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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慈溪县志》 图书
唯一号: 112320020220005920
颗粒名称: 丛录
分类号: K29
页数: 30
页码: 1049-1078
摘要: 本文记述了慈溪县历代修志、文选、杂志等丛录概况。
关键词: 慈溪县 丛录

内容

一、历代修志
  修志纪略
  宋宝庆《四明志·张齐芳传》有“出慈溪旧志”语,可知慈溪修志当始于宝庆前,至今已有800年左右历史。该志久已亡佚,纂修情况不可考。
  嗣后,明、清、民国,历代均曾续修县志,可查者共11次,各次修志简况如下:
  (一)明正统《慈溪县志》
  见《文渊阁书目》新志类著录,其书久佚。
  (二)正德《慈溪志草》
  明正德六年(1511)县人周旋、陆绅纂成,20卷。《千顷堂书目》著录无卷数。刊本已佚,今仅存周、陆跋文各一篇。周跋云:“凡山川、土俗、里社、贡赋之类,与夫古今人物,族书而类别之,五积岁始成。”可略见该志端倪。周旋字克敬,成化二十三年(1487)进士,选南京户科给事中转北京兵科给事中。在科9年,屡上疏,论事剀切,后出参广藩。周于公务倥偬中仍手不释卷,著有《西溪小稿》、《杜诗质疑》,另纂《广西通志》60卷,今无考。陆绅字荐绅,弘治二年(1489)举人,官至楚雄同知,以循吏称。
  (三)天启《慈溪县志》
  明天启四年(1624)知县李逢申聘县人姚宗文纂成,16卷。是为现存最早之县志。据李序,其时正德志“罹兵燹之毁,民间仅留残缺一二”,已无全书。天启志搜轶征献,创革颇多。全志分舆地、沿革、分野、疆域、风俗、城垣、县治、儒学、山岭、河防、闾里、土产、贡赋、户口、祀典、寺观、古迹、名宦、选举、人物、旧景、宸翰、艺文、题咏24门,另有附类5种,而人物门又析子目18。李逢申,字延之,青浦县人,万历四十七年(1619)以进士授慈溪知县,失阉党意,降为县佐,以丁母忧归,后起为工部主事。姚宗文,万历三十五年进士,由庶吉士授给事中,擢太常寺少卿,以诬讦熊廷弼,除名回乡,应邀纂慈溪县志。后因党附魏忠贤,得复原官,并累擢右都御史。崇祯初罢黜,著有《益城集》。
  (四)清康熙《慈溪县志》
  清康熙十一年(1672)知县吴殿弼聘县人姚宗京、刘国器、颜迈、周成孚同纂,书成未刊,今已失传。卷帙不详。该志稿曾传抄邑中,故对后志修纂当有助益。吴殿弼,辽阳人。姚、刘、周皆诸生,有时名。姚字积之,曾参与编纂康熙《宁波府志》。
  (五)雍正《慈溪县志》
  清雍正四年(1726)知县张淑■聘县人林梦麒、蔡云鹏、裘彦良、周维棫同纂,16卷。书将成而张受荐离任,修志事遂中止。今无传本,仅存张《慈溪县志弁言》一篇。张淑郿,字诚斋,河北真定人,在任时捐俸建学,浚河道,筑海堤,有政绩。
  (六)雍正《慈溪县志》
  清雍正七年诏修天下一统志,令全国各地提供资料。知县杨正筍乃聘县人林梦麒、蔡云鹏、刘天相、俞声金、陈家曦重修《慈溪县志》,由冯鸿模总纂。全志16卷。因有旧志为蓝本,或仍其所载,或补其所缺,故七阅月即竣事。适杨令他去,由后任许炳重加考订,于雍正九年刊行。此志以门类齐全为人称道。知府曹秉仁于序言中称为“社仓、备荒、河渠、防海诸议皆前志所未及。”杨正筍,字篆卿,云南开化人,举人出身,官至滁州知州。冯鸿模,县人,雍正十二年进士及第,曾任河北乐亭知县。许炳,字雍之,常熟人,在任期间能宽钱粮,恤刑狱,兴赈济,免官时百姓为之涕泣。
  (七)雍正《慈溪县志》
  清乾隆三年(1738)知县傅珏对杨正筍所修县志作若干增补后,另行刊行。书中已间有乾隆间事,唯题签仍署雍正《慈溪县志》。
  (八)同治《慈溪县志》
  清同治末,纂有县志稿一帙,其中职官类记至同治九年(1870)。梁启超评方志文指此志为董沛、徐时栋合撰,以为“出于学者之手,斐然可列著作之林”,将其与《鄞县志》等20部志书列为县志之“最表表者”。现国家文物局图书馆藏有同治《慈溪县志》稿本,疑即此。查光绪《慈溪县志》知县曹砺成序曰:“斯(光绪)志讬始同治八年,前令贺君奉檄修”,知府程云俶序则称“余以同治癸酉(1873)摄令是邦,即与邑人士创议续纂,仅具初稿。”据此似可推知:同治志由贺瑗、程云俶先后主修,董沛、徐时栋合撰,书成未刊,后为光绪志之底本。梁氏以同治志为佳志而不提光绪志,恐有另意。贺瑗字仲肃,湖南善化人,同治三年任慈令,前后将及10年,有政声。其间曾两度短期外调,由程云俶等暂代。程字稻村,江西铅山人。董、徐均鄞县知名学者。董沛号觉轩,光绪三年(1877)进士。徐时栋人称柳泉先生,道光二十六年(1846)举人。徐于同治八年开局编2志,次年病殁前嘱董续成之,董乃于同治十三年修成该志。若慈溪同治志确系董、徐所撰,则当与鄞志同进止。书此待考。
  (九)光绪《慈溪县志》
  此志由杨泰亨主修,冯可镛纂,陈继聪、孙德祖、刘凤章、费德宗、叶意深分编。清光绪五年创修,十四年纂成,因经费支绌而藏稿未梓。二十三年,泰亨子绳孙奉稿请县令忠满集资刊刻,遂于是年秋设局,由刘一桂校补,并纂附编于书末,至二十五年刊行。光绪志共24册计56卷,附编1卷,分天文、建置、舆地、经政、职官、选举、仕籍、名宦、列传、列女传、流寓、方外、旧迹、艺文、金石、物产、前事、风俗、丛谈19门。其人物搜罗颇广,体例安排尽力继承众志之长,选举仿《乌程志》,名录访《华阳国志》,艺文仿《汉书·艺文志》,金石仿至元《嘉禾志》录载原文等,此外又独取仕籍、丛谈列卷,颇有用心。卷前附图注意实际测量,利于按图索骥,已似近代地图规制。全书资料丰富,自雍正以还160余年慈溪史事藉以录存。杨泰亨号理庵,同治四年进士,授翰林院检讨,以母老告归。历主宁波月湖书院、余姚龙山书院讲席,至老手不释卷,搜集乡邦文献不遗余力。著有《饮雪轩诗文》等。冯可镛号舸月,少以能文名,中乡举后八赴京试不第,遂授徒于家,晚岁主讲德润书院,有《句章征文录》等著作。
  (十)民国修志
  民国24年(1935)曾筹修县志,推举杨逊斋等25人为委员,并于年底成立修志馆,由陈屺怀主其事,曾刊布《慈溪县志例目草案》及《慈溪县志采访举例》,拟定舆地、政教、文献、工程四大目,分可独立成志,合即县志全璧,且甚注意地方特色、现代科学成果和经世致用。从《采访实例》更可见其重视实地考察之用心。惜不久遇战乱,经费无着,未竟。
  (十一)《民国慈溪县新志稿》
  民国36年,干人俊辑成《民国慈溪县新志稿》一帙,24卷,保存了民国成立至抗日战争时期部分资料。1987年由慈溪县志办公室、慈溪县档案馆刊印。干人俊,宁海县人,在困顿中仍孜孜于方志事业,纂有浙江省各县志稿3辑,凡62种1176卷。
  综上所述,慈溪自南宋以来,曾12次纂修县志,有刊本或抄本留存者5种,以天启、雍正、光绪3志流传较广。
  慈溪现境分属慈溪、镇海、余姚3县,故镇、姚二县地方志与慈溪关系密切。然因镇、姚两县历代修志情况在新编《镇海县志》、《余姚市志》中有系统记述,此从略。
  专志、杂志存目
  原慈溪、余姚、镇海3县历代所编与现慈溪县境有关之专志、杂志目录如下:
  《观海卫志》4卷,明桂林周粟、慈溪张训纂。嘉靖四十一年(1562)成书,今存抄本。
  《临山志》4卷,明嘉靖末耿宗道聘慈溪张训等纂。今存。
  《浒山志》8卷,清余姚高杲、沈煜纂。道光十一年(1831)活字本。民国24年(1935)重印。今均存。
  《余姚六仓志》44卷首末各1卷,民国余姚杨积芳总纂。民国9年铅印,8册,今存。
  《五磊寺志》10卷,清慈溪冯蔚舒、定海洪昆纂。今存抄本。
  《重印慈溪县杜白二湖全书》1卷。明万历间沈海鹏据官修《鸣鹤杜白官湖纪事》编成《重清杜白二湖全书》,清嘉庆十年(1805)王相能增补重刻,题《重刻慈溪县鸣鹤乡杜白二湖全书》。民国7年,吴锦堂重新排印500册,改题今名。现存王氏重刻本及吴氏重印本。
  《续刻杜白二湖全书》,民国杭州叶瀚、鄞县杨振骥编纂。民国7年铅印,8开1册,今存。
  《慈溪土风记》,明慈溪张成叔撰。
  《孝溪旧闻》1卷,清慈溪冯彦珽撰。
  《溪上旧闻》2卷,清慈溪郑竺撰。
  《句章摭逸》(一作《四明志征》)10卷,清慈溪郑辰撰,宁波伏跗室有抄本。
  《句章土物志》1卷,清慈溪郑辰撰。
  《句章诗话》12卷,清慈溪郑辰撰。
  《慈水旧闻》2卷,清慈溪冯全修撰。
  《溪上遗闻集录》10卷,《别录》2卷,清慈溪尹元炜、冯本怀撰,道光二十八年抱珠楼刊本,今存。
