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民间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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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黎川县志》 图书
唯一号: 140220020210006641
颗粒名称: 第五节 民间传说
分类号: I057
页数: 7
页码: 620
摘要: 张名弼专治怪疾 清朝时候,新城百岁里出了个专治小儿怪病的医师,叫张名弼,又号张良臣。他熟读许多秘方,碰上一些穷人患病没钱买药,他就教你一个土单方,往往一文不花,就医好了危疾重病。西城桥有个丁石匠,夫妻二人都过50了,膝下只有一个5岁小儿,不知什么原因得了疳积。每日饭不见少吃,肚子却日益胀大,两条腿肌肉消瘦。不到一年时间,一个肚子肿得象笞箕,两条腿瘦得象竹管,连眼睛都长了膜,稍远一点的东西便看不见。第二天起个早,俩爷仔从家里动身往县城走。70多里路,走到傍晚才到了,找到了张名弼的家。
关键词: 传说 民间

内容

张名弼专治怪疾 清朝时候,新城百岁里(现在黎川县日峰镇)出了个专治小儿怪病的医师,叫张名弼,又号张良臣。他熟读许多秘方,碰上一些穷人患病没钱买药,他就教你一个土单方,往往一文不花,就医好了危疾重病。
   西城桥有个丁石匠,夫妻二人都过50了,膝下只有一个5岁小儿,不知什么原因得了疳积。每日饭不见少吃,肚子却日益胀大,两条腿肌肉消瘦。不到一年时间,一个肚子肿得象笞箕,两条腿瘦得象竹管,连眼睛都长了膜,稍远一点的东西便看不见。老俩口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到处请医师,越医越坏,越坏越想医。这时,邻居张木匠对他说:“听说县上张名弼专治小儿怪病,何不找他瞧瞧去。”丁石匠心想:也只有县上还没有去,到县上再医不好,就死了这条心。第二天起个早,俩爷仔从家里动身往县城走。70多里路,走到傍晚才到了,找到了张名弼的家。
   张名弼解开小儿上衣,用手在肚皮上按摩了一阵,随后又切脉,翻开眼皮,详细察看了眼膜,叹口气:“这病可不轻啊,怎么到这时才来医呢?” “张医师,不瞒你说,我穷得很,到县上治病,难呀!” 张名弼看他穿着破烂,面黄肌瘦,是个穷苦的乡下人,就说:“好吧,你回去后捉十几个大蛤蟆打死,放在一个小缸里。再到粪窖里捞一些粪蛆,也放在缸内。等粪蛆把蛤蟆吃光了,再用一个布袋扎住缸口,倒放在活水里让粪蛆吐出污秽,洗净后,再取新瓦烧红,把蛆放在瓦上烙干,辗为粉末,每次二钱,用开水吞服,连服三次,保你病好。
   丁石匠回家后,依照吩咐制药,果然小儿服了一次药,就大泻一次,肿就消了一些,连服三次药,连续大泻三次,笞箕大的肚子就消了,慢慢腿也变壮了,眼睛也明亮了,后来丁石匠又用此法,治好了许多患同样病症的乡下人。
   还有一次,张名弼坐船到外县行医。船到中流,船老大李木根的老婆腹痛发作要分娩了,不一会生下一个男孩,全身鲜红没有皮肤,举家惶恐得很,一时没了主意,还算李木根沉得住气,他说:“天可怜我,恰好张医师坐在船上,也许救得伢仔命。”他急忙忙跑到前舱来找张名弼,张名弼看了孩子气色,慢慢说:“这孩子还有救!”叫船老大把船停在岸边,他纵身跃上岸,用手在地上掘一土坑,然后回船抱孩子放在坑中,用布衾盖好,衣上再覆盖一层薄土。自己坐在旁边守侯,叫大家不要喧哗吵闹。大约过了二个时辰,他轻轻把衾揭开一看,全身长满了雪白细嫩的皮肤,抱回船中,放在母亲怀里,呱呱啼哭。同船的黄秀才问他,这是什么缘故?他说:“孩子娘怀孕后,长年累月在船上住,身失土气,故不生皮,现在把孩子放在地里,让土气浸润,土能生万物,皮肤就长满了。”这个小孩后来就取名叫“土娃”。
