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善俞汝猷又一呈其爭尤力至煩

知识类型: 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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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出处: 《[崇祯]嘉兴县志二十四卷 卷一至卷十二》
唯一号: 110532020220001359
事件名称: 嘉善俞汝猷又一呈其爭尤力至煩
文件路径: 1105/01/object/PDF/110513020220000004/001
起始页: 0368.pdf
事件类型: 文化事件
起始时间: 萬曆四十二年

事件描述

萬曆四十二年嘉善俞汝猷又一呈其爭尤力至煩 按題叅道府引去胥史以割冊犯科士庶以鼓譟 法而歷案昭然屹不能動也欽差分廵嘉湖道僉事王鍾岱爲乞休未 䝉𠃔放揣分益難苟留謹陳致病之因敬陳當去之義仰乞台鑒頫賜代題以明臣節以扶植紀綱事職 於五月初六日横遭嘉善士民鼓譟之變卽於初七日具文乞休是職欲去之初心本非因病而發也至 七月而眩暈之疾作矣時則身且不保遑恤其他故於致病之根因與夫當去之大義申文中一字不復 道及一叚不得已之情倘䝉鑒諒則以病而去亦所甘心耳延至於今阨職者益幸得計而疑職者且以 濡滯見嗤則又不得不畧陳其梗槩乞代聞於■聖明也夫嘉善爭田一事雖云垂三十年而中間結局 者屢矣一結於萬曆十三年而温撫臺之𠃔詳可據再結於萬曆二十七年而三院之改批可據三結於 萬曆三十一年而吳按臺之註銷可據何至四十二年而俞汝猷復以正疆界爲控也則以執牛耳而鼓 衆者有丁司空耳司空自恃官至九列則人人莫敢誰何故效改誌之故智以毀冊踵折田之餘謀以■ 日唾手欲取三萬三千畆以自豐而直厮𨽾後地方之官嘉秀兩縣一百三十畆額徵田糧無端首之嘉 善而獨使免派於秀水誑瀆三院溷呈總漕貽兩司書中則擬一批語復作一贊語貽職書中則使嚴如 字眼勒令該縣遵行事難奉命銜職已深及職風闈嘉善糧冊中多奸弊吊取存道以備發查不謂正觸 其忌也遂爾手忙脚亂便欲含血噴人嚇職挾職思剚刅於職者益不可解矣南中有言丁司空深怒莊 知府而於職尤甚曰深曰甚曰尤其狠毒亦可畏哉後來割冊弊露鼓譟亂成此亦天地間不常有之事 而極力芘護抵死遮攔一則曰整頓一則曰哀號不知以抽冊爲整頓乎以增冊爲整頓乎以毀印補印 爲整頓乎又不知以罵知府爲哀號乎以打道役爲哀號乎以打毀鄕宦之家爲哀號乎借司空之勢者 敢爲無天無日之行幸倡亂之舉者更逞翻雲覆雨之手割冊鼓譟孰是主盟此等情形不自滿盤托出 耶縉紳士民互爲叫應同心倂力相挾相扤而職乃不自忖量奮一螳臂之力直當車轍其有幸乎遂因 人事之患搆成陰陽之患憤惋悒快轉深轉甚所不卽填溝壑者適有天幸耳兄至今日而朱鑑王承祖 ■■卒不可得也是誰爲之居停有總魚鱗■下蒞卒不可知也是誰爲之隱匿間之張郁張郁曰不知 間之朱思賢思賢曰不敢供不知豈眞不知而不敢供業已明明供出矣人情世道一至於此眞可痛哭 當斯時也無論職病勢阽危不克任事卽使强健倍於往昔精神裕於將來厭然塗面而出欲查冊而烏 有者何從而追之欲丈田而斷首者何從而强之不但事必不成徒取一世之姗笑恐終亦爲其所中而 已然則憐職而賜之生還使官守不自職失隆紀綱不自職解紐非台臺之望而誰望哉借令不然而使 職或掛冠以去又令不然而使職或自劾以去職方痛紀綱之凌夷而紀綱之紊反自職冒爲之職所不 忍恐台臺亦所不忍伏望鑒職迫切之情慨賜會題早放歸里俾職生可視息於人世死可瞑目於九原 所感鴻造豈其微哉嘉興府知府莊祖誨爲鼓譟割冊已明巨奸匿冊抗 