  《鹤皋遗闻》,清慈溪叶元垲撰。
  《鹤皋诗传》,清慈溪叶元堦撰。
  《溪上世家志略》6卷,清慈溪时与兰撰。
  《句章征文录》4卷,清慈溪冯可镛撰。
  《慈溪氏族略》,清佚名撰,《慈溪县志》稿本,末附《句余方言集征》,今存宁波伏跗室,1册。
  《湖经》,北宋阳夏谢景初编。
  《余姚海堤集》4卷,元鄞县叶恒撰。
  《海村风俗记》,清余姚景星辉撰。
  《姚江诗话》,清余姚霍维瓒撰。
  《姚江书画传》,清余姚黄澄量撰。
  《姚江事迹》,清余姚朱兰撰。
  《半读书屋笔谈》4卷,清余姚沈贞撰,南京图书馆古籍部藏,残存清刻本1册2卷。
  《海滨图记》,清余姚蒋珣编。
  《姚江小志》,清余姚叶维廉撰。
  旧日志序跋选
  正德《慈溪志草》跋
  县人 周旋
  县初名句章,唐开元间始徙治,更今名。虽素称文献而旷无载籍。予每慨夫乡邦人物、后生师表岁久凋丧,声迹销泯,世将无闻,窃欲掇拾一二,以存其概。尝观王文公有云:“阴挟翰墨以裁前人之善恶,疑可以贷褒,似可以附毁。往者不得讼当否,生者不得论曲直。臧否人物,顾亦难哉!”是以抱志未竟。间与副使姚君英之偶语及此,以为图久者不宜偏废,盍并邑之故而统述之,庶后有征也。予然其言,遂集同志少府陆君绅及乡之耆硕,相与咨询捡裒。凡山川、土俗、里社、贡赋之类与夫古今人物,族书而类别之,五积岁始成。其宏纲大目,多诸君子所更定,至于循行数墨,考订讹谬,则予亦与有分寸之勤。适曾侯世荣见而是之,且谓足以资政务,亟欲刊布流行,遂授本学训导时君良弼校正登梓。嗟夫,侯初莅邑而首先务是,将以考俗求治。昔子朱子官南康,首访地志而辑之,使非有系圣贤,岂为空文者邪!然则侯之意其远符前正而无歉也。用序诸末简以著其美,并述予所以作志之意。正德六年春三月。
  天启《慈溪县志》序
  知县 李逢申
  三代而上,列国各有史,而志即为史,史即为政。三代而下,列国有志而无史,则史为史,志为志,而为政者又自为政。《周官》以太史、内史掌六典、八枋,而小史掌邦国之志,外史掌四方之志,则郡邑之志皆史也,郡邑之志皆政也。
  慈邑古句章地,自唐相次律房公开基迄于今,文献冠冕宇内。余承乏慈令,为政于慈,索志阅之,知慈故有志,尝修于谏议半斋周公,几历百载。中罹兵燹之毁,民间仅留残缺一二,且沿革废置,犁然非畴昔比。噫,为政者欲考政问俗,奈此若存若亡之志何所印证哉!余为此惧慊焉在怀。适疆场未靖,羽檄纷驰,且文庙灾,桥梁圮,匍匐拮据,拟贞百度。数年来稍获就绪,政颇与慈习矣。非新志乘无以稽政,非藉史笔无以成志,因偕博士弟子请于太史益城姚公。公曰:“志綦重,慈志綦急。今县大夫政有余暇,帑无余金,欲躬自菲薄,随处节缩为枣人谋,我慈邑邀有大幸,敢以草野辞!”遂获许可。集诸荐绅众父老搜轶征献,剪稗润藻,三年而志成,读之洒洒昭哉乎制也。志舆地则绣为错者不狭乎四履也,志沿革则千古异同如指诸掌也,志疆域则鸬鹚钟乳若是乎井井也,志风俗则冬曳大布夏被■葛用啬而习淳也,志城隍则缮陴浚濠不独固圉而鸡犬桑麻亶乎盛也,志儒学则堂庑祠阁以莫不兴而巍焕重新也,志武备则卒伍器械用戒不虞而练习有地也,志山川之流峙奠位不改而水利则疏瀹圜阓则安堵也,志土产之珍错胪列犹故而贡赋则有额户口则如数也,志庙社之祀典捍御依而寺观则核废兴古迹则备参考也,志名宦而知前徽不远,志乡贤而知先达可师,志科甲选举而知文章莫大于是,志道德勋烈而知人品各完其局,志节孝隐逸而知正气孤标动高山景行之想,志仙释伎艺而知九流百家汇并生各擅之途,昭哉乎制也。章格典则声貌明融,发至言于短引,寄长啸于微辞,妙损益于诸家,抒藻思于独匠;括始终之数,陈得失之林,綦取舍之公,搜载籍之博;大无夸毗,小无漏网,喜无溢美,慨无讥声;质而文,详而瞻,核而有体。以此考政而政之修举可按而知也,以之备史而史之实录可采而择也。
  余藉手太史公得以稽古为政,信往诏来,复数百年断简残编一旦顿成新帙,为一邑之良史,昭代之鸿书。是借太史以重志,藉志以重慈,藉慈亦以重令,庶免为俗吏也夫!则是役也,予何敢尸焉!聊以志岁月。
  雍正《慈溪县志》弁言
  知县 张淑郿
  谚云:“有志者事竟成”,然亦有不尽然者。余自释褐后出宰杭之临安,矢公矢慎,草除锢弊,休养群黎。每于簿书催科之余,留心文教,兴举废坠,而增补邑乘尤兢兢焉。数年来百废俱兴,人文日盛,遂觉渐有起色。乙巳秋奉调慈邑,思以治临者治之。甫下车即为捐俸整饬衙署,次及学宫,设立义学,议疏水利。复念沿海潮患、盗窃时闻,督令士民浚浦筑塘,为一劳永逸计;复拘积贼,永锢牢狱,数月以来,盗息民安。又念慈邑征收银米、换给船照犹未尽善,乃颁滚催之良法,革换照之陋规。政事稍暇,考校志乘,自明迄今百有余年,俱属断简残碑。余乃慨然曰:“是余之责也!”适余门下士史官鲁君曾煜字启人者来谒,与语及之,亦慨然曰:“郡邑之乘原与国史相表里,吾师之志煜愿相与有成。”于是搜罗故老之藏书,延揽邑中之髦士,如林君梦麒、蔡君云鹏、裘君彦良、周君维棫,皆一时知名之彦。乃就其残缺者补之,失次者编之。方欲详加参校而付之梓,适钦命署理大中丞,少宰傅公以余登诸荐剡,奉旨引见,修志之役中止。是岂余之志也哉!爰为述其节略如左。倘异日奉天子命重来浙水,再泛慈湖,有志未逮者或皆踵而成之,是则余之望也夫!雍正四年春。
  雍正《慈溪县志》序
  知县 杨正筍
  今上御极之七年,河清海晏,嘉祥骈集,特命廷臣纂修一统志,檄令天下省郡州县自国朝定鼎以来,凡忠孝节义之足以风世励俗者据实上闻,以备采择,而省郡州县莫不修举志乘,仰副巨典,诚赫赫然盛事也。
  慈溪邑志肇自前明正德六年,续增于天启甲子,历世久远,版帙零落。岁戊申二月,正筍自寿昌调任斯土,欲更新而未逮。兹钦承恩命,奉檄纂辑。聘邑名士蔡子云鹏、刘子天相、俞子声金、林子梦麒、陈子象曦,于五月六日启馆永明寺东楼,分校即事。正筍从风尘鞅掌中与诸子考古证今,循名责实,或仍其所载,或补其所缺,而忠孝节义有关名教纲常之大者,靡不采访公评以为传信。季冬书成锓版。是役也,草创讨论,诸子不惮勤劳,而修饰之事,邑进士冯君鸿模与有力焉。至润色其轻重繁简以衷至当,则请之观察、刺史二宪,而缁衣巷伯三代直道之公于是其常存。他日圣天子采选海疆记载登之统志,岂惟一邑之光,用以鼓吹休明不在兹欤!时雍正八年孟夏。
  光绪《慈溪县志》序
  权知县事 忠满
  地志肇基《尚书·禹贡》、《周礼·职方》,原出于经。龙门创史,厥有八书,河渠平准,沿缘而作。班书嗣之,衍为十志,昉正其名,兼志地理。范书因袭,改题郡国,有加详焉。及三国分鼎,陈承祚氏乃以志名国史,同时常氏璩作《华阳国志》,遂为偏隅方志鼻祖。由斯以往,省府州县类具志乘,是于四部编列史类,斯则地志之源流也。
  慈溪故句章地。自汉董孝子奉母大隐,而溪以慈名。自唐开元中县移今治,而县以慈溪名,是为浙东望县,隶属今宁波府。宋元两代府志多至五种,县志则创于明之正德,增辑于天启。入国朝雍正中,前令杨侯正筍尝修之,成书仅七阅月,宜有疏略,然且旷越几二百年。比今上御极之初,粤有翰林杨先生用名德以重修倡。邑士而身综之与其事者既极一时之选,犹复借才旁近郡邑。经历八年之久而后成书,书成费绌,未得授梓,而先生归道山矣。畴昔之岁,不佞奉省檄来摄县事,先生次君绳孙大令实奉全稿辱以见示,且言于今太守铅山程公求竟先业。不佞乃得禀承以属耆老,重集资付枣梨,斯则今志之颠末也。
  窃惟省府州县所以贵有志者,主于山川土田人情风会古今政教因革所宜荟萃一编,以为司牧考镜之资。盖政书也。近代牧令不尽久任,而或新故交替,尤不能无暂时假守者。夫以一手一足之烈率然而受百里之提封,欲胥知其利弊,有所兴除,则必从事周咨博访,虑非旦夕之间所能得其要领,而瓜期易届,有励精图治之心而常恐不及者比比也。藉如不佞承乏于斯,前此固尝两权余姚县篆,犬牙壤接,谅其民俗不至悬绝,宜若可以有为,亦赖得此稿而寓目焉,黾勉以效铅刀之一割。嗣兹以后,写本孤行,设有散佚,如久远何!虽在不佞传舍一官得及是时刊布,以留贻后贤,不可谓非有生幸遇矣。行受代,宜有言于简端,敢叙次平昔所闻于著作之林,与夫今志之成之难,刻之之不容缓,而又以鸣不佞之得与其役幸之又幸也。谫陋所不敢辞,僭妄亦不逞恤也。光绪戊戌春仲。
  道光《浒山志》序
  余姚 高杲
  东汉南阳撰记风俗之后,郡邑始各自为志。而郡领邑、邑领乡、乡领村,邑则乡之所汇也。浒山海激片壤,鱼盐蜃蛤之乡,自唐永兴筑城虎屿南,人贤渐起,至元明蔚为邑望。第物换星移,集载事之编,不能无遗笔也;求名胜之迹,不能无遗没也;述故旧之闻,不能无遗说也。志其难矣哉!