   状博士 清朝乾隆年间,黎川县中田地方有一书生,姓鲁名思瑾。此人博学多才,敏慧过人,但他看透了仕途的险诈,官场的黑暗,所以无意功名,却专爱为人鸣冤打官司,只要他的状纸一呈上官司无不打赢。人们都称他“状博士”。
   这中田地方的鲁家是一个大家族,有钱有势。有一年,鲁家建一节孝牌坊,硬堵于岳姓家门口,致使岳姓人进出很不方便,连挑一担水都很难转弯。岳姓人只好告到县府衙门。谁知县官早已受了鲁家的贿赂,便拿出一套封建歪理为鲁家辨护,说什么自古忠孝节义是兴邦治国之道,无论士宦黎庶,都应遵行。鲁家建的正是旌表忠孝节义的牌坊,上合天意,下顺民心,大家只可维护,无权干预。
   岳姓人这官司打输了。有冤难申。想找鲁思瑾写状申辨,又恐他是鲁家人,胳膊肘怎会往外转?而鲁家的族长公又严厉地警告鲁思瑾:“你是鲁家人,可不能背叛祖宗,否则,将按族规惩处。”鲁思瑾忿忿不平,他不顾威胁,立即写好状纸,主动同岳姓人一起进县衙呈上县官,县官一看,状纸上只写着八个字“生不得进,死不得出。”县官不解,问他这是什么意思?鲁思瑾从容上前说道:“县老爷不是说自古忠孝节义是兴邦治国之道,无论士宦黎庶,都应遵行吗?似此,岳姓人亦有烈女贞妇,孝子贤孙,或苦志抚养亡夫遗孤,使之成家立业,传宗接代,或痛吊先人,欲行隆重葬仪,以慰在天之灵,然鲁家旌表忠孝节义的牌坊堵于门口,使迎娶的花轿抬不进屋,使安葬的棺木扛不出门,这岂不是欲谨守节义而不能,欲尽其忠孝而不可么?难道钦命圣旨,只令鲁姓人遵其法规,而岳姓人便可忘教化么? 县官理屈词穷。又害怕鲁思瑾再往上告状,只得改判鲁家拆迁牌坊。官司打赢了,岳姓人既感激他的见义勇为,又钦佩他的状子写得好,辩驳得有力,像打蛇打在七寸上,鲁思瑾谦逊地笑笑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道人之身。” 那位县官在黎川混不下去,提前卸任走了,新接任的县官姓薛,自恃才学不凡,便想给鲁思瑾来个下马威,以镇住他,使他不敢乱说乱动。于是,上任的第一天,便在县衙门口贴上一副对联,右边写着:“雪(薛)压山头,那个尖峰敢出”,左边却空着不写。此事很快传到鲁思瑾耳里,他便来到衙门前,略一思忖,便挥笔在左边空白处写下:“日穿瓦孔,这条光棍难拿。”写毕,拂袖而去。
   衙役慌忙报告县官,县官出来一看,暗暗吃惊,知道来者不善。硬的不行,想来软的。于是备礼亲自登门拜访,企图拉拢鲁思瑾为自己效力。鲁思瑾却不吃他那一套,并借此好好教训了县官一顿,规劝他为民作主、秉公办事,然后把礼物全部退回。县官既恨他又怕他,此后,凡判案处事,不敢过于放肆,恶行劣迹,有所收敛。
   鲁思瑾一枝笔,半块墨,申张公理,抑制豪强。黎民百姓喜爱他,赞他:“一枝铁笔扫开生死路。”赃官豪绅痛恨他,咒骂他:“半块臭墨磨断子孙根。”鲁思瑾死后,有人把这一正一反的两句话合在一起,作为送给他的挽联,使人一看,爱憎分明。
   黄辅臣题匾辱恶吏 晚清时期,黎川县有个叫黄辅臣的,此人博学多才,既是当时名医,又能写一手好字和吟诗作对,尤其善于写诉讼状,在本县很有名气。这黄辅臣秉性耿直,视官吏如粪土。穷人登门求医就诊,他不取分文;如有为人切齿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来请,就摆足架子,拿够吃足,末了还要嘲弄主顾一番。
   那时候,许多官吏都喜欢附庸风雅,明明不识两只字,却偏偏要请几个学人举子,弄几张字画挂在厅堂里,题块把子匾挂在门檐上,用来显示有几点墨水。
   却说这县城郊外一个地主,出了个臭名昭著的人。此人姓江,本来是地痞出身,年轻时被称为“花子”。所以人人都叫他“江花子”,大号反没谁提了。江花子书没念一本,南瓜大的字认得一箩筐。但因能吹善拍,横行乡里,鱼肉农民却很在行,特别是当上县捕快头目后,更是为虎作伥,搞得四乡八湾鸡犬不宁,街上乡下的人哇着他都咬牙切齿。
