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读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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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重刊朱子大全》 古籍
唯一号: 139820020210003075
颗粒名称: 偶读谩记
其他题名: 杂著
分类号: I269.6
页数: 13
摘要: 朱熹所作杂著《偶读谩记》
关键词: 杂著 宋代 朱熹

内容

吳执中传在徽录八十八卷国史九十三卷与其家传皆
  相应但家传云公縁㣲病逾月不对巳有间之者一日面
  奏论列邉防利害及于一二大臣上不说翌日落职知滁
  州【大觀三年十月二十五日告下】又载十月二十二日奉圣旨吳执中初
  除中宪议论刚正凡所陈述殊无顾忌颇有古直之操遂
  降诏褒之厥后仅两月馀日并无建明一日进对奏陈论
  列殊无根柢惑于邪说顿失所守可落职知和州替蔡嶷
  仍放谢辞限日下岀国门其蔡嶷别与差遣【此必见省札】而传
  云先是蔡京忌张康国引执中居言路执中论刘炳兄弟
  不葬亲服宋乔年父子过恶相继罢黜炳与乔年皆京党
  也及上语执政嘉其不阿康国奏意在逐臣巳而言康国
  之章果上上怒执中怀䜛出知滁州【此事不知何据但语意向背不伦执中本】
  【是京引居言路使攻康国则不应先攻京党而后及康国也】又家传云政和改元星文
  示娈公以为推寻厥咎之由实自蔡京始因列其命令不
  信刑罚失中公帑空虚民力困匮农桑失业货财不通而
  穷荒无用之地追讨兴建无巳之罪请降京五官以太子
  少保退居于杭又载御笔云比以旧弼蔡京擅作威福傲
  睨弗悛屡致人言禠官斥外申严邦宪足示诫惩尚虑怨
  仇乘时骋忿据摭旧事论列未休下石相挤弹击不巳务
  快复仇之私忿不思体貌之前规致矫枉过中疾恶已甚
  宜俾寛宥曲示始终咨尔台僚明听朕命【大观四年】而传云彗
  星见上察京奸状欲逐之言者交论京不巳执中上章谓
  进退大臣当存体貌于是为京降诏而京得不重贬【此与家传】
  【亦不同然执中后以不论张啇英贬黜则非蔡氏之党矣未知本传何据书此】执中尝举游酢自
  代又尝差同开封尹孝寿鞠陈正彚告变事执中平心
  以处得罪者自以为不𡨚尝论花石纲诏即罢之后每有
  所须索必戒左右曰毋令吳某知翰林学士张阁等出守
  杭州陛辞日乞领花石纲事自是应奉愈炽不可救矣尝
  论郭天信过恶而言者以为与商英皆天信所荐与吕惠
  卿为友婿惠卿遭时得君所荐无不㧞用执中在选调未
  尝附丽以图进取【并家传】御笔云卿前日上殿奏陈曾任学
  事见今放罢姓名可亲书实封进入臣伏奉御封【云云】右
  臣昨面奏系是提举荆湖南学事胡安国谨具奏闻【一孝之一】
  【字一本空】
  执中子岩夫政和七年十一月除考功郎官出太师鲁公
  京门余深尝于彭世英家见其议蔡卞谥文正议
  魏徴以小戴礼综彚不伦更作類礼二十篇数年而成太
  宗羙其书录寘内府今此书不复见甚可惜也
  王彦霖行蔡确词乃邵武大干高宇所为其家尚有遗藁
  【方伯谟尝见之】
  乙卯十一月四日詹元善说去年见李兼济说寿皇曾遣
  一小珰以中原事问平江何蓑衣蓑衣授以纸笔口诵数
  语令书以进曰贺新郎贺新郎胡孙拖白不终场不终场
  未便休雄豪分裂争王侯争王侯闹啾啾也须还我一百
  州寿皇以示兼济之父秀叔参政后数年虏储允恭死虏