  余搜罗捃摭编昉于辛巳,稿脱于乙酉,经沈子鹿园点而定之,其难其慎不敢出以示人。乌乎,数年来胡丈竹坡、沈子鹿园先后归道山矣!今年春鹿园之侄补庵余门下士请寿梨枣,余恐操是柄者蝇璧改观,冤抑误漏谁之咎欤!复于各门详加考核,增补若干页,庶郡邑志轶而不载、载而不详、详而不实者得是编可以征信云。道光辛卯夏五竹醉日书于碧芸轩之南窗。
  民国《余姚六仓志》序
  余姚县知事 陈赞唐
  志,记也,积记其事也。古今志乘汗牛充栋,虽体裁义例无甚悬殊,要其关系于文献之存亡,政教之得失,与夫山川疆域之沿革,风俗物产之盛衰,则各就见闻所及,以笔之于书,而皆足以为信史。所以国有一统志,省有通志,郡县有府志邑志,推而及于一隅之地,而有长安志、西湖志,固不得以骈枝蛇足讥之也。
  余姚之有六仓,占全县固有乡十五之七,自治乡四十四之二十一。幅员既广,年代相沿,或视昔犹今,或所云异古,必有足征之文献、可传之政教、与其他山川疆域风俗物产之彰明较著堪为参考之资者,恶可不积而记之。顾六仓自昔无志,旁征邑乘,既不足窥全豹,且牵连混合,断章所取,仅得其半,无异登泰山而左顾,穷黄河而西行也。夫临山、浒山僻处一隅,尚有旧志,六仓跨有全县之半,其编为专志也固宜。独是修志难,创始编志尤难。兵燹摧残,沧桑改易,采访而纂辑之,益非易易。六仓以大古塘为界,塘始于宋庆历,年代久远,遗书不足以考证,轶事仅得之传闻,重以政体改革,则与他志之体例亦多不能沿用,以此知编辑之尤为繁难也。余以戊午之岁奉调来姚,公暇披览邑志,藉稔此邦风物。都人士往来酬酢,询闾阎疾苦而知地方之利病,又得所遵循。其间催科巡防省耕视学,足迹遍全县,六仓所辖之二十一乡,或三五至,或十数至,皆周历靡遗。尝遵海滨观居民晒盐,循沙涂至利济塘之东西督率种树,登历山览旧时炮垒,陟临山、浒山观昔日卫所城池,宦辙所经,胥足以备■轩之采,顾于六仓之掌故,犹未得其详。是编为目三十三,为卷四十四,搜罗美富,记载详明,要言不繁,应有尽有,既不混于邑志,而仍可相辅而行。书成于庚中夏五,余独先睹为快,既私幸际遇之适然,爰叙其厓略以质后之览者,其亦共此欣赏也夫。中华民国九年庚申仲夏。
  二、文选
  海堤记
  〔北宋〕王安石
  自云柯而东,有堤二万八千尺,截然令海水之潮汐不得冒其旁田者,知县事谢君为之也。始堤之成,谢君以书属予记其成之始,曰:“使来者有考焉,得卒任完之以不隳。”谢君者,阳夏人也,字师厚,景初其名也。其先以文学称天下,而连世为贵人。至君遂以文学世其家。其为县,能不以才自负而忽其民之急。方作堤时,岁丁亥十一月也。能亲以身当风霜氛雾之毒,以勉民作而除其灾。又能令其民翕然皆欢趋之,而忘其役之劳,遂不逾时以有成功。其仁民之心,效见于事如此,亦可以已而犹自以为未也。又思有以告后之人,令嗣续而完之,以永其存。善夫!仁人长虑,却顾图民之灾如此其至,其不可以无传。而后之君子考其传而得其所以为,其亦不可以无思。而异时予尝以事至姚,而君过予,与予从容言天下事。君曰:“道之闳大隐密,圣人之所独鼓万物以然,而皆莫知其所以然者,盖有所难知也。其治政教令施为之详,凡与人共而尤丁宁以急者,其易知较然者也。通涂川,治田桑,为之堤防沟浍渠川以御水旱之灾。而兴学校,属其民人相与习礼乐其中以化服之,此其尤丁宁以急而较然易知者也。今世吏者,其愚也固不知所为。而其所谓能者,务出奇为声威以惊世震俗,至或尽其力以事刀笔簿书之间而已。而反以为古所谓丁宁以急者,吾不暇以为吾曾为之而曾不足以为之。万有一人为之,且不足以名于世而见为才。嘻,其可叹也夫!为天下国家且百年而胜残去杀之效则犹未也,其不出于当时。”予良以其言为然。既而闻君之为县,其至则为桥于江,治学校以教养县人之子弟。既而又有堤之役,于是又信其言之行而不予欺也。已为之书其堤事,因并书其言终始而存之,以告后之人。庆历八年秋记。
  (原载明万历《余姚县志》卷三)
  海堤记
  〔南宋〕楼钥
  余姚为绍兴壮县,岸大海者八乡,分东、西二部,绵地一百四十余里。旧有长堤,蔽遮民田。孝义、龙泉、云柯三乡沙涨土高,无风潮冲决之患。开元、东山、兰风、梅川、上林五乡间有缺坏,实为民忧。庆历七年,县令谢景初自云柯至于上林为堤二万八千尺,王文公记之。后百五十年为庆元二年,县令施君宿又自上林而兰风为堤四万二千尺。其中石堤四所,为尺五千七百,又其创建者也。邑人求记于予,谢之曰:“令尹之功固倍诸前人,前有文公之记,何敢为第二碑。”请不已,则曰:“文公之文不可及,姑记其实则可尔。”余外祖汪公思温,宣和中尝为是邑修烛溪之湖,建承宣之亭。后伯父琚、从兄■皆尝为之。妇家王氏自尚书侯而下四世寓邑中,熟知海堤之为害,而近世尤甚。大率岁起六千夫,役二十日,计工一十二万,费缗钱万有五千,民力不堪,曾不足支一岁焉。施君始至,询究利害,得其要领。选乡豪公直强干、人所信附者十五人,分地而共图之。尉曹赵君伯威复协力佽助,务为久计,以苏民瘼。盖在承平时提刑罗公适、知县秘书丞牛君尝伐石为堤,今计百年,荡在海涂。乃按迹取之,得其故石,创业二千七百尺,用工二十万三百六十,而东部之田始有蔽障。其西部之谢家塘、王家塘、和尚塘悉为绍熙五年秋涛所决,于是复度为石堤三千尺,乡民赵明释子行球董其役。约费甚重,县不足供,列于府。监司提举常平刘公诚之首助谷三百斛,勉为之,凡所陈请,率应如响。通守王公介、干办公事王君柄左右尤力,令得展布,而堤用告成。其高一丈、石厚一尺为一层,用石三万尺。县出缗钱四千三百有奇,县之士大夫与其乡人助工三百万,费犹未足也。然则兹役亦甚重大矣。思其重大而慎于守护。县之官分季临视,庙山、三山两寨官月遣十兵巡之;乡豪仍伺察焉。稍损缺即白诸邑,补治之。复议刮上林海沙田二百三十亩,及汝仇湖外之地六百八十三亩,桐树废湖七百四十五亩,凡为田一千六十八亩,又将益求旷土以足二千亩之数。筑仓于县酒务之西,储其岁入以备修堤之用。岁省重费,民遂息肩。而刘公复请诸朝,乞以其田准常平法一毋他用,仍禁官民户之请。天子辄报可,吏民祗拜,明命刻之坚珉。窃惟令之宰剧县者,簿书期会日不暇给,如水利之政,趣了目前,姑以办闻,其至诚爱民而才智足以行之如施君者,几何人哉!君湖之长兴人,司谏之子,司谏用不尽其才,君能世其家。其治县百废具兴,铢积寸累以成是役。中间易地之行,咸恐败于垂成,及其来归,为之愈力。百年之害,一日以除。夫天下之事,害不极则利不兴,今民困已甚,令以深长之思而兴民,庸贤部使,建白甚明,而圣明勤恤,民隐遂济登兹若有数然。庸作为诗章,使后人歌以守之,俾勿坏。其诗曰:舜江之为邑兮,外越之封。八乡濒海兮,水浴日而吞空。古有长堤兮,庸蔽遮乎一同。人力有限兮,海涛之来无穷。涛来如山兮,驾以飓风。堤遂决坏兮,苇不可障而泥不可封。民将为鱼兮,良田垫于冯异之宫。岁岁劳费兮,民告以鞠凶。万五千之缗钱兮,十二万之民工。唯令之贤而才兮,有尉曹之和衷。筑土垒石兮,折彼叵测之冲。矗如长城兮,缭海南之西东。部使者主之于上兮,飞章彻于九重。仰明圣之恫矜兮,朝奏而暮唯民欲之从。垦田倍于千亩兮,藏其收于廪中。禁豪右之侵海兮,唯修堤之是供。化斥卤兮,土膏隆隆。变歉岁兮,为年之丰。良耜畟畟兮,多稼芄芄。获之积之兮,将栉比而墉崇。唯后人之勉勉兮,用心似公。视此堤之缺兮,谨颛颛而弥缝。念经始之艰难兮,尚图功于厥终。
  (原载明万历《余姚县志》卷三)
  海堤记
  〔元〕陈旅
  余姚北枕大海,其地曰兰风、东山、开原、孝义、云柯、梅川、上林者,皆潮汐之所争也。当宋为县时,庆历七年知县事谢景初自云柯至上林为堤二万八千尺。庆元二年知县事施宿自上林至兰风为堤四万二千余尺,中石堤四,计五千七百尺,余尽累土耳。施令以土累者易败,当每岁勤民縻财,乃请于其上之人置堤田二千亩,以得于田者时其败而治之。而宝庆中民沦于海者殆百家,土堤虽勤治,不足恃也。皇元升余姚为州,州视县得展其所为,然未有能除民所甚病者。盖海壖自宝庆内移,大德以来,复益冲溃。今壖去旧涯之垫海中者十有六里。岁楗木笼竹纳土石,潮辄■去之。谢家塘南为汝仇湖,大将千顷,余支湖连之,其大强半州,西北田悉受灌注。海既迫湖,夺为广斥,而潮势昂于平地,咸流入港,遂达内江,田失美溉,故连岁弗获,而殚民力、隳农工、与风涛抗而卒不胜,盖四十年矣。及元至元之四年,四月方成堤,六月复大坏。绍兴路总管府檄委州判叶君恒治之,君视坏堤自开原至兰风,见凡土为者皆缺恶,愀然曰:“是则为民祸也,有穷已乎!”遂与其乡老人议为石堤。宜,则又曰:“攻石费巨,出钱大农,当烦文书,迟岁月。比得请,州其沼矣!若等能与我共为之乎?今费虽巨,常岁之费则省,而若与子孙奠居无虞也。”闻者咸曰:“民志则然。”白于府,府亦听民所为。于是有田者愿计亩出粟,或输其直。以力至者,亦喜于服役。君属民高年者与正于里者掌出纳以率作,又请于府免民他科徭,以悉力是役。宣阃亦下书,毋以他事使叶判官辄去州。
  君先使人浚河渠,复废防,蓄湖水,伐石于山,以舟致之。分众作为十有五所,所有程督,君往来莅之。其法布杙为趾,前后参错,杙长八尺,尽入土中。当其前行,陷寝木以承侧石,石与杙平,乃以大石衡纵积叠而厚密其表。堤上侧置衡石若比栉然。又以碎石傅其里,而加土筑之。堤高下视海地浅深,深则丈余,浅则余七尺。长则为尺二万一千二百十又一也。其中旧石塘之危且缺者,亦皆治完之。至正元年二月癸亥成是役也。用民之力而民不知其劳,赋民之粟而民不知以为费。往往喜而言曰:“余姚自今其有州乎!吾岁岁困于御海,自今其遂休乎!因运石以治川泽,遂得沃吾田,浮吾舟乎!”
