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 朱子论“曾点气象”的其他书信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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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子论“曾点气象”研究》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30003364
颗粒名称: 附录 朱子论“曾点气象”的其他书信研究
分类号: B244.75
页数: 5
页码: 235-239
摘要: 这篇文章介绍了朱子与陈亮之间围绕“曾点气象”展开的一场小论战。朱子在给陈亮的复信中指出,“楼台侧畔杨花过,帘幕中间燕子飞”并不能代表儒者超脱的胸襟,更不是诸葛亮待价而沽的表现。他认为,真正的气象应该来自于自家的内心,而不是外在的富贵或沉浸在意气之中。文章还提到,陈亮之前的信中也带有不平之气和愿独善其身的味道,而朱子则看出了他自作洒脱而实际低沉的心态。这封信也反映了朱子对于曾点气象的理解和应用,并且揭示了当时儒者对于气象概念的不同看法。
关键词: 曾点气象 朱熹 哲学思想 研究

内容

《文集》中还收录了朱子与陈亮(少时取名汝能,字同甫,二十六岁改名为亮,三十六岁又改名为同,世称龙川先生,1143—1194)围绕“曾点气象”而展开的一场小论战。1185年,朱子在给陈的复信中指出:
  “楼台侧畔杨花过,帘幕中间燕子飞”,只是富贵者事,做沂水舞雩意思不得。亦不是躬耕陇亩、抱膝长啸底气象,却是自家此念未断,便要主张将来做一般看了,却恐此正是病根。(作于淳熙十二年,1185年)①
  陈亮此前给朱子的信中有“楼台侧畔杨花过,帘幕中间燕子飞”一语②,其书信中也明显带有“不平之气”和愿从此独善其身的味道。于龙川,这是意气语,是牢骚语,而朱子则看出了龙川自作洒脱而实际低沉的心态。此信就是在提醒龙川“楼台侧畔杨花过,帘幕中间燕子飞”实不能代表儒者超脱的胸襟,更不是诸葛亮待价而沽,希望一伸抱负的心态,只是玩物丧志的代名词罢了。对于朱子的提醒,龙川颇不在意:
  “楼台侧畔杨花过,帘幕中间燕子飞”,当时论者以为贫人安得此景致?亮今甚贫,疑此景之可致,故以为可只作富贵者之事业,而来谕便谓做沂水舞雩意思不得,亦不是抱膝长啸底气象,如此则咳嗽亦不可矣。①
  陈龙川意味朱子的此信只是寻章摘句,因此其回信充满了意气。他的复信末尾有“各家园池,自有各家景致”一语,已包含不想再与朱子置辩之意。这一小插曲,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二人对于“沂水舞雩意思”的不同理解。于朱子,“沂水舞雩意思”绝不等同于“忘世逍遥”;而于龙川,则对此并无感触,也毫不在意。这一论战并没有太多的学术意义,却可以看出二人不同的价值取向。
  次年,黄榦致书朱子讨论“曾点言志”节,这封信的内容我们不得而知。朱子答曰:
  所论曾皙事甚佳,但云道体虚静而无累,恐钝滞了道体耳(作于淳熙十三年,1186年)。②
  黄榦在强调曾点的“见道”时,渲染了“道”“虚静”和“无累”的一面,朱子对他的告诫,这么说有违儒学动静不离的基本宗旨。此后朱子在对“曾点言志”节评论的修订中特意强调其“见其日用之间无非天理流行”、“动静之际从容如此”云云,正是因此而改。