  酋雍亦毙而孙璟袭位即所谓胡孙者也岂璟将不终而
  中原分裂河南北将复我也耶元善又见异书云火龙变
  化丹蛇腾青羊踯躅乌犍耕玄豨冲突苍䑕平亦莫详其
  为何等语也姑并记此三年而后出之
  释氏有清草堂者有名丛林间其始学时若无所入有告
  之者曰子不见猫之捕䑕乎四足据地首尾一直目睛不
  瞬心无它念唯其不动动则䑕无所逃矣清用其言乃有
  所入彼之所学虽与吾异然其所以得之者则无彼此之
  殊学者宜以是而自警也
  闽中人李复字履中及识横渠先生绍圣间为西邉使者
  博记能文今信州有潏水集者即其文也其间有论孟子
  养气者动必由理故仰不愧于天俯不怍扵地无忧无惧
  其气岂不充乎故曰是集义所生者舍是则明有人非幽
  有鬼责自歉扵中气为之䘮矣故曰无是馁也此语虽踈
  然却得其大旨近世诸儒之论多以过高而失之甚者流
  于老庄而不知不若此说之为得也惜其乱于诗文博杂
  之中学者或不之读故表而出之
  蜀人冯当可之文号缙云集集中有封事末云臣前所言
  望陛下移跸建康选将练卒用张浚刘锜緫綂诸军节用
  损巳以充军费皆事也非事之本也惟陛下远便侫踈近
  习清心寡欲以临事变此兴事造业之根本洪范所谓皇
  建其有极者也此绍兴庚辰辛巳之间所上其谋画议论
  皆奇伟的当而所论皇建有极又深明治本而略识经意
  古今论洪范者少能及也余尝作皇极辩与之暗合因笔
  其语以证余说旧见汪端明尝称其人甚敬重之今果不
  谬云
  说文䏌振䏌也从肉入声许讫反东坡疑从入无縁为䏌
  声而谓舞必八人为列乃谓佾即䏌字从八从肉今按此
  乃说文之误东坡疑之是也而其所以为说则非若以八
  字为今而从肉兮省声则正得许讫切矣䏌又从人乃为
  䏌字盖振则人之振䏌也然今说文不见佾字坡云有之
  未详其说每详䏌字即盻字故说文但有䏌字而别无盻
  字坡疑佾即䏌字亦非也班史武记谓云㞕然如有闻亦
  盻郷之义也
  东坡又云宋书乐志论房中乐非后妃事盖周礼注误极
  有理【当考】武庚即是禄父东坡以为两人恐别有㩀【已上并见泉州】
  【舶司所刻雪堂帖】
  东坡手书煮猪肉法引孟子曰心勿忘勿助长知前軰读
  此皆依古注勿正为句绝非独程先生也作正心者其始
  于王氏乎然文勢亦或有之未可直以为非故予于集注
  两存之
  会稽官书版本有子华子者云是程本字子华者所作即
  孔子所与倾盖而语者好奇之士多喜称之以予观之其
  词故为艰涩而理实浅近其体务为高古而气实轻浮其
  理多取佛老医卜之言其语多用左传班史中字其粉餙
  𡍼泽俯仰态度但如近年后生巧于模拟变撰者所为不
  惟决非先秦古书亦非百十年前文字也原其所以祗因
  家语等书有孔子与程子倾盖而语一事而不见其所语
  者为何说故好事者妄意此人既为先圣所予必是当时
  贤者可以假托声勢眩惑世人遂伪造此书以传合之正
  如麻衣道者本无言语祗因小说有陈希夷问钱若水骨
  法一事遂为南康军戴师愈者伪造正易心法之书以托
  之也麻衣易予亦尝辩之矣然戴生朴陋予尝识之其书
  鄙俚不足惑人此子华子者计必一能文之士所作其言
  精丽过麻衣易远甚如论河图之二与四抱九而上跻六
  与八蹈一而下沈五居其中据三持七巧亦甚矣唯其甚
  巧所以知其非古书也又以洛书为河图亦仍刘牧之谬
  尤足以见其为近世之作或云王铚性之姚寛令威多作
  赝书二人皆居越中恐岀其手然又恐非其所能及如子
  华子者今亦未暇详论其言之得失但观其书数篇与前
  后三序皆一手文字其前一篇托为刘向而殊不類向它
  书后二篇乃无名氏岁月而皆托为之号類若丗之匿名