  州士杨瑛以教官谒选京师,致其长老之言以求记。叶君鄞人,字敬常,国子生,释褐授是官。在成均时,余忝师属,最相亲,能深知之。天下之事盖未有不可为者,不知所以为,又使人得以其私欲而挠之,是以为之而难成也。敬常清谨而详练,清谨则守严,详练则虑周,虑周而守严,则得其所以为又无有能挠之者,故于人所难成者而能成之。余姚自前代至今,岂无用意于是堤者,而其迹泯矣。数百年之久,唯谢、施二令与敬常之功称焉,而敬常所为,视二令盖尤倍焉。则求世之能为如敬常者,岂不亦甚少哉!余故著其所以能者为世道也。敬常到州当大火后,能佐其长,举百废,作谯门,制刻漏,起舜江楼,新捕盗司廨舍,以至申禁令,兴教化,锄奸抑强,以保宁善良,事多可记者,而堤则其大云。至正二年三月望日记。
  (原载明万历《余姚县志》卷三)
  申省照会状
  〔南宋〕黄震
  照对近准省札令措置团结亭丁事。当此时难未宁,团结为急,领命之后,即日夕究心。实缘亭户积年不得本钱,逃亡已多。今春饥困之极,相挻作过,所在骚动。被杀伤者数多,及官府捕斩与逃窜山谷者亦多,沿海亭场委是大■狼狈。本司首行招集,继即抚谕,令其亲到本司,当面散还旧欠本钱六十一万三千五百五十八贯二百五十文十八界官会,方得亭户渐次回家,虽人丁稀少顿非前比,而流离归复,渐成生聚。方此作急团结,非常时止将现在人户便可团结者比也。所合先申朝省照会,俟候团结了毕,即便以实具申。
  (原载《黄氏日抄》卷七十七)
  注:南宋德祐元年春,鸣鹤、石堰等场盐民因不堪官吏椎剥而暴动。后遭镇压,大批逃亡。浙东提举黄震,受命前往处置。本篇是黄向尚书省反映情况、陈述意见的申状之一。下篇同。
  申省宽盐课状
  〔南宋〕黄震
  三月十七日恭准省札,令某置司庆元,专一团结亭丁者。照得沿海亭民积年被官吏椎剥,并不曾有本钱到亭户之手,反日事鞭挞,倍数取盐。以此亭民不胜其苦,流亡大半。徒有季侍郎虚复祖额,空见文移,今岁饥荒,无所谋食,官吏酷虐如故。于是萌等死之心,所在相挻为盗,杀伤死亡者十居二三;及官兵追捕逃窜与官司施行不存者又十居其二三。现今虽一面招唤,作急团结,诸场委是败坏残零,现存无几。区区欲望朝廷特宽盐课期限两月,免行督责,容某一面多方招集流亡,散还前此未散本钱,再新整顿盐课,候见端绪,别具申闻。必先有于此宽恤流亡者再归,方得团结就绪(四月十一日准省札:照得浙东黄提举以团结亭丁乞特宽盐课两月,合议行下札付本司,特与宽展盐课壹月,仍于向后趱补。准此)。
  (原载《黄氏日抄》卷七十七)
  三老讳字忌日碑跋
  〔清〕周世熊
  先君子解组后,卜居邑之客星山下严陵坞,即汉徵士严先生故里也。咸丰壬子夏五月,村人入山取土,得此石。平正欲以瓷墓,见石上有字,归以告余。余往视,碑额断缺,无从辨其姓氏。幸正文完好,共得二百十七字。因卜日设祭,移置山馆,建竹亭覆之。按东汉光武、晋惠帝、东晋元帝、后赵石虎、西燕慕容忠、齐明帝、魏北海王,皆纪元建武,惟光武有廿八年,且值壬子。碑记其母忌日,即未必刻于是岁。字法由篆入隶,与永平、建初诸石相类,定出东汉初无疑。三老讳通,邑志失传。掾讳忽,字子仪。考《后汉书·任延传》,延为会稽都尉。时避乱江南者皆未还中土,会稽称多士,如董子仪、严子陵,延皆以师礼待之。此讳忽字子仪者,殁于建武十七年,时地悉合,岂即董子仪欤?(吾邑董氏,盛于汉代。董昆、董春、董袭,见《太平御览》、《北堂书钞》注引《会稽典录》,谢承《后汉书会稽先贤赞》诸书)?
  汉碑盛桓灵朝,当建武时,碑制未备。额右形,颇类碑篆末笔。其文奥衍,大意为子仪第七子邯追远而作。祖母、母有讳字而不及氏,末云贵所出严及焦,或二母之氏欤?碑出咸丰壬子,上溯建武壬子正得一千八百一年。
  辛酉之乱,贼火吾庐。亭相去稍远,得不毁。事平,碑仆于地,旁瓷汉晋砖数十如灶突然,盖贼用以作炊者。石受薰灼,左侧黔黑,而文字无恙。凡物隐显成毁,固有定数。此碑幸免劫灰,先贤遗迹,赖以不坠,知海内好古家同此愉快也。
  (原载光绪《余姚县志》卷十六)
  重印慈溪杜白二湖全书序
  〔民国〕吴锦堂
  农业之兴,莫亟于水利,尤莫亟于交通。《周礼》大司徒潴防之制,遂人沟浍畛涂之法,均斠若划一。盖食为民天,国家行政莫要于是也。自春秋战国力征经营之风盛,而阡陌之经制坏。重以历代豪贵占断成习,先王畇亩之意益荡焉澌烬矣。吾慈北乡阻山面海,勿如东南诸乡有前后江天然之水利。上游诸山又不时出水。旱则忧唤,雨则苦涝,昔人病之。乃捐田凿杜白两湖,用以潴水溉田。乡人永赖,称曰二天。更虑积潦为害,即濒海下■辟松、淹、古、竺诸浦以利疏泄。吾邑与余姚堤封相接,地形西高东下。上游山溪暴涨,慈北辄受其患。昔人因筑漾塘、虹闸以障西水。是为吾乡水利建置之大概。揆之《周官》经邦之旧典,亦几足媲美矣。无如俗浇民讹,吾乡绅豪承历史占断之弊,徇私利而恝众害,占湖沼,决陂障,堙塘浦,恣其垄断之行。受其害者意有不甘,争端遂肇。私则械击,公则讦讼。缘是倾命圮族者难更仆数。自明中叶讫清末,造祸终未艾。苟有心人循览吾邑先贤所著湖书,鲜不为泪涔涔然堕也。
  予占籍慈北,世业农。嗣侨商日本,薄有资积。前清光绪三十一年归国谒墓,时露霖积旬,见数百顷禾棉悉没钜浸中,私心■焉伤之,意欲罄升斗储为故乡水利谋善策。谘诸父老,既谂历来之弊害,又旁求古籍,得邑先贤王公名扬重刻之《慈溪县杜白二湖全书》。其书本明沈公海鹏著《重清杜白二湖全书》。沈公之书,据明万历间官修之《鸣鹤两官湖纪事》,前书中载有序跋可证。王公更续纂前书,故本书末附王公兴修堤闸事与章程碑记等,颜曰“重刻”,先辈谦德,洵难及也。本书记事始明隆庆讫清道光,凡侵占讼案清复呈牍碑志,及先贤之建议,整理之章程,綦为详备。窃维吾乡占湖、复湖之讼,实原于彼此利害各异。近湖之民,利其膏腴,必主占湖为田;远湖之民,苦其患毒,必主平田复湖。为治建议者但就一面计度,而未统全局擘划,则鹜利之群情有非法令清议所能制止者矣。昔地方官吏但因案惩禁,一经易任,其令即弛,豪暴之徒仍得影射侵占,将界牌碑示私行移毁,甚或勾连官吏假兴利筹饷恤儒诸名,遂其并吞之欲,故讼祸终不能戢。至邑中先贤主请复二湖之议者,则有叶公石南之《杜白二湖永久议》,谓宜为一劳永逸之计,又有刘公念庭之《杜白二湖对》,谓宜重国视民庸,均为探源之论。而王公名扬捐资兴修堤闸,订立章程,责本乡绅衿分段专司,立法尤密。所惜者公在生时仅以堤闸启闭保固为重,其订章亦重在是。而于争讼之祸本,实在湖界不清,占田未经归公,则全未计及,故祸本莫由斩绝。又既责乡人以分段专司矣,未闻为谋经常之费,兴利之策,则任事者有责而无利,久而生厌,亦情事所宜。有良法之难垂远,殆为是乎!予长于慈土,乡人疾苦,先贤宏议,既躬睹而习闻,兴复水利之计因此愈决。知清湖之要首在规复浦塘堤闸,故尽力而修缮之。又知水利善后之计,先辈尚有未议及者,若测绘湖界(按前书云:杜湖面积三千七百亩,白洋湖面积一千七百亩。传闻之词,殊不足据。予延日本专门工程师实测,得杜湖面积七千零六亩六分六厘,白洋湖面积一千二百八十五亩七分一厘,可证前书之误),赎田归公(赎田事详见新刻《续纂杜白二湖全书》中),绝争讼之祸本,又若立水利局以专管,兴学校以储才,订水利善后章程以垂久,皆苦心经营而补成之。其详具见余新刊《续纂二湖全书》,兹不复及。
  顾念天下之事,莫为之先,孰为之继。吾邑水利争讼之惨祸,与贤长官乡先达规复之苦心,具见于前书。即余之得为乡里效微劳,亦赖是书之指导。但世罕传本,久将益湮,非自余而广其传,则其咎滋大。今续纂之书业已梓行,再将前书重印五百部,饷诸同志,俾与续纂之书互镜,知利病得失所在,是为余私心所窃望者已。
  中华民国三年八月十五日
  慈溪侨日华商吴作镆锦堂甫谨序
  (原载《杜白二湖全书》民国铅印本)
  江浙农民的痛苦及其反抗运动(节选)
  润之
  江浙两省在中国为工商业特别发达之区,因此工人商人的地位容易被人重视。至于这两省农民,便少有人重视其地位,而且多以为两省乃太平富庶之区,农民并无多大痛苦。其实这种见解完全是皮相,完全是不明白江浙农村实际状况之谈。我们试一考察江浙农村之实际状况,便知道实际情形与悬想完全相反。以下所述各县具体事实,只算我们近来得到的一极小部分材料,然已足证明江浙农民并不是一般人想象的那种太平富庶无多痛苦的农民了。
  ......