   江花子平日欺压民众,一生搜刮民财,盖起了大瓦房,置下了好田地。这一天,他在厅堂里,想到过几天就是自己的60岁生日。做寿的东西一应俱全,就缺人题匾来捧他,不禁有几分烦恼。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本县的黄辅臣。“对,叫他来题块匾,名人名笔,何等荣耀。”于是催人快请。
   这黄辅臣听说为人切齿的江花子请自己题匾,不禁大怒,本想不去,但他转而将长须一拈,不由计上心来,应允前去。
   江花子一见黄辅臣,脸上堆笑,迎上前来:“哎呀,黄老弟驾临,不胜荣幸,请,请。”黄辅臣道:“江捕头,我是快人快语,要我题匾,给多少润笔钱呀?” 江花子素知黄辅臣生性耿直,一身傲骨,不肯客套,便说:“你老弟随便提个数吧。” 黄辅臣道:“我就先小人后君子了。给你题四个字,每字25两银子,如何?”江花子虽然吝啬刻薄,爱财如命,但明明知道对他讲不得价钱,为了图虚名,摆阔气,便忍痛地说:“就依老弟。” “那好,备好纸墨。” 等文房四宝摆好,黄辅臣从怀中掏出一只随身不离的羊毫笔,饱蘸浓墨,略一沉吟,便写下四个大字:“体悬起敬”。
   那江花子不懂书法,却在一边连连喝彩:“写得好,好字!”但他对那四个字的含义,却一点也不晓得。想问问,又怕黄辅臣嘲笑他是山野草莽,目不识丁。因而,便不着边际地瞎评:“嗯,深刻得体。”转而请道:“敝舍已备下水酒,请到后面略饮数杯。” 黄辅臣也不推辞,酒足饭饱后,他拿了一百两银子,望着送行的江花子那一脸的得意劲,不禁暗自发笑。
   做寿那天,江花子家里喜气洋洋,大门上高悬“体悬起敬”的大匾。众多的宾客中也有几个文人,他们望着那四个字,想了半天,也不知什么意思,听主人说是黄辅臣写的,都以为意思深得很,想问黄辅臣又怕嘲笑,因而,也都附和道:“写得好!写得好!”江花子听了,心里更是得意,觉得一百两银子花得不冤。生日做过,那匾仍一直挂在大门檐上。
   有一天,江花子一个中过举的表弟来拜寿,看到匾上四字,不禁疑惑。拜见表兄后,问知是黄辅臣所写,便恍然大悟,知道江花子被黄辅臣捉弄了。便笑道:“表兄,那块匾还是收起来。” “那是本县名士所作,为何要收起来?”江花子迷惑不解地问。
   “你上当了。你看:‘体’字去掉单人偏傍,‘悬’去掉‘心’字,‘起’字去掉‘已’字,‘敬’字去掉‘反文’。连起来,怎么?”“本县走……”‘苟”“狗”同音,这个字他不敢念出来。江花子这才知道被黄辅臣辱骂了,不禁又恼又羞。
   江花子本想搞黄辅臣一下,但知道黄辅臣是本县名士,连县太爷都敬重他,实在不敢下手。所以,他只好叫人悄悄取下匾来,劈了当柴烧。
   从这件事上,江花子也知道自己民愤很大,怕不得好死,从此,便也稍为收敛了些。
   文笔峰的劫难 明朝末年,新城县(今黎川)出了个吏部尚书,名叫涂国鼎,大家都称他涂冢宰。
   涂冢宰告老辞官后,回到家乡闲居。于是,凡是到新城来当官的,都会先去涂家拜访,有的甚至还天天早上来向他请安。涂冢宰对这套繁琐礼节,实在厌烦,但不得不经常应酬。有时身体实在不舒适,便命丫环传话辞谢免礼。
   有一回,丫环心想,反正这些来拜见的人,大都只是在门外叩个头、问声安好就走,又不一定见面,何不替老爷应付一下,免得让人家扫兴。所以遇上冢宰大人不想见的官,丫环便穿上冢宰的靴子,坐在门帘里,将穿朝靴的脚露在外面,让拜见的人磕个头了事。新任新城县知县何日旧,便是少数受到这种“礼遇”者之中的一个。