  书者至其首篇风轮水枢之云正是并縁释氏之说其卒
  章宗君三祥蒲璧等事皆剽剥它书傅会为说其自叙出
  处又与孔丛子载子顺事略相似【孔丛亦伪书也】又言有大造于
  赵宗者即指程婴而言以左传考之赵朔既死其家内乱
  朔之诸弟或放或死而朔之妻乃晋君之女故武从其母
  畜于公宫安得所谓大夫屠岸贾者兴兵以灭赵氏而婴
  与杵臼以死卫之云哉且其曰有大造者又用吕相绝𥘿
  语其不足信明甚而近歳以来老成该洽之士亦或信之
  固巳可怪至引其说以自证其姓氏之所从出则又诬其
  祖矣大抵学不知本而眩于多爱又每务欲出于众人之
  所不知者以为慱是以其弊必至于此可不戒哉
  或云程邑在雍州之东二十里王季所居又引苏黄门诗
  说周之程邑汉扶风安陵县也予按雍州之境东自西河
  西距黒水延袤数千里不知所谓州东二十里者自何处
  计此里数若指丰镐而言则经传初不明言其为雍州治
  所又按汉志安陵在长安北四十里不应言东又按皇矣
  之诗此诗乃是文王克密之后所作亦不得为王季所居
  也然意此语必有自来但州字当是衍文耳所谓雍者乃
  扶风之雍县其地亦在长安之北计与安陵相去不远故
  得引以相明唯王季之云恐别有所据然亦未知其与诗
  说孰为得失也【当考】
  上虞馀姚二邑皆以舜名而上虞村落又有号百官俗传
  百官牛羊之处也或谓四旁多舜事迹疑其子孙所封理
  或有之然不可考矣大抵地名古迹亦多沿袭讹谬如子
  华子后序乃言鬼谷子所居在今信州贵溪县盖其图经
  之说如此岂有此理哉以它书考之地名鬼谷者凡数处
  疑特俚俗相传物鬽之区尔未必仪秦之师所居也上虞
  旁邑嵊县有戈过二姓即少康所㓕羿浞之党其子孙乃
  聚于一邑又近禹葬之地不知其何故也
  俚俗相传疫疾能传染人有病此者邻里斷绝不通讯问
  甚者虽骨肉至亲亦或委之而去伤俗害理莫此为甚或
  者恶其如此遂著书以晓之谓疫无传染不须畏避其意
  善矣然其实不然是以闻者莫之信也予尝以为诬之以
  无染而不必避不若告之以虽有染而不当避也盖曰无
  染而不须避者以利害言也曰虽染而不当避者以恩义
  言也告之以利害则彼之不避者信吾不染之无害而巳
  不知恩义之为重也一有染焉则吾说将不见信而彼之
  避也唯恐其不速矣告之以恩义则彼之不避者知恩义
  之为重而不忍避也知恩义之为重而不忍避则虽有染
  者亦知吾言之无所欺而信此理之不可违矣抑染与不
  染似亦系乎人心之邪正气体之虚实不可一概论也吾
  外大父祝公少时邻里有全家病疫者人莫敢亲公为煮
  粥药日走其家遍饮病者而后归刘宾之官永嘉时郡中
  大疫宾之日遍走视亲为诊脉候其寒温人与药饵讫事
  而去不复盥手人以为难后皆无恙云
  沙随有活人书辨当求之
  严州王君仪能以易言祸福其术略如徐复林瑀之说以
  一卦直一年尝言绍兴壬戍太母当还其后果然人问其
  故则曰是年晋卦直事有受兹介福于其王毋之文也予
  谓此亦小数之偶中耳若遂以君仪为知易则吾不知其
  说也沙随春秋例说滕子来朝为自贬而用小国之礼如
  郑人争承之比最为精当但朝桓公者邾牟葛称人榖邓
  书名又有不可通者而诸儒之说亦莫之能明也
  孟子决汝汉排淮泗而注之江此但作文取其字数以足
  对偶而云耳若以水路之实论之便有不通而亦初无所
  害于理也说者见其不通便欲强为之说然亦徒为穿凿
  而卒不能使之通也如沈存中引李习之来南录云自淮
  沿流至于高邮乃溯于江因谓淮泗入江乃禹之旧迹故
  道宛然但今江淮巳深不能至高邮耳此说甚似其实非
  也按禹贡淮水出桐柏会泗沂以入于海故以小江而列