㫖懇乞代題休致以免曠官以延殘喘事切照嘉善用糧之議職謂奉㫖奉勘議丈議查大法也不意田 不可丈冊不可查之說出自創聞竟爾數百成羣倡亂於道府如五月初六日之豪横者職已具丈乞作 無靦顏就列之理矣第勘局未竣勢難徑去幸奉嚴㫖查奏職又謂天語叮嚀炳如日星有總魚鱗■ 卽豪有力萬萬不敢抗匿而正法有期也乃奉㫖以來幾六閱月不爲不久台臺明文日行催冊不爲不 急不意盤據轉深營壘轉堅無敢一間其窟穴者昨見本府劉同知將豉譟割冊具有招詳而直以有總 魚鱗冊爲難問夫冊旣難問則府縣無以報院司而府縣之法窮將院司何以報君父而院司之法亦 窮目無三尺莫此爲甚豈國家版章割則割補則補匿則匿任意橫行嚴㫖獨不信於嘉善耶日復一日 成何綱紀職卽杜門再候而彼之阻撓益工職之濡滯益久惟一去以謝不職不忍清平之世魑魅魍魎 ■行而晝見也至於七縣田地彼此各有徵入七縣關推先後各有文案俱自丈量之日爲然一閱圖冊 而巨奸大惡營謀攘取之計纖毫不得自匿矣况割冊補冊鑿鑿有據能倂割冊補冊而匿之乎奈何官 欲追匿冊以正典刑彼反藉匿冊以滋奸宄禍心益不可測矣職於此時不自引去𥩈恐詆職逐職其小 者也以彼前目鼓譟之情形與近日彌縫之舉動道路有口將何事不可爲乎職所爲義不容留者决矣 ■■鬱絲日久痰火爲祟以此頽病之軀難堪繁歲■任伏乞台臺俯察職之引去萬不得已蚤賜代題 俾容休致庶去就明而官守不職調理便而殘喘得保矣擬合通詳爲此今將前繇另具書冊合行具呈 伏乞照詳俯賜轉達施行須至牒呈者嘉興府嘉秀善三縣爲繳查田冊據報倡亂以明紀 綱以决去就事萬曆四十五年四月二十九日䝉欽差兵巡道王並本府知府莊檄同嘉興縣知縣劉餘 祐秀水縣知縣林聞詔嘉善縣知縣吳道昌暨三縣鄉紳會集城隍廟拈香矢誓左右分坐秉公評論田 糧一事必須議妥方行自辰至未大端有緒道府隨委三縣知縣述前公議開具一單任三縣鄕紳平心 畫押以便申報施行當三縣具得今奉撫院檄行據嘉善呈詞稱虧田數三萬三千餘畆係嘉秀影射等 因切以田糧不明惟冊籍可據今嘉善魚鱗冊于正額不虧似可信從矣但嘉善謂詭推影射之故據冊 則數不虧而核實則田不足遂以額徵之糧洒派闔縣至增蕩糧以補田糧此嘉善之說也嘉秀又謂三 縣分土之後各有定籍旣田有影射何不卽向嘉秀取還乃將蕩糧增補及查田蕩改補之繇至無可據 則嘉善以蕩作田之說似不足憑此嘉秀之言也今䝉道府齊集三縣縣官幷三縣鄕紳公同面議務求 畫一之法速結前局當䝉道府議𠃔旣嘉善田糧不明惟有丈量一法可考虛實今擬先將嘉善虧區內 間抽數區對額冊丈勘其中較原數相符自無異說如區內田畆果係虧欠仍恐嘉秀復有後言謂區中 多寡不同勢難盡信須倂將別區悉丈至別區溢額則與嘉善原立田數自當總算倘合總仍虧其影射 似在嘉秀矣然尤有說焉嘉秀又謂嘉善所開卽係二縣有糧之田每歲徵納何名欺𨼆嘉善又謂何俱 𨼆匿因其查取乃私入今冊兩下持論不一議清嘉善田後復丈嘉秀田數查其糧弊有無乃可一明百 明也今將事理開具乞卽明註尊號幷僉一押以便據實報院施行三縣會覆明白槀呈道府閱送三邑 鄉紳共覽內嘉秀鄕紳岳公元聲等卽書單尾先丈嘉善後丈嘉秀願各已押訖惟嘉善鄕宦又謂丈田 原非本願必須除去中間可考虛實與查果虧額然後復丈嘉秀等一叚乃可從命時漏已二下如議勾 去嘉善鄉宦馬公盛典等亦書三縣一時均丈願押訖而莊公則𡥉又復中變謂如必欲丈斷乎不押遂 各散去比䝉道府鈞諭嘉秀善縣官先將冊籍公同磨𥮅田地有無虧盈以便覆詳等因依該劉知縣又 檢得前任陸知縣親封藏記西耳庫三縣要緊田糧冊一箱內有先爲別事吊到嘉善縣遷西舊冊一本 內開總撒田地山蕩本縣田外縣田千户所田各若干數目甚明及對丁造虧圖內稱影射數目與冊載 外縣數目分毫不差隨䝉道府照式查吊竟歸烏有其故可知因吊前任吳知府查虧號設方冊與前吊 到無總魚鱗冊會同林知縣吳知縣偕詣公所喚集三縣書算到局每冊一本點泒三縣書算各一名躬 