  慈溪慈溪属浙江,在宁波之西,近月本县山北地方曾发生一次大的暴动。这山北地方的农民本来是很强悍的,时常有械斗的事发生,加以近年官僚警察无理的压迫,劣绅地主加倍的剥削,农民积愤已深。恰巧今年晴雨不均,稻和棉花都没有收成,那地主的铁租又一些儿都不肯减,农民的闹荒暴动就因此爆发了。农民的暴动一爆发,一般游民无产阶级都很勇敢的参加进来。
  九月十三日上午,聚积二千多人到警察局报荒,和警察冲突起来。他们把警察署焚毁了,把警察的枪械也缴了。又转至乡绅地主家“吃大户”。吃了以后,因愤乡绅地主的凶恶,把他们的屏画古董门窗壁络都捣毁净尽,每天都是这样,他们也不大听人劝导,只是这样发泄他们的忿气。
  隔日乡绅逃至城内告发,军警陆续下乡大搜农民,农民领袖多已逃散,“犯法”“犯罪”已成了普遍的宣传,农民因此胆怯起来,这个暴动就镇压下去了。这次暴动失败的原因,在群众完全没有组织,又没有指导,所以成了原始的暴动而至于失败。
  (选自《向导》周刊第179期,1926年10月25日出版)
  余姚盐民协会成立宣言
  各界民众们:
  我们盐民所受痛苦实在太多了,到现在,我们觉得非自己起来求解放不可了,所以,我们要组织盐民协会,我们知道盐民协会是我们的自救武器。
  可是,各界很少知道我们盐民的痛苦,我们在此求解放之日,还须一述我们痛苦的状况,以求社会人士的同情与援助。
  第一、秤放局之刁难敲诈,使我们备受耻辱与剥削;
  第二、盐知事之假借名义,勒派捐款,巧施剥削,使我们增加额外负担;
  第三、盐廒之限制生产,高抬洋价,任意延期收盐,使我们蒙受极大损失;
  第四、篷长之克扣盐斤,抬高米价,重利盘剥,大洋易小洋,使我们受种种无理剥削,无以为生。
  我们在此重重压迫与剥削之下,过尽了牛马生活,现在我们要起来了,我们要老实不客气地打倒一切剥削我们的人,解放我们自己,这就是我们组织这个盐民协会的原因。
  最后,我们要呼出我们的口号:
  打倒秤放局!
  反对盐廒篷长的剥削!
  出产自由,买卖自由!
  组织盐民协会!
  盐民管理盐场!
  打倒土豪劣绅!
  拥护国民政府!
  十万盐民联合起来!
  盐民协会万岁!
  1927年3月22日
  (原件存浙江省博物馆)
  中国共产党慈溪县委
  浙东行署慈溪县政府
  书慈溪县自卫总队部
  联合告慈溪县各界人士
  亲爱的工人农民兄弟们:士绅商界先生们:青年小教先生们:诸姑姐妹们:各党派人士及坚持四年半慈溪对敌抗战的我党政军干部和战士们:
  一九四一年四月十九日,日寇侵入了我县境地,在那时以后,我们成立了坚持敌后抗战的人民自卫军。四四年春天,我们又成立了民主政府。四年半以来,在山镇,在平原,在海洋,我们坚决英勇与敌作了斗争。我们的处境是很艰苦困难的,在我们面前的有最新式装备数量几十倍于我们的日寇,有以敌人的补充和据点碉堡作依靠的,数量几十倍于我的伪军,还有千方百计来拖我们后脚的反动派。然而我们没有一点动摇妥协,我们自始至终以牺牲个人、保全国家、保全人民利益的精神,对敌伪及反动派作搏斗。我们阻扰和粉碎了敌伪及反动派千百次扫荡、袭击、围剿、清剿、清乡、蚕食和各种经济掠夺的阴谋企图。我们的抗战旗帜在任何情况下保持在本县的每一块土地上,在我们所到之处,普遍的减轻了人民负担,坚决的实行了减租减息与交租交息的政策,不断的调解了雇工与雇主之间的纠纷。在我们控制的地区没有了土匪盗贼,做到了廉洁政治,基本上消灭了乡保政权及地方恶势力的敲诈贪污,废除了苛捐杂税,实行了一物一税制度和抗日经费的合理负担制度。在我们所到之处,人民也敢于抬头说话和组织了他们自己的团体,在屡次反敌伪反动派的斗争中,广大群众都自动自觉的起来参加了。
  为什么能够如此,为什么不同于沦陷区大后方呢?第一、我们有了中国共产党中央以及各级党委的英明领导,我们建立了各级民主政权,我们是在新四军浙东游击纵队的直接领导和帮助之下,共产党民主政权的正确领导与新四军的英勇善战,是我们四年来坚持慈溪敌后斗争的主要因素,假如没有了这个因素,我们是不能存在的。第二、因为共产党及其政策完全是为了国家与人民的,民主政权是中国几千年来热望着的,新四军与我们自卫军是坚决英勇抗日爱护人民的。因此我们党政军在各地得到了人民热烈的拥护和帮助。四年以来,我慈邑的父老兄弟诸姑姐妹,对我们的帮助是不可估量的,假如我们没有这种各阶层人士热烈的帮助与同心合力,也是绝对不可能坚持斗争的。第三、我们共产党对每个党员、各级政权工作的每个干部及我们部队干部与战士们,四年来完全以大公无私的牺牲个人的精神,日夜的为民族国家的生存解放、人民的幸福而英勇奋斗,几年来在慈邑的土地上,洒遍了我们干部与同志们的鲜血。
  但是由于:第一、我们的干部与同志甚至我们的机构(如政权)都是非常年轻的,而我们所做的事业,则又是前所未有的新东西。第二、我们处在绝对优势兵力的敌人、伪军、反动派的三面夹攻之下,处在敌后游击的境地里经常战斗频繁的情况下,使我们很少有空隙来做建设工作,因此我们深为觉得我们为慈邑父老兄弟姐妹们所做事情是非常不够的,我们在工作中还存在着很大的缺点。在四年以来,我慈邑人民还遭受了不少来自敌伪与反动派的欺凌侮辱与经济上的掠夺剥削,我们还不能使人民的生活得到应有的改善,我们的干部与工作同志及部队等在态度方面待人接物方面群众纪律方面还有许多幼稚和得罪人的地方,虽然有许多人士都已明白的晓得我们的这些缺点只是前进中的缺点,是可以改进而且是正在改进中的缺点,然而今天在我们检讨起来是觉得非常抱歉的。
  日寇终于投降了。我们敌后人们八年的艰苦牺牲不是白费的,人们应该获得自由和民主团结了。我们共产党人,我们民主政府,我们抗日军,一面是要求国内各党派应该和平团结,人民应该要有充分的自由,应该彻底实行民主政治,废除专制独裁,不是这样,中国不能独立富强,人民不能自由幸福的。
  现在共产党中央更明确的提出和平民主团结的主张,这只是全国人民的主张,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已在重庆与蒋介石作谈判,我们希望圆满解决和平民主团结三大要求,要达到此目的,必须从各方面努力的,但目下尚无进步象征,内战危机仍极严重,希望大家共同努力,国内的和平民主团结即可求得实现的。
  今天我们县委、县政府、自卫总队部各接到上级的命令,要我们即日办理结束,义让慈溪境地,并准备与上级集合义让浙东。我慈溪父老兄弟姐妹得到这个突然其来的消息与各人行动之后,一定要惊愕,莫名不知其所解的。这为什么呢?我们应该着重的认识这便是更一次做到了和更一次的证明中国共产党和民主政府八路军和新四军为了坚决实现自己的主张,为了坚决避免内战,为了忠心的表示对自己主张的诚意忠实,便做出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实际行动和模范行动。其次,我们与慈邑父老相处已久,在此四年来残酷的斗争中,无论在政治上、交情上和利益上建立了血肉关系,一旦离开,大家会感到悲痛,甚至像失去了骨肉亲人。但是大家要忍痛,要认清只要全国和平民主团结得以实现,则浙东、则我慈邑人民将是幸福的。
  亲爱的工人农民兄弟们:在过去一个长时期里,你们与我们相处得最亲密,今后仍希望你们本着以往与我相处的精神,本着你们过去对敌伪反动派斗争的精神,本着你们工农大众坚决勇敢团结向前的本质,为争取和平民主团结,为争取改善你们的生活,为争取你们的本身已得利益而继续英勇奋斗。你们今后的日子里,加强自己的团结,这是保证胜利的基础。
  亲爱的士绅商界先生们:数年来我们一起与敌伪及反动派作斗争,你们一向主持公道,你们在经济和舆论上给了我们以最大的帮助,你们也不吝啬的向我们善意的提出批评。在以后的日子里,希望你们仍要主持公道,主持真理,对我们留下的军政家属及荣誉军人,应予多多照顾,当有人欺侮他们时,予以公理制裁;希望你们要和平民主团结,努力奋斗,要像对我们一样的敢于批评以后的政府和军队,以便使他们求得改进;希望你们继续关心和研究时事以了解国家大事。
  亲爱的小教文化界及青年兄弟们:你们是政治上比较敏感容易辨别是非的人,愿你们保持和发扬这个优点,在今后的日子里,继续把你们的所得不断的去教育学生,特别是教育成人的工人农民,把千百万劳苦人民从愚蒙中解放出来。
  亲爱的诸姑姐妹们:你们要继续团结起来,首先要为争取全国的和平民主团结而奋斗,全国人民没有自由幸福,妇女本身也不可能有自由幸福的。