  此后约1190年前后,吴伯丰来信,就《论语集注》对“曾点言志”节的评论提出了质疑: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论语集注》谓三子之对,夫子无贬辞,则皆许之矣。而又载程子之说曰三子皆欲得国而治之,故夫子不与。二说似相抵牾,以愚意索之,岂非许之者以其材足以有为,而其不与者,则未能合己之志欤?
  程子又曰:子路只为不达为国以礼道理,若达,却便是这气象也。盖谓子路之意未免有所作为,而曾点所言,则皆行其所无事耳。使子路有见于此,一皆循其理之所当然,而不以己意参焉,则即曾点之气象矣。然必大观夫子所以哂子路者,特以其言之不让而已,如冉有公西赤之言,非不知让者,遂谓之能达此道理可乎?必大于此,盖屡致思而有未能灼然者。①
  吴的来书提到了两点疑问,一是《论语集注》中既认为孔子不与三子,但又强调三子之对夫子无贬辞,这是明显的抵触;二是对程子评论三子的不解:他不明白三子与曾点的差距何在。他还认为,孔子在许之和不与之之间,体现出了明显的褒贬态度。但是我们知道,朱子在内心中一向事业与胸襟并重。因此,他只能既推崇曾点的胸襟气象,又强调不能贬低三子之对。《论语集注》正是他的这一想法的体现。针对吴的第一个疑问,朱子答曰:
  不与者,不若于曾皙有与点之言耳。以孰能为大之语观之,不害于许其才之可用也(作于绍熙元年,1190年)。①
  朱子这里强调,“孔子不与三子”,只是认为三子只是尚且和曾点有差距,这并不妨碍孔子同样称许三子。孔子更没有贬低三子的意思。针对吴的第二个疑问,朱子指出:
  子路地位已高,故见得此理,则其进不可量。求赤之让,乃见子路被哂而然,非实有见也,又其地位与曾点之地位甚远,虽知让之为美,此外更有多少待事耶?②
  这里,朱子既强调子路地位已高,其进不可量,同时明确认为求、赤“地位与曾点之地位甚远”。这与他日后在《论语集注》的改订本中认为曾点所见是天理,而三子只是“规规于事为之末”的观点相差甚远。
  两年后,赵师夏致信朱子,也提出了同样的疑问:
  四子言志一条,程子曰“夫子与点,盖与圣人之意同,便是尧舜气象,使子路若达为国以礼道理,却便是这气象也”何也?盖为国不循理道则必任智力,不任智力则循理道,不能出此二途也。曾点有见乎发育流行之体,而天地万物之理,所谓自然而然者,但吾不以私智扰之,则天地顺序而万物各得其所,此尧舜事业也。子路则以才气之胜,自以为虽当颠沛败坏,不可支持之处,而吾为之,亦能使之有成,子路诚足以任此矣。然不免有任智力之意,故志意激昂而气象勇锐,不若曾点之闲暇和平也。然不曰理,而曰礼者,盖言理则隐而无形,言礼则实而有据,礼者理之显设,而有节文者也,言礼则理在其中矣。故圣人之言体用兼该,本末一贯。若曾点则见其体而不及用,识其本而违其末,所以行有不掩而失于狂欤?①
  对此,朱子答曰:
  得之。(确切年代不详,约作于绍熙三年,1192年)②
  赵师夏认为三子和曾点的差别是任智力和循天理的差别,但是曾点尚见体而不及用,因此还属狂者之流。他尤其提出了礼实理虚的观点,这一说法虽然得不到《论语》本身的支持,却切中了朱子所非常看重的虚实之辨,因此得到了朱子的首肯。第五节朱子在《论语集注》定稿中对“曾点气象”的讨论
  朱子晚年在经过对《论语集注》“曾点言志”节的反复讨论之后,最终确定了此节注释的定稿。在我们看来,这和他与陈淳的最后会面时的讨论一起,组成了他对于“曾点气象”问题的晚

知识出处

朱子论“曾点气象”研究

《朱子论“曾点气象”研究》

出版者:四川出版集团

本书从朱熹关于“曾点气象”话题的讨论契入,直探朱子思想中的有无虚实之辨和儒学与佛老之辨等关键问题,旁及历史上相关“曾点气象”的评论,进而引出中国哲学中关于精神境界、本体与功夫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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