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心统性情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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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子涵养工夫研究》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30008490
颗粒名称: (三)心统性情
分类号: B244.7
页数: 5
页码: 290-294
摘要: 本文记述了朱子晚年对性情关系的阐述强调性情脉络相通,但更加注重辨析性情之别。文中提到,朱子认为,性情关系需要强调其脉络相通,但更重要的是要辨析它们的区别。性是指未发状态下的心,是内在的、本然的;情是指已发状态下的心,是外在的、表现出的。心具有主宰性和贯通性的特点,可以控制和调节性情之间的关系。因此,朱子晚年更加强调对性情之间的区别和联系进行深入的辨析和理解。
关键词: 南平市 朱子思想 落实 架构

内容

朱子晚年对性情关系的阐述强调性情脉络相通,但更加注重辨析性情之别。对于性情的区分,朱子晚年仍是延续中年时期以性为未发、以情为已发的观点,他说:“有这性,便发出这情;因这情,便见得这性。因今日有这情,便见得本来有这性。”②性与情的关系是情从性发出,从发出的情可以看到性本然是什么样子,这是朱子的四端之说。所以朱子更准确地落实在心的未发已发、体用上区分性情,他说:“性是心之道理,心是主宰于身者。四端便是情,是心之发见处。四者之萌皆出于心,而其所以然者,则是此性之理所在也。”③同年,履之又问未发之前心性之别,朱子又说:“心有体用,未发之前是心之体,已发之际乃心之用,如何指定说得!盖主宰运用底便是心,性便是会恁地做底理。性则一定在这里,到主宰运用却在心。情只是几个路子,随这路子恁地做去底,却又是心。”①62岁时朱子又说:“性不可言。所以言性善者,只看他恻隐、辞逊四端之善则可以见其性之善,如见水流之清,则知源头必清矣。四端,情也,性则理也。发者,情也,其本则性也,如见影知形之意。”②67岁时朱子还说:“孟子谓情可以为善,是说那情之正,从性中流出来者,元无不好也。”③以上朱子所言,皆从心之未发已发、体用结构上区分性情,明确未发之前是心之体,已发之际为心之用,心是性情的主宰,性是心的道理,情是心的发见处。朱子在此以心之未发已发、心之体用言心、性、情三者的关系比中年时期表述得更清楚。
  中年时期朱子以“心主性情”“心兼性情”等说法说明心对于性情的贯通和主宰地位,晚年时期朱子大量以“心统性情”的命题对心、性、情的关系做出讨论,强调心统贯性情,突出心的统贯地位。61岁时,朱子以太极、阴阳之同异比喻心性关系,他说:“性犹太极也,心犹阴阳也。太极只在阴阳之中,非能离阴阳也。然至论太极,自是太极;阴阳自是阴阳。惟性与心亦然。所谓一而二,二而一也。”④朱子以心为阴阳,以性为太极,太极在阴阳之中,不能离阴阳而言太极。心与性也是从存在上说是一,但从功能来说各有存在的意义。62岁时朱子进一步揭示心与性的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他说:“性对情言,心对性情言。合如此是性,动处是情,主宰是心。大抵心与性,似一而二,似二而一,此处最当体认。”①性与情相对,心与性情又相对,性是发动之后心合于理的原因,而发动处则是情,心则是性情之主宰。心与性从存在来说是一,从发动来说又是不同的,朱子说:“动处是心,动底是性。”②发动的地方是心,所发动的东西是性,如此就能知道性是心的内容和本质,心是承载性的地方,性没有形体为虚,性的发动需要借助心这个实体来完成。如此说明“心统性情”是“心主性情”和“心兼性情”两个含义的集合,既能说明心与性的结构关系,也能说明心与性的功能关系,这也是朱子晚年服膺张载的“心统性情”的原因。