  我们将离开浙东,谨希望你们各党派人士和即将接防的国民党军官与士兵兄弟们:政府的官员们:当你们到了此地以后,第一、要爱护人民的劳力、物力、财力,在你们丢弃了他们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受了不少来自敌伪的残酷掠夺剥削,今天是太平环境了,你们应该而且也有了足够条件去改善他们的生活。首先你们要励行节约,以减轻人民的负担;其次对贫苦的工人农民,应继以经济借贷,对受苦的人们应给予抚慰。第二、要实现民主,给人民以充分的政治自由和权利,而数年来已相当养成了三北人民的民主生活,你们应予以发扬,对人民自己的团体,应予以培植,不应摧毁镇压。第三,你们要坚决彻底惩办汉奸投敌分子,我慈邑大名鼎鼎的伪军贼子宋清云及其爪牙,几年来加重了人民极大的痛苦,杀戮了许多无辜人民,并长期直接的帮助了日寇,你们应惩办其贼子,解散其部队,以安慰全邑人民与牺牲了的灵魂。第四、你们对抗日战争中积极的人们,应予以奖励表扬,应爱护其家属,并对荣誉军人应予以生活上的保障,即使党派不同也不应有任何歧视。第五、希望你们倾听民情,关心与研究时事及认识国家大势,并为实现和平民主团结而继续共同奋斗。
  亲爱的同志们:当你们看到这封信以后,可能产生出以为我们害怕、我们在力量上不能坚持而撤离浙东的想法,因此继而产生惶恐,这是错误的认识,我们是完全有条件坚持的,过去四年半来在敌伪反动派多面夹攻下也要生存发展,今天的国内国外形势更加有利了,我们自己力量更大了,还有什么不能坚持呢!我们要冷静沉着的看事情,我们要认识中共中央与毛主席避免内战力求团结的苦衷,我们虽在民主团结和平实现的基础上,离别了浙东,我们浙东依然是永远光明灿烂的。
  最后,当此离别依依的时候,我们向慈邑父老兄弟姐妹宣誓,我们虽离别了你们,但我们的心永远挂念着你们,我们的精神永远与你们一起,一致为实现全国的和平民主团结、为创造独立自由幸福的新中国而共同奋斗。
  中共慈溪县委
  慈溪县政府
  慈溪县自卫总队部
  一九四五年九月卅日
  (原件存中共宁波市委党史办公室)
  《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按语二则
  毛泽东
  (一)
  看完这一篇,使人高兴。希望大家细心一读。希望一切条件成熟了的初级社,将这一篇向社员们宣读一遍,并且加以讨论,以便动员他们高兴地并社升级。这个浙江省慈溪县五洞闸合作社的了不起的事例,应当使之传遍全国。五洞闸合作社所在的这个乡——慈溪县的岐山乡,有百分之九十二的农户加入了八个高级社,谁说高级社哪么难办呢?
  (此为《高级社利益最大,而且并不难办》一文按语,见《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中共中央办公厅编,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
  (二)
  这一篇很好,值得推荐。合作网应当普遍地建立起来,使之成为制度。现在小社多,乡有建立合作网的必要,区也应有合作网。将来中等社和大社多了,应当着重区的合作网。我们希望一九五六年,每区每乡都有合作网,那些全乡只建成为一两个大社的地方,乡当然不要建立这种网了。
  (此为《合作网的制度应当在全国推广》一文按语,出处同上)
  破除增产到顶思想争取棉花更大丰收
  (《解放日报》1963年12月9日社论)
  捷报传来,浙江省著名棉花产地慈溪县,在连续六年高产的基础上,今年又夺得了大丰收:全县四十八万三千亩棉花,平均亩产皮棉一百零八斤,创造了这个县历史上空前的纪录。
  慈溪棉花的大丰收,是当地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在国家支援下,高举三面红旗,向大自然作斗争的结果,是当地人民群众胸怀全局,坚决服从国家计划,努力支援社会主义建设的胜利。
  慈溪棉花的大丰收,为华东广大棉区树立了大面积高额丰产的榜样,华东广大棉区应该努力学习、追赶这个先进的榜样!
  慈溪棉花的大丰收,雄辩地说明了目前各地的棉花增产远未到顶,增产的潜力很大。那种以为目前的产量已经很高,“再也高勿上去了”的看法,是没有根据的!
  慈溪县棉花的大面积高额丰产,是不是由于自然条件特别好?不错,这个县位于杭州湾南岸冲积平原,地势平坦,气候温和,无霜期比较长,适宜于棉花生长。可是,长江下游的棉区,气候和地理条件与慈溪大同小异,为什么许多地方的大面积产量还没有赶上慈溪呢?拿慈溪当地的情况来说,这些自然条件,解放前同样存在,为什么当时这个县的棉花平均亩产量只有二三十斤,比别的地方高不了多少,而现在又为什么能成倍地增加呢?至于今年,“天老爷”对慈溪也没有帮什么忙。干旱、病虫害、台风相继袭来,尤其是虫害,其严重程度,为历年所罕见。这些情况,与附近其他棉区也相差不远。那末,慈溪又为什么能够高产再高产,获得大面积高额丰产呢?
  可见,自然条件的好坏,对产量的高低固然有一定的影响,但不是唯一的因素。慈溪县的经验告诉我们,这个县所以能够在连续六年高产之后,今年又能创历史上空前的高产纪录,首先是由于各级党组织认真开展社会主义教育,正确贯彻执行党的政策,从而大大提高了广大干部和社员的阶级觉悟,使他们树立了社会主义、爱国主义的雄心壮志,激发了敢于力争上游的革命精神。这个县的各级党组织坚持把思想工作放在第一位,经常注意从思想上发动群众。针对广大棉农的思想实际,领导大家反复进行“回忆对比”和“算几笔帐”激发了阶级感情,使大家认清发展棉花生产的重大政治意义,自觉地担当起为国家增,产棉花的重任。这个县的干部,指导思想明确,领导精力集中。县委根据棉区工作的特点,主要领导干部亲自抓棉花生产;银行、供销、手工业等部门都积极支援农业生产,毫无例外地为增产棉花服务。这个县的广大社员,为了满足国家的需要,千方百计种足种好棉花。这样,在全县范围内就形成了“上下一心抓好棉花生产”的局面。更加可贵的是:他们在获得连年高产以后,不自满,不松懈,而是以更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尽最大努力把增产潜力挖掘出来,为争取高产更高产开辟了一条广阔的途径。
  那么,慈溪人民又从什么地方找到增产潜力呢?说来也不是那么复杂。不外两条,一是发动群众比高低,一是发动群众查漏洞。他们把本地产量同外地先进单位比,把本地低产地同高产地比,把大田产量同试验田产量比,看到了“山外有山楼外楼”,他们又不断总结生产经验,把各项增产关键排出来,查清楚生产上的薄弱环节,抓住了赶上去的具体措施。事实表明,即使在慈溪这样的高产地区,先进与落后的差距仍然普遍存在,不但区与区、社与社、队与队之间亩产量的差距还很大,就是在同一个生产队里,相同的土地,每亩产量有的也相差二三十斤之多。可见,在客观条件大致相同的情况下,如果能使落后的赶上先进的水平,平均亩产量不是就可以大大提高一步吗?即使在产量已经很高的单位,各项增产措施的贯彻,也不见得已经尽善尽美,不会完全没有“漏洞”了。只要发动群众“查漏补缺”,“百尺竿头”不是还可以“更进一步”吗?
  当然,要夺取高产再高产,不光要有力争上游的雄心壮志,还要有先进的技术措施。高产了还要再高上去,的确比较吃力。增产潜力再大,毕竟还是潜在的力量,也不是光凭主观愿望就能挖掘出来的。慈溪棉花产量所以能够高了再高,还因为他们重视总结先进经验,推广先进技术,根据当地情况积累了一套培育、管理棉花的技术措施,虚心向外地学习,不断提高技术水平。慈溪县各级干部比较经常地和老农、技术员一起种“试验田”,探索棉花增产规律。几年来,他们对当地的增产关键,如改进耕作制度、合理密植、适时早播、合理施肥、培育良种等等,反复进行了各种对比试验,研究哪一种方法最能促进生产,然后因地制宜地加以推广。他们还努力培养棉花生产的技术骨干,在全县倡导科学实验的新风气,激发广大棉农钻研技术的热情。事实证明,不断总结增产经验重视科学实验,改进植棉技术,可以为棉花增产开辟一条广阔的道路。
  目前华东各地农村的形势很好。当前的任务,就是要乘胜前进,争取明年更大更全面的丰收。各级党委要认真领导好农村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这是一次深刻的、系统的、广泛的社会主义革命运动,是重新教育人的运动,是把阶级斗争、生产斗争、科学实践密切结合起来的伟大的革命运动。经过这一次运动,广大干部和社员的阶级觉悟必然会进一步提高,党的各项政策必然会更好地贯彻下去,干部的作风将更加深入,工作将做得更细致、更踏实,广大群众的集体生产积极性也将更加昂扬,这是实现高产再高产的最重要的保证。各县、各人民公社和生产大队、生产队,都应该在广泛开展社会主义教育的基础上,充分发扬慈溪人民这种力争上游的精神,树立雄心壮志,认真总结今年的增产经验,找差距,查漏洞,抓措施,争取生产好了还要好,产量高了还要高。各地都应该象慈溪人民那样,迅速掀起轰轰烈烈扎扎实实的冬季生产高潮,大力加强农田基本建设,深入开展积肥、选种等活动,大闹一冬,切实作好各种生产准备,这样,我们一定能够使明年各种农作物获得更高的产量!