   何日旧本是个声名很坏的贪官,对吹牛拍马自然十分在行。他一到新城上任,免不了要去涂冢宰府上拜访。冢宰实在不愿见,还得应付一下,就仍让一名丫环穿着冢宰的朝靴去接见何日旧。何知县来到冢宰门帘外,在靴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正要告辞退出。这时,门帘里冒充冢宰的 丫环,因听到知县磕头的声音特别响,忍不住笑了起来。何知县听到女人的笑声,发现自己被戏弄了,十分生气,心想:“这个辞了官的冢宰,竟然如此仗势欺人,我得想个办法报复他一下。” 一日,何日旧在路上遇到一位跑江湖的风水先生。他特意把风水先生请到家里,用酒肉款待了一番,然后向他问起新城县的风水如何。风水先生告诉他说:“新城县城池紧固,南门直,北门弯,龙脉关在城里,特别是城西北文笔山巍峨陡峭,尖峰插云,是个出人才的地方,风水好得很!”何日旧记在心里。
   不久,何日旧扬言要为新城县子孙后代造福,就调动民工,将南门改弯,北门修直,并要把文笔山挖几尺。可是说来奇怪,那文笔山挖矮了又长高,总也矮不下去。
   何日旧不肯罢休,又去外地找到风水先生,故意问道:“我想保住新城风水,打算将文笔山顶用石封住,免得被人挖矮,你看行不行?”风水先生说:“不用担心,那样的宝穴,谁想挖也挖不矮,除非用狗血浇在山顶上,把灵气破了,才矮得下去!” 何日旧回县后,立即命人杀了几只狗,将狗血泼在山顶上,再派人去挖,才把文笔山挖矮了三尺。不久,明朝灭亡,清兵进占新城,涂冢宰募兵筹款,组织抵抗,最后失守。冢宰被俘后,坚贞不屈,受尽酷刑而死。
   此后一百多年,新城县人才出得少,直到清代中晚期,才又重新振起,人才辈出。
   会仙峰寺的来历 在黎川县城南60余里处,有一座名满闽赣两省的高山,这座山叫狮子山,山高1355米。山顶绝崖边上,有一座铁瓦盖顶的会仙峰寺,这座古老而又别致的寺吸引着无数游人、香客。民间流传着许多会仙峰寺来历的传说。
   相传在宋朝年间,建昌府(当时黎川属建昌府辖)有一张恶霸,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一天他和三个家奴在路上游荡,看见邱、王、郭三个屠夫从外乡结伴回家。张恶霸一见三个屠夫包袱沉甸甸的,心中暗想:“他们三人半年多在外乡合伙杀猪卖肉谋生,不曾回家,料想他们包袱中必有不少银钱。”张恶霸想后便气势汹汹地上前喝问:“别人已告发你们三人在外乡结伙打劫,现将银钱交给我,我免你们一死!”邱屠夫忙从包袱中掏了几两银子给张恶霸说:“我们有失敬意,现送几两银子给你喝洒,万望高抬贵手。”张恶霸话没听完,就飞起一脚将邱屠夫手中银子踢了,骂道:“休得废话,快快将银子统统交来!”说完就喝令家奴上前抢夺。三个屠夫当然不肯,就在路上打将起来。三个屠夫终年杀猪宰牛,力大气饱,同时常年飘泊外乡,对武打略知一、二,不经几个回合,三个屠夫就把三个家奴踢翻在地。张恶霸一见恼羞成怒,从身上拔出短刀,呲着牙,瞪着三角眼恶狠狠向王屠夫扑去,王屠夫侧身让过,随即就势磨地一个扫罗脚,将张恶霸扫倒在地,郭屠夫从包袱中抽出杀猪尖刀,对着张恶霸背上猛插一刀,刀尖透过胸口,鲜血随刀涌出。三个家奴见势抱头跑掉。三个屠夫见张恶霸一命呜呼,知道要吃官司,急忙收拾包袱,回头就走。
   果然不出所料,官府即刻画像出告,派兵追捕三个屠夫,要将他们斩首示众。三个屠夫自知市镇、乡村都难藏身,便趁夜爬上一座高山。
   这座高山就是狮子山。三个屠夫没有料想,虽在盛夏,这座山上却找不到任何充饥食物,就连一滴泉水也没找到,山下官兵正跟踪搜捕。三个屠夫宁愿在山上干死、饿死,也不愿下山去送死。
   正当三屠夫奄奄一息地躺在山峰顶时,只见天上闪现一道祥光,一位银须老人乘坐一只狮子从云端中走来,银须老人解下腰中葫芦,用葫芦中水把三个屠夫救起,问道:“你三人为何困守在此?”三个屠夫便将他们的遭遇告诉银须老人,银须老人沉思一番便道:“你们下山难免一死,我现在只有将你们三人收为徒弟,不知你们意下如何?”三个屠夫翻身便拜,忙说:“愿听师傅教诲!”银须老人将三个屠夫扶起,随即用脚在地上顿了一下,脚印之处,一股清泉便从岩石中涌出,三个屠夫惊叹不止,银须老人又说:“此山周围二百多里,久旱不雨,田地龟裂,禾苗枯黄,百姓盼雨心切。我今晚托梦山下百姓,说山上有三仙人在山上为百姓祈祷求雨,教他们速带供品上山,他们上后,我即令东海龙王来此呼风降雨,使百姓得救。百姓得雨后,必定来此建寺庙,你们便有安身之处。