  于四渎正以其能专逹于海耳若如此说则禹贡当云南
  入于江不应言东入于海而淮亦不得为渎矣且习之沿
  溯二字似亦未当盖古今往来淮南只行刋沟运河皆筑
  埭置闸储闭潮汐以通漕运非流水也若使当时自有禹
  迹故道可通舟楫则不须更开运河矣故自淮至高邮不
  得为沿自高邮以入江不得为溯而习之又有自淮顺潮
  入新浦之言则是入运河时偶随淮潮而入有似于沿意
  其过高邮后又迎江潮而出故复有似于溯而察之不审
  致此谬误今人以是而说孟子是以误而益误也【今按来南录中】
  【无此语未详其故】近世又有立说以为淮泗本不入江当洪水横
  流之时排退淮泗然后能决汝汉以入江此说尤巧而尤
  不通盖汝水入淮泗水亦入淮三水合而为一若排退淮
  泗则汝水亦见排退而愈不得入江矣汉水自嶓冢过襄
  阳南流至汉阳军乃入于江淮自桐柏东流会汝水泗水
  以入于海淮汉之间自有大山自唐邓光黄以下至於潜
  霍地勢隔蓦虽使淮泗横流亦与江汉不相干渉不待排
  退二水而后汉得入江也大抵孟子之言只是行文之失
  无害于义理不必曲为之说闲费心力也
  春秋上辛雩季辛又雩公羊为昭公聚众以攻季氏此说
  非是昭公失民巳久安能聚众不过得㳺手聚观之人耳
  又安能逐季氏宋昭公季氏事见左氏传极有首尾公羊
  子特传闻想料之言尔何足为据或者乃信其说以解春
  秋既为谬误又欲引之以解论语樊迟从游舞雩之下一
  段问答以为为昭公逐季氏而发者则又误之甚矣此弊
  盖原于苏氏问社之说而近世又増广之也尝见徐端立
  文说曾以苏说问尹和静和静正色久之乃言曰解经而
  欲新奇何所不至闻之令人悚然汗下
  或说鱼丽诗云罶笱也笱者寡妇之器也寡妇得鱼而不
  为富繮所夺则是太平之象而可告功于神明也此因小
  序而失之固为无理然专以笱为寡妇之器似亦未然盖
  聚石为梁必有笱以承其阙空乃可得鱼凡取鱼者皆然
  非但寡妇也但笱易成而易用虽寡妇亦能置之故以为
  寡妇之笱它人则取鱼之器尚多不专用笱耳非谓它人
  不得用笱而唯寡妇得用亦非谓寡妇只得用笱而不得
  更以它物取鱼也谷风小弁之诗皆曰无逝我梁无发我
  笱岂寡妇之作也哉
  打字今浙西呼如谪耿切之声亦有用去声处大抵方言
  多有自来亦有暗合古语者如浙人谓不为弗又或转而
  为否【呼若甫云】闽人有谓口为若走为祖者皆合古韵此類尚
  多不能尽举也附子今人未尝不服但熟即巳疾生则杀
  人耳汉淳于衍毒杀许后盖生用也果尔则虽平人亦不
  免况乳妇乎或者乃以今人有新产而以附子愈疾者遂
  疑汉史之误过矣予尝中乌喙毒始时头岑岑然久之加
  烦懑正如许后之证当时在深山中不能得药须㬰通身
  皆黒勢甚危悪意必死矣偶记汉质帝语得水尚可活亟
  令多汲新水连饮之遂大呕泄而解此亦不可不知也
  或谓李华著论废卜故终失节王涯首议㩁茶后亦得祸
  至如近岁茶啇作贼杀人甚众皆涯之罪也予谓废卜固
  其所见之谬然与失节事不相類㩁茶固为有罪然甘露
  之变死者十馀族岂皆榷茶所致且今村民争田争水劫
  取榖粟以致杀伤者多矣又可追咎神农后稷耶大抵论
  事只当言其理之是非不当计其事之利害此等议论虽
  欲因事设为警戒然其勢将有所穷反使世人并与正理
  而疑之非小失也
  韦苏州集载秦系诗自署东海钓客试秘书省校书郎而
  诗有久卧云间巳息机青袍忽著狎鸥飞之句盖系尝隐
  泉州九日山故有东海之号青袍忽著自谓其新授校书
  郎尔故韦和诗云知掩山扉二十秋鱼须翠碧弄床头正
  答其意也或者乃谓青袍翠碧皆为韦发既失诗意又谓
  唐刺史不借服色则又误矣牛丛对宣宗云臣今服绯是