  (本文选录时有删节)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
  关于浙江省设立慈溪市的批复
  民批(1988)42号
  浙江省人民政府:
  你省一九八八年七月三日《关于要求撤销慈溪县设立慈溪市的请示》和九月七日的补充报告收悉。经国务院批准,同意撤销慈溪县,设立慈溪市(县级),以原慈溪县的行政区域为慈溪市的行政区域,不增加人员编制。
  民政部
  一九八八年十月十三日
  三、 杂志
  三北帮会
  抗日战争前夕到解放初期,现县境的姚北全部和慈北的一部分地区,曾出现猖獗一时的帮会活动。前后共有大小帮会头子137名,帮徒4682人,分布于51个乡镇。这伙人“上结权贵、下通盗匪”,戴歪帽,挎小枪,横行乡里,残害无辜,罪行不可胜数。人民深受其害,时至今日,提起“先生帮”、“空手帮”、“小枪帮”,无不切齿痛恨,旧事难忘。
  帮会是三北地区一段时间内特定的社会现象,今简志其始末于下:
  源起
  三北帮会有洪帮、清帮两类。
  洪帮即天地会,创立于清康熙年间。以“反清复明”为宗旨,有小刀会、红钱会、哥老会等支派,发动过武装起义和反洋教斗争。辛亥革命后,渐为反动势力操纵利用。
  清帮亦称青帮,相传源于明代罗教。清雍正间是漕运中的封建行帮。漕运衰落后沦为上海、天津等口岸城市的无业流民组织,从事拐骗、勒索、聚赌、贩毒,甚至杀人越货,无所不为。政治上亦十分反动:听命袁世凯刺杀宋教仁;参与“四·一二”反革命政变;投靠日伪、充当汉奸;并成为国民党反共反人民的工具。
  发展
  三北帮会源出上海。清帮头子林乐如、陈恩寿、严关泉、胡葆真和洪帮头子陈佩二等均在上海入帮。
  洪帮仅有头子2人。陈佩二从民国中期起即在小安、义四一带活动,有徒众数百。另一头子黄世见虽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时即充任国民党余姚“清党”特派员,但直到民国37年(1948)才在浒山地区发展洪帮组织,其时清帮已树大根深,早成独霸之势,故黄仅得徒众120余人。
  清帮传入始于民国22年。由陈恩寿、严关泉率先在余姚城内及下河严家发展帮徒。后林乐如、胡葆真亦相继回乡,帮头合流,乃在观海卫、浒山、庵东、横河、逍路头、新浦沿等地大开香堂,广收徒众。三北僻处海滨,原即为政府管辖不及之地,加以居民多从外地迁入,单门独户,互少依傍,“拜先生、收徒弟”之风便迅速蔓延。地痞流氓之辈固如蚁附膻,竞相参加,不少盐民、农民、手工业者及殷实商家为免遭吃亏、寻求保护,也纷纷卷入其中。
  抗日战争开始后,清帮发展达于顶峰。主要头目如严关泉不仅徒众逾千,还通过“十结拜”等方式,笼络姚北各方面实力人物,拥有人枪数百,势及全县。林乐如以观海卫为中心,也结成“十结拜”,控制了整个慈北西部。张妙根、张慧芳则或充任伪浙东保安司令,据有各大集镇;或是国民党军统特务,垄断了自胜山至临山整个沿海一带。其他如陈金木有徒众600人,胡葆真有徒众200人,陆世钧、吴阿尧、王杏杏等则分别结成“二塘头帮”、“大牌头帮”、“胜山头帮”,形成了封建割据、群魔乱舞的局面。
  罪行
  帮会中人来自各个阶层,怀有不同目的,不少人更是出于不得已才参加的,因此当时中共浙东区委对待帮会的基本政策精神是以分化、争取为主。在这一政策指导下,“姚北十结拜”中有3人转向革命,其中1人后来还成了烈士;因不打“三五支队”、不投敌而受到同类排挤的择浦清帮小头目高应龙终于率徒投入革命队伍,成为积极抗日的革命军人、三北独立团连长;帮会头子吴阿尧、陈春泉投入余上自卫大队不久又叛变投敌时,他们带来的100多人由于提高了觉悟,无一动摇,后来全部编为浙东纵队主力。
  然而,多数帮会头子正如吴阿尧、陈春泉一样,本性极难改变,他们在盘踞三北10余年间,无恶不作,其主要罪行如下:
  残害人命各个帮头在其割据地盘内视人命如草芥,稍不如意即随时残杀。周巷陈春泉与同镇陈增云闹矛盾,将陈增云一家7口全部杀死。“杀人魔王”陈金木在其窠穴白沙、河角一带杀害群众达数十人之多,其中有的仅因看了他一眼或向他笑了一下,即被认为可疑而遭其毒手,甚至连他的舅舅也死在他的枪下。二塘头的陆世钧、陆世贵兄弟还公然设立“草舍衙门”,内有刑房、牢监等,经常拷打、杀害乡民。因其独霸一方,人称其居地为“东北政府”(指在余姚县东北乡)。
  敲诈勒索帮头惯用“请财神”(绑架)、“扔炸弹信”(恐吓、勒索)、“做寿请客”(强讨礼物)等手段非法榨取财物,还巧立“保卫捐”、“地亩捐”、“孝敬钱”等各种名目,强令割据地盘内的盐民、农民和商贩、手艺工人缴纳棉花、稻谷或现金;沿海的帮头则在各海口设立武装税卡,进出船只必须缴纳“买路费”后始得通行。此外,不少帮头还公开抢劫,如东山头的吴春芳强抢农民棉花5000公斤;严关泉一次抢走马堰头村耕牛52头,拴满严家道地,强迫马堰头农民以每头50元的代价前去赎回;冯细宝一夜之间将天元街上商店洗劫一空,等等。
  奸污妇女帮会头子明目张胆奸污妇女,强抢民女为妾,小老婆有多至六、七个的。严关泉的一个小老婆比儿媳还年轻,人称“小婆大媳妇”;丁长尧强抢过路花轿,奸污新娘子;陆世贵将1名到长河去缴草帽的姑娘抢来糟塌后,又任徒弟调戏,最后还丧心病狂地将她杀害。有“花花太岁”之称的陈佩二抢来10个姑娘,企图搞所谓“十美图配婚”,还鸣枪当鞭炮,逼群众送贺礼。帮徒们亦污秽不堪,拦路调戏、强奸妇女之事时有发生,以至青年妇女大白天不敢出门。
  贩毒、聚赌肖子建、冯细宝、陆世贵等不少青帮头子都吸鸦片,林乐如、翁三麓更以贩毒起家。翁用贩毒赚得的钱在泽山头造大洋房,规模在全村绝无仅有。帮头更普遍开设赌场,抽头渔利。有的家中长设赌局,有的包揽戏场、庙会的赌台。陆世贵甚至大放“花会”使赌风遍及潮塘一带好几个乡,不少人倾家荡产。
  破坏革命抗日,战起,帮会头子纷纷投敌附逆,充当日伪鹰犬;抗战胜利后,这伙人又依附国民党特务机关,成为反共反人民的罪恶杀手。如陈金木曾拦袭浦东派来的武器船,抢杀押运人员,抢走运给三北抗日队伍的长枪15支。择浦清帮头子高云瑞将中共党员、当地抗日自卫大队副大队长孙启尚严刑拷打后,拖至七、八里路外杀害。坎墩清帮头子、外号“阎罗王”的胡浩传用煨红的铁丝反复刺入一位女共产党员
  的胸部,致其活活被折磨而死。此外如赵祖英破坏“三五支队”的策反工作,使7名革命同志被日伪军残杀;丁云康暗杀大云乡民主乡长平凡;张毛弟率刑警队员拘捕中共余上县特派员黄明,致其惨遭杀害等等,反革命罪行,不一而足。
  覆灭
  1949年初,三北帮会分子慑于革命形势迅猛发展,有一部分已四散逃亡。首恶分子如赵祖英、王杏杏、陈金木等则听命浙江特务头子金颂新的部署,分别以所谓“总队长”、“大队长”、“支队长”等名义,纠集人枪,负隅顽抗,妄图破坏和阻挠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胜利进军。至此,三北帮会已完全沦为武装匪特组织。
  5月下旬,三北解放。在人民政府武力清剿和强大政治攻势下,这些武装匪特迅速分崩离析,到第二年底,即全数覆灭。通过镇压反革命运动,首恶分子均已服刑或伏法,其他有罪行的也受到应有惩处,一些为了保家产、求庇护而勉强入帮的人则解除包袱,重新成了自由人。广大三北人民清除了这一历史灾难,莫不扬眉吐气,额手相庆。
  解放后抗灾记实
  慈溪多自然灾害,历史上有多次关于乡民因灾逃荒和灾后疫病流行的记载。解放后,人民政府重视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加强气象、水文的监测、预报,抗灾能力有所提高。在灾害发生前后,又全力组织防灾、抗灾、救灾,减少灾害损失,迅速安定群众生活,恢复工农业生产。主要抗灾史迹实录如次:
  1956年8月抗台1956年7月底,气象站预报12号强台风将袭击县境。30日、31日,县委召开县级机关负责人会议,成立抗台防汛总指挥部,并抽调政法、财企、农林等部门干部14人组成办公室,组织2000余干部职工下乡,区镇建立相应机构,社社成立抢险突击队。指挥部发动群众连夜抢收早稻,加固海塘,抢运抗台器材,全县计调集麻袋4万条、草包5000余只,并组织12957名突击队员守护海塘。8月1日,台风在象山港登陆,县境最大风力11级,潮位异常,提前增高,一线海塘8处出现险情,暴风折树倒屋,计死7人,伤261人,灾情惨重。上级政府拨款7万元救济,县成立“台风灾害善后处理工作委员会”和“慰问受灾户工作组”,组织群众突击修补海塘,安排受灾户生活,迅速恢复工农业生产。2~10日,全县出动劳力1.53万人,完成土方1.35万立方米。县委制定“生产自救、节约渡荒”方针,广开生产门路,修整农田水利,推广植棉技术,推动农业生产发展,次年棉花亩产皮棉50.5公斤,成为全国提前实现《全国农业发展纲要》的5个棉花高产县之一。