  问性、情、心、仁。曰:“横渠说得最好,言:‘心,统性情者也。’孟子言:‘恻隐之心,仁之端;羞恶之心,义之端。’极说得性、情、心好。性无不善。心所发为情,或有不善。说不善非是心,亦不得。却是心之本体本无不善,其流为不善者,情之迁于物而然也。性是理之总名,仁义礼智皆性中一理之名。恻隐、羞恶、辞逊、是非是情之所发之名,此情之出于性而善者也。其端所发甚微,皆从此心出,故曰:‘心,统性情者也。’性不是别有一物在心里。心具此性情。心失其主,却有时不善。”③
  由引文可见,朱子认为对于心、性、情三者关系的说明,张载的“心统性情”和孟子的“四端说”都是极好的说法。朱子认为性无不善,情为心之所发,可能会有不善,但不能就依此认为此不善不是心所发出的。心本然没有不善,已发后流于不善是因为情受到物欲的影响。性是理的总名,仁义礼智都是性中的条理,恻隐、羞恶、辞逊、是非都是已发之情,因为情出于性所以为善,但都是由心所发出的,所以说“心统性情”。同年,朱子又说:“性、情、心,惟孟子横渠说得好。仁是性,恻隐是情,须从心上发出来。‘心,统性情者也。’”①“心统性情”说明了心未发和已发时与性、情的关系,也说明了心包性情的结构,这与“心具众理”的命题相互贯通,朱子说:“心以性为体,心将性做馅子模样。盖心之所以具是理者,以有性故也。”②心以性为本体,即性在心中,性是心的馅子。心之所以能具此理,就是因为性在心中,如此“心具众理”之理是“所当然之理”而非“所以然之理”,这就说明朱子的穷理工夫始终都在道德修养的领域中,没有泛化到知识领域。
  因为“心统性情”诠释了心与性情关系的结构义和功能义,朱子晚年后将张载“心统性情”的观点作为心、性、情关系的定论,他说:“因言,心、性、情之分,自程子张子合下见得定了,便都不差。如程子诸门人传得他师见成底说,却一齐差!”③朱子晚年还依此批评五峰没有将心、性、情三分,导致情没有下落处,他说:“旧看五峰说,只将心对性说,一个情字都无下落。后来看横渠‘心统性情’之说,乃知此话有大功,始寻得个‘情’字着落,与孟子说一般。孟子言:‘恻隐之心,仁之端也。’仁,性也;恻隐,情也,此是情上见得心。又曰‘仁义礼智根于心’,此是性上见得心。盖心便是包得那性情,性是体,情是用。”④朱子认为孟子以仁为性,恻隐为情,为仁之端绪,性是体,情是用,而五峰以性为未发,心为已发,心与性相对,情没有下落处,“心统性情”最大的功劳就是将心、性、情三分,情的地位得到了落实。朱子晚年对上蔡等程子门人和胡五峰心性论批评皆以张载的“心统性情”和孟子的“四端说”为依据,并且从朱子的表述中可知朱子晚年对情的重视,也正是基于对情的作用的认识,朱子证明了已发工夫的重要性。

知识出处

朱子涵养工夫研究

《朱子涵养工夫研究》

出版者: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本书以朱子涵养工夫为研究对象,将朱子涵养工夫的发展分为中年、中晚年、晚年三个阶段,梳理出朱子涵养工夫思想发展的大体脉络和发展历程。全书围绕朱子涵养工夫的内容、涵养工夫内在的关系以及涵养工夫在朱子工夫论中的地位三个角度对朱子涵养工夫进行了考察;从脉络发展的视野厘清朱子涵养工夫的内容和思想地位;从学术史论辩的视野探寻朱子涵养工夫的特点;从工夫论的确立到完善的动态考察探求朱子涵养工夫思想背后的心性论的建构和完善的过程;从而对朱子的修身涵养理论进行了整体性、系统性、动态性的研究,也对学术史上关于朱子涵养工夫的诸多判定和争议进行了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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