  刺史所借而白乐天忠州被召时诗言之极详何考之不
  审耶韦苏州事迹王厚叔序中考之巳详近年姚令威又
  作后序于厚叔外又増補二事然皆失之其一以韦赠人
  诗有少年游太学之句遂谓韦尝游太学不知韦诗所云
  乃是谓所赠之人也其一以韦有分竹守南谯之句遂谓
  韦尝守亳不知南谯乃滁州也其说之误正与青袍者相
  似夸多之弊至于如此事虽不急亦可戒也
  或说说大人则藐之以藐为自小之意云说大人时当如
  子弟之对父兄恬然㤗然说尽道理不作大事看非谓小
  视大人也此说甚怪下文更说不行如吾何畏彼哉一句
  不知𨚫如何说人皆知其不可而或者信之盖正理不明
  而先入为主故其惑如此亦非止此一条也
  或云旧见水懴言有行者盗常住食物而变为饿鬼者初
  不之信近见夷坚志亦有此事乃信理可推者人理耳若
  鬼神仙佛事非理可究予谓二事一律妄则皆妄真则皆
  真今乃疑其一于前而信其一于后何耶天下之事巨细
  幽明莫不有理未有无理之事无事之理不可以内外言
  也若有不可推者则岂理之谓哉或又云庄列释氏皆有
  大过人者但为从别路去故不可与校是非予谓既云别
  路则须自有正路只此正路别路之间便有是非可校何
  言不可耶或读關雎问其训诂名物皆不能言便说乐而
  不淫哀而不伤云云者余告之曰若如此读诗则只消此
  八字更添思无邪三字成十一字后便无话可说三百五
  篇皆成查滓矣因记得顷年汪端明说沈元用问尹和静
  伊川先生易传何处是切要处尹云体用一源显微无间
  此是最切要处后举似李先生先生曰尹说固好然须是
  看得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都有下落处方始说得此
  话若学者未曾子细理会便与他如此说岂不误它余闻
  之悚然始知前日空言无实全不济事自此读书益加详
  细云
  艮下坎上其卦为蹇蹇难也西南阴方平易之地东北阳
  方险阻之处当蹇之时利趋平易而不利走险阻又利见
  大人以济蹇而守正则吉故筮得此卦其占如此以彖传
  言之云易本义合如此
  礼书此书异时必有两本其据周礼分经传不多取国语
  杂书迂僻蔓衍之说吾书也其黜周礼使事无统纪合经
  传使书无间别多取国语杂记之言使传者疑而习者蔽
  非吾书也刘原父尝病何休以不修春秋百二十国宝书
  三礼春秋而予反病二书之不传不得深探圣人笔削之
  意也异时此书别本必将出于信饶之间石桥之野故箱
  败簏之间其亦足以为予笔削之助乎十月十八夜因读
  余正父修礼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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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刊朱子大全》

《重刊朱子大全》全一百卷。文集搜集了朱熹的诗、奏稿、书札和论文,比较全面地反映了他的理学观点、政治思想等。宋朱熹(1130—1200)撰。此书又名《晦庵集》、《朱子大全文集》、《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或《朱子大全》、《朱子文集大全》及《朱子文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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