  1961年夏季抗旱6月13日至8月23日,天气干旱,降水量仅34.2毫米。全县34.7万亩棉地、稻田受灾。县委组织群众,打坝灌水,提水救苗,奋起抗旱。抗灾期间,全县平均每天投入16万劳力,335台抽水机、拖拉机,1万余架水车。至7月25日,灌溉棉地19万余亩,稻田1.7万亩,省、地、县各级政府还动员各行各业支援抗旱,省调运抽水设备30多套,县抽调工厂电动机、抽水机51台,技术工人125名,各医院抽调医务人员236名组成抗旱医疗队至灾区服务。是年,棉花、水稻亩产仍分别达到46公斤和371公斤。
  1962年9月抗涝1962年9月3日14号台风袭境,4~6日3天降水300毫米,形成特大洪灾。全县有29.5万亩农田受淹,另外还冲走原盐,淹仓库,倒房屋,毁山塘、涵闸,冲刷土地、堤塘,有7处海塘被冲缺,死1人,伤3人,灾情严重。县长黄建英等亲临前线,带领干部指挥排涝。其间,开启全县29座59孔出海排涝闸,开通一灶浦、龙舌浦、翁家浦等备用水闸,挖通废涵洞9个、旧浦道4条,并开通七塘缺口,加大排涝量。同时每天出动3000劳力掘浦梢,捞蕴草,疏通河道。并调集抽水机102台排除低洼积水,发动群众用大量水车及1.49万件舀水工具排除地面潦水。至9月15日,积水基本排除,缩短淹水期,减少了损失。水退后,组织群众花4天时间护理棉花、水稻各9.7万亩、3.7万亩,抢摘烂棉桃21万公斤、潮花35万公斤。有关部门调运化肥490吨、蔬菜种子1000公斤及足量的农药,支援灾后恢复生产。是年,亩产皮棉仍达43公斤,水稻亩产381公斤。
  1963年9月抗台9月初,县正在召开区委书记会议。7日获12号台风消息,即改变议程研究抗台,会后组织90多名干部下乡,发动全县迎战台风。10日起,投入21万劳力抢摘棉花;投入万余劳力加固盐仓1861座、卤缸5.86万只,固定或拆卸盐板43.6万块,枝条架155座,风车331台;组织职工599人转移库存粮食81.5万公斤、棉籽25.5万公斤,并加固粮仓(仓容量819.5万公斤);县供销社千余职工转移露天棉堆,加固危库19处;同时查访民间危房,加固34间。11~14日,台风过境,全县组织群众顶风冒雨疏掘浦梢,加固险段,计完成土方1万余立方米,石方1000余立方米。是年,棉花、水稻灾后夺得丰收,亩产分别达到51公斤和441公斤。
  1971年夏季抗旱6月24日至9月4日72天中,降水仅110毫米,造成大旱。县委、县府即发动群众抗旱。具体措施有:节约用水,统一灌溉,合理利用水源;3万亩晚稻普遍削田保水;新打土井150眼,水潭750个,增加水源;晒荒土地改种杂粮1.57万余亩;发动水利建设,至8月底,45个公社兴修水利455处,投工86.7万工,完成土方176.8万立方米;发动各行各业调集电动机56台,柴油机20台,水泵23台支援抗旱。是年,全县粮食亩产仍达634公斤,人民生活安定。
  1971~1973年抗御作物病虫害3年间,农林作物遭受多种病虫害侵袭。1971、1972年,明湖、鸣鹤公社及县林场马尾松林区松毛虫暴发,枯松似火烧,被害面积达3万亩。后政府用飞机喷药杀灭,始得控制。1971年,棉铃虫暴发,危害面积达40万亩,棉花亩产仅25公斤;1972年,县建立病虫害防治指挥部,县以下各级皆设植保机构,并发动30万人下地捉虫,还试用其他除虫技术;1973年全县采用多种措施抗虫害:冬季深耕灭蛹28万亩,棉花生长期在田间放置糖醋诱蛾钵23.3万只,插诱蛾树枝29.4万把,装置黑光灯25700盏,全县各生产队配置喷雾器6万余架、喷粉器4500余架,全县共发动20万余人下地治虫,减轻了虫害损失。是年,还春遇水淹,夏遭龙卷风,棉花又发红叶茎枯病,但棉花产量比上两年稍有回升,亩产39公斤。
  1974年8月抗大潮8月18日,宁波地区电话会议通报13号台风和潮汐的动向,县委组织7名县委常委、150名县级机关干部、724名区、社干部奔赴一线海塘抗台抗潮。19日,台风过境,最大风力9级,又适逢天文大潮,出现5.24米的异常高潮位,海塘险象频生。全县1.65万人冒雨上塘抢修险段60多处。此次潮患,造成7.5公里海塘倒坍,缺蚀2.6公里,坏涵洞多处,咸潮入田害棉、稼,损失严重,龙山、浒山等区尤烈。8月20、21日,县委先后召开有各区、社及各单位领导听取的电话会议、区委书记会议,部署抢修水毁工程和救灾工作。20日后,全县每日出动2万余劳力,浒山盐场3处160米海塘缺口,经5000余人4天4夜苦战,投工10.2万工,抛石2500立方米,完成土方10万立方米,3次堵口被冲毁,第四次才堵住缺口。至10月底,全县总投入劳动力62.3万工,完成土方65.78万立方米,石方3.08万立方米,整理石方3.33万立方米,提高了海塘抗潮能力。
  1977年8月抗御特大暴雨8月21日傍晚起24小时内,降水250米,多数地区暴雨时间集中在3~4小时内,江河、水库水位猛涨,全县26.3万亩农田受淹,棉杆浸水5寸以上的有7万亩,水稻淹至稻眼睛的有5.3万亩,少数棉稻被洪水没顶。另外毁山塘,倒房屋,冲农田,坏桥梁,险情环生。22日清晨1时,县委书记黄建英等赴出险地点查看,3时发紧急通知突击抢险。在县的全部县委常委和40名县级机关干部下乡,与基层干部、共产党员一起投入抗灾斗争。24日,县委召开区委书记及各部门负责人会议,制订了包括稳定群众情绪、突击在两天内排除积水、加强棉花后期管理的技术措施等在内的4方面抗灾规划。积水于25日排尽,减少了灾害造成的损失。
  1979年8月抗台慈溪人民刚战胜了8月15、169号台风的影响,23、24日又遭强台风袭击,过境风力10级,潮位异常升高。台风入境前,22日起即紧张动员,加固危房,转移物资,加固海塘险段,投入2万余劳动力。24日又组织4.5万劳动力抢修险段,抛石2万多立方米,加土4.5万立方米,加固海塘100余处。有4名群众在抗灾中牺牲。县委9名常委、600余名区社干部始终坚持在抢险第一线,中国人民解放军300余名官兵开赴最危险地段,与群众一起堵住龙山盐场海塘10余米宽的缺口。这次台风过境,风狂潮猛,损失惨重。计毁海塘9段9.6公里、丁坝28.4公里、咸水库2座,49公里海塘受冲刷,海水淹棉地2930亩,22万亩棉花倒伏,淹盐田1.5万亩,损原盐5000担,损房屋5355间。灾后,县有关部门抽调车辆赶运抢险救灾物资,迅速恢复工业、农业和盐业生产。
  1981年9月抗台8月31日,县委通过会议部署抗御14号台风。9月1日,县委、县府、县人大领导率县级机关干部72名下乡,帮助区、社干部组织7500劳动力加固20多处险塘,调集3万余只草包运一线海塘备用。8月31日至9月2日,台风袭境,风力11级,潮位高逾6米,1.2公里海塘决口,1.15公里丁坝、顺坝冲毁,损塘30公里,另外淹农田、盐田,毁涵洞、桥梁,倒房屋、电杆,摧折竹木,冲走原盐,死2人,伤31人,损失严重。灾后,省水利厅、财政厅拨款40万元、水泥150吨、木材100立方米救灾。县组织抢修海塘,护理作物,恢复生产,至10月底,共抛石2.77万立方米,填土17.65万立方米,投工19.83万工,加固了全线海塘。
  1983年9月抗御龙卷风9月16日下午4时,龙卷风袭击周巷、长河、逍林、观城、龙山5区9个乡镇,伴暴雨冰雹。死9人,伤265人;坍屋459间,损坏5029间;折、倒电杆无数,5条输电线路中断,电讯、广播线路严重破坏;棉花大面积倒伏,折茎杆、碎棉叶,预估每亩减产20~30公斤..灾情严重,精忠、云城、潭南3乡的18个大队尤甚。灾害发生后,县委、县府、县人大、县政协领导即赶赴灾区慰问农民,并成立救灾领导小组,抽调医务人员组织医疗队,派10名干部驻重灾区组织救灾工作。为帮助灾区人民安排生活、恢复生产,宁波市人民政府拨款4万元,调拨水泥200吨、钢材20吨、玻璃120箱、毛竹5000枝、平瓦20万张、椽子5万根,县政府拨款2万元。全县群众纷纷捐款捐物,支援灾区,帮助灾区人民克服了生活、生产上的困难。
  1986年6月抗御龙卷风6月22日下午6时22分,龙卷风袭击周巷、庵东、长河3区6个乡和县农垦场,伴有暴雨和冰雹,狂风暴雨中死4人,伤178人;倒屋324间、损坏1050间;损棉禾、折电杆,损失严重。县委、县府领导得到灾情报告后,即赴现场了解灾情、慰问农民,并组织救灾领导小组,领导救灾工作,省民政厅和宁波市人民政府领导亦于23日、24日分赴灾区慰问农民。灾区人民生活迅速得到
  妥善安顿。

知识出处

慈溪县志

《慈溪县志》

出版者:浙江人民出版社

本志包括建置、自然环境、人口、经济、政治、军事、教育、科技、卫生、民情、人物等十一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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