   银须老人说完便乘坐神狮飘然而去。
   第二天一早,山下四乡百姓纷纷带着供品上山,当百姓刚燃鞭炮,天上便乌云密布,雷声大作,一场大雨随即而下,狮子山上狂雨如泼,庄稼久旱逢甘雨,百姓感激不尽。山下四乡百姓便有力的出力,有钱的出钱,不出三个月,就在山顶上建起一座铁瓦盖顶的寺庙。三个屠夫为了报答银须老人救命之恩,就把这座寺庙称为“会仙峰寺”,随后人们把这座狮子山也称为会仙峰了。
   卖字画的先生 1931年春天,红军到处打胜仗的消息,传遍了黎川县城。黎川的穷苦老百姓心里暗暗高兴;驻扎在城里的国民党二十三、二十四师的官长和士兵们,却一个个都吓得慌了神。
   一天,街上来了一个卖字画的先生,年纪三十上下,不高不矮,面形瘦长,穿一身黑色粗布长衫,态度和和气气。凡是来他身边看字画的人,他都客客气气招呼,和人家谈家常,问寒暖,亲热得就象老朋友一样。
   这个卖字画的先生,不光是白天在街上摆摊设点,张挂字画;晚上也总是扛个字画卷儿,挨门串户,一边招揽生意,一边走访闲聊。他还专门找那些做粗事,卖气力,穿破烂的穷人来往。
   起初,大家对他不大熟,谈话也只讲些生活小事和当地风俗人情;多过了几天,大家都不分彼此,就谈起社会现象和时局来。卖字画的先生就自然地打听一些国民党军队驻扎在黎川的情况:哪里驻了多少兵?哪里筑了碉堡?操练时带了些什么枪炮?等等。他也把别地的情况告诉这里人:听说彭德怀带了一万多红军,就在隔黎川不远的县份,马上就要打进黎川来了。红军不打人,不骂人,专门帮助穷人打土豪、分田地……。有的人感到很奇怪,问他:“你怎么知道红军的事呢?”他笑笑说:“什么事瞒得掉老百姓呢?人家红军本是老百姓自己的队伍,他们的事,老百姓更清楚。我东走西窜,总是和穷苦老百姓交往,自然就眼睛明、耳朵灵哕!”大家都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时间一长,黎川的反动县政府对卖字画的这位先生渐渐起了疑心,经常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跟在他的前后左右,暗暗监视他。这个卖字画的先生并没有害怕,仍然从从容容卖他的字画,和别人谈天说地。只是谈话的内容更谨慎一些。
   大约过了两个来月,卖字画的人突然不见了。大家都为他耽心,生怕他是被反动派抓走了。也有的人说他恐怕是去找红军了。
   那年六月六日上午,彭德怀带领的一万多红军,浩浩荡荡开进了黎川城,驻守在黎川的白军二十三、二十四师吃了败仗,退到南城县硝石去了。
   六月七日上午,在黎河边上的天主堂里,红军召开了群众大会,向老百姓宣传共产党、工农红军的政策,讲解打土豪分田地的道理和做法。去参加会的人很多。人们一进会场,就被台上站着一个穿红军服装的人吸引住了。
   大家轻轻议论着:“这个人好面熟,在哪里见过呢!” 大会开始了,一个年轻的红军战士走到台前宣布说:“老乡们!现在请红军第三军团政治部主任袁国平同志给大家讲话。” 这时,早为黎川群众熟悉的人走到台口,亲切地和大家打招呼:“老乡们,我们是老相识了!我就是几个月前在你们黎川街上卖字画的人哩!……”一阵热烈的掌声震得天主堂教堂的瓦都响了!

知识出处

黎川县志

《黎川县志》

出版者:黄山书社

本志收录的地名包括黎川县行政区划与居民点名称、行政企事业单位名称、人工建筑物名称、自然地理实体名称、名胜古迹名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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