓在青驼寺西聂家庄接见了邵剑秋,听取汇报后指出:“运河支队一部分升级到主力,还有一部分作为支队的骨干和基础。支队领导都是当地人,情况熟悉,回到山外,很快可以发展起来。山外地处徐州附近,是华中、山东联络的纽带,在这个地区坚持斗争,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部队可以穿便衣,以连为单位活动。如果能有一支精干队伍,坚持到最后胜利,作为我军反攻徐州的前沿阵地,就算你们完成了任务。”罗荣桓的指示使运河支队的领导深受鼓舞,也为运河支队指明了今后努力的方向。
  三、打击惯匪、伪军刘桂堂部惯匪刘桂堂系山东费县温泉乡锅泉庄(现为平邑县)人,1882年生。因他肤色黝黑,又排行老七,故有“刘黑七”的诨号。刘黑七自23岁混迹“绿林”,至七七事变、抗日战争爆发,20余年来曾流窜华北各地,祸及苏鲁豫、晋察冀和热河等省。鲁南作为他的家乡,受其危害尤甚。抗日战争以前,各路军阀在越剿匪匪势越炽的情况下,又采用招安的办法,因此刘桂堂曾先后被封为军阀何应钦部新四师师长、阎锡山部二十六军军长、张学良部第六混成旅旅长(归于学忠节制)、韩复榘部山东警备军副总指挥。1933年春投靠日伪,被伪“满洲国”封为第三路军总指挥,两个月之后又反正,投靠冯玉祥、吉鸿昌领导的察绥民众抗日同盟军,刘又被委为第十七军军长。冯的同盟军同日伪军作战失败之后,刘桂堂部复被何应钦收编为“察东剿匪军”,刘被委为司令。1933年底,刘桂堂率部哗变为匪,流窜于晋冀鲁豫四省。刘匪部所到之处,奸淫烧杀、抢劫勒索、无恶不作。据1934年出版的《红军中华》一书记载,刘匪在河北涉县一日之内就虏掠妇女1000余名。1934年3月,刘桂堂率匪部千余人窜回山东,所到之处烧杀奸淫抢掠,无恶不作,山东人民倍罹苦难。刘桂堂率匪部路经河北霸县时,曾挖了韩复榘家的祖坟,韩一直怀恨在心,决心歼灭窜回山东的刘匪部。历时近一个月的对刘匪部作战,除刘桂堂漏网之外,刘匪部被韩复榘全歼。从此,刘桂堂再次投靠日本帝国主义。
  抗日战争爆发之后,刘桂堂又把潜散在各地的匪部招集起来,积极为日军效劳,被日军封为“皇协军前进总司令”,随日军回到山东,先驻鲁北,后到胶东,到处招兵买马,队伍发展到3000余人。刘匪有了实力之后,便逐渐对其日本主子不顺从,于是,同日军曾发生械斗。1939年6月,刘桂堂部遭受山东纵队第五支队沉重打击后,率残部逃离胶东,打着“反正抗日”旗号抵达鲁中山区,找到东北军于学忠,于又将刘桂堂部编为国民党“新编第三十六师”,刘被委为师长。同年秋,刘桂堂率部3000余人,返回其老家鲁南平邑山区。此时的刘桂堂既挂着“皇协军前进总司令”的头衔,又有国民党顽军“新编三十六师师长”的委任状,真是地地道道的伪顽匪三个头衔一身兼,继续危害抱犊崮山区人民,同共产党、八路军为敌。
  1940年春,刘桂堂率部在抱犊圍山区的柘沟一带袭击八路军津浦支队三团,致使该部200多名官兵伤亡。3月10日,刘桂堂匪部与日军费县宪兵司令部秘密会谈,再次公开投敌。4月下旬至5月中旬,刘匪积极配合日军对鲁南费县西北地区大“扫荡”,遭到一一五师六八五团和地方武装的多次沉重打击,损兵折将。6月8日,刘匪又配合泉上据点之伪军进犯鲁南抱犊崮山区抗日根据地的上冶一带,遭山东纵队三团迎头痛击,刘匪部等又缩回费县城。同月,刘匪部勾结日伪突袭中共费南二区委所在地,致使区中队和地方工作干部50多人遇难。刘匪视共产党、八路军为仇敌,凡被其认为有共产党、八路军嫌疑的人,捉到后必定是活埋或惨杀,仅费北大井村一处就活埋了200余人。刘匪残害人民的手段是极其残忍的,什么“点天灯”、“放天花”、刀剑砍、用马踏、活撕人或用碾子压等。抱犊崮山区人民对刘匪恨之入骨,视他为“魔鬼”、“禽兽”,甚至小孩哭了也拿刘匪吓他:“别哭了,刘黑七来了!”小孩一听刘黑七真的不敢再哭。1940年11月下旬,刘匪配合日军进犯天宝山区,连遭一一五师教导二旅四团痛击,损失惨重。12月7日,刘匪再次配合日军“扫荡”费南天宝山区,敌伪竞丧心病狂地纵火烧毁60多个村庄,杀害无辜村民200多人,制造了蒙山无人区。
  四、五师师部离开鲁南向鲁中转移自一一五师入鲁以来,山东就存在着一一五师和山东纵队这两支平行的八路军部队。为了统一领导、统一作战指挥,1939年6月,中共中央派朱瑞、徐向前来到山东,于同年8月1日正式宣布成立八路军第一纵队,徐向前任司令员,朱瑞任政治委员。1940年6月,徐向前离开山东返延安,第一纵队的番号不再使用。7月18日,彭德怀致电毛泽东建议:“山东部队暂由陈(光)罗(荣桓)指挥。”8月8日,中共中央电示:陈、罗参加山东分局为委员,实际上统一山东的军事领导。8月28日,中共中央又电示:“为统一山东领导,分局与师部应靠拢。”10月,桃峪会议结束后,一一五师师部遵照中共中央和集总的指示准备转移到鲁中沂蒙山区与山东分局、山东纵队靠拢。但罗荣桓、陈光考虑到,鲁南地区既是通向华中的枢纽,又是鲁中沂蒙山区的屏障,鲁南不能放弃。于是决定教导二旅一部留在鲁南,协助地方武装坚持当地的斗争。随后,陈光、罗荣桓率师部北移,于11月8日到达山东分局驻地青驼寺西聂家庄。至此,山东分局、一一五师师部、山东纵队司令部便在一起活动。
  在桃峪会议前后,鲁南临郯地区为支援一一五师主力部队,将临郯青年大队和14个独立营、农抗团等5000余人的地方武装编入一一五师教导第五旅,随即南下过陇海铁路支援新四军。
  一一五师师部及大部主力相继撤离鲁南后,鲁南抗日根据地的斗争渐趋艰难。进入1941年,因日军连续推行五次“治安强化运动”,加紧对抗日根据地进行频繁残酷的“扫荡”、“封锁”、“蚕食”,国民党顽固派也再次掀起反共高涨。在敌伪顽的夹击下,鲁南抗曰军民进入最困难的斗争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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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南革命史

《鲁南革命史》

《鲁南革命史》记述的是鲁南地区新民主主义革命斗争的历史,即1919年五四运动至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历史。为使读者明了鲁南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起因和与旧民主主义革命的区别,故先追溯一下鲁南的古代文化、五四运动之前旧民主主义革命的历史和当时的社会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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