督查得先于萬曆四十二年前任吳知府責着嘉秀書算揭算嘉善縣挨號方冊虧田二萬八千餘畆冊 葢興查同圖記有據亦有底冊見存查後將冊發囘嘉善縣收架今吊細加磨算三日尚未及十中之三 內有挨號方冊四本與底數相對多寡不同備驗內有下保東區伐字圩舊割今增八葉遷中區收字圩 舊割今增二十八葉大桐圩舊割今增一十二葉遷北區大三往圩舊割今增一十四葉思四區收字圩 舊割今增一十葉紙筆印記大小新舊俱各遍異及照前算仍與舊數不差統算比之誌額不少卽此■ 圩補完舊額田數已足六千一百六十六畆零尚有未完數十本正在嚴查乃初三日隨有嘉善魏公大 中錢公繼登復至約吳知縣出城仍執正疆界三字爲說又有公書議述二紙謂冊不可憑田尤不可丈 等語當吳知縣隨封送府酌看又䝉本府吊到平湖縣冊籍四本內式總撒俱全而界內海鹽嘉興田亦 明註某縣若干則錯壤不必言矣至初六日忽傳嘉善鳩集人民數百喊入府堂隨喧擊本道轅門䝉道 府諭令歸業不期衆人旋擁岳宦家被其門扁桌椅等物比本道聞知卽出牌付嘉興縣巡捕主簿莊光 祖飛馳本宦家嚴諭禁止又齊集查冊公所復行喧呼比吳知縣出牌諭還去後又䝉道府諭三縣仍復 全查後報隨于初八日接得嘉善粘街傳帖內稱道府聽信叛賊岳元聲本縣自當大舉先接吳知縣歸 縣等因第事之是非自有公法嘉善旣稱虧額而對冊又復增補印號前後不同則所謂冊不可查果是 何故一查而干戈至查畢不知如何丈量又不知如何矣道府矢神明而挾衆以撓縣官當紛囂而綿力 何効今將未完魚鱗冊內除嘉興府總捕㕔吊去一本尚存八十本挨號冊連查出增置葉數四本共八 十四本三縣公同數記葉數印封繳上布政司切照卑職等釋褐以來一官遠涉其到任視事之日多者 不及三月少者不及月半而林知縣則綰綬未十日耳遭際旣值多艱才力不堪盤錯謹另文申請罷去 外今將議查鼓譟情節據實具繇萬曆四十五年五月日嘉興縣知縣劉餘祐押秀水縣知縣林聞詔押 嘉善縣知縣吳道昌押浙江廵撫劉一焜一本爲緊要道臣患病不能供職 懇乞俯容休致幷祈勑部作速推補以便責成以安地方事據浙江布政司呈稱奉職會牌案據嘉湖兵 廵道王僉事呈開患病乞休緣繇節經備牌及批行布按二司勉留調攝去後爲照嘉屬三縣田糧不清 先經備疏奉㫖嚴查具奏幷部科抄叅皆以勉留任事爲第一義各衙門固當仰遵明㫖俯順輿情勉力 清查以結積案不期該道因病迫切求去則前項田糧事情何以責成仰司會同按察司卽便移文該道 在任調攝遵㫖清查完結倘病勢果重不能挽留亦當在境聽候出處之際關係臣節所當敬愼愼勿遽 出境自于擅離之典二司仍查議妥確通呈以憑會題施行等因案照先爲病痊無期萬難供職再懇頫 𠃔休致以便調理事本院批發嘉湖道呈稱該職以病日益深官日益曠懇求題賜休致葢病眞情眞一 毫無有假託也乃旣䝉慰諭又䝉牌行布按二司勉留職獨何心敢不仰永德意無奈延醫曹叔明等胗 視朝夕下藥經今二十餘日頭目眩暈不下牀搨旣不能强勉又持又不知何日痊可日復一日恐道務 將益廢墜而所貽地方之累非眇小也爲此不避煩瀆再申前請懇惟鑒職病勢危篤情出迫切早賜會 題准職休致使得生入里門等因奉批該道精神志氣皆任事之具非病苦者徒以田糧三十七年之爭 各持一說難于結局當事之身以三縣爲一體無異榮衛凌奪肝膽胡越安得不病第部疏已奉嚴查之 㫖明綸在上清論在下自當畫一地方之病除又何憂身病乎卽布按二司查照原牌再移文勉留卽有 違和不妨在任寬假調理痊可供職務期終始在事無以難貽後人庶于該道才識爲不負耳此繳今奉 批發該道呈稱切惟人臣一日居位則當一日業乎其官一日曠官則不當一日居乎其位此士人進退 之閑也職病已三月矣曠官非一日矣顧職之病人人知之而■陳請休屢䝉慰留或者憐職尚可驅策 而謂職刻期可冀痊可耳乃職自七月以來迎醫則不下六七人用藥則幾二百劑奏效罔聞變證雜出 眩暈毫未有减而牌胃之疾旦繼作矣昕夕呻吟于牀褥一切事務豈宜高閣倘此時濡滯不去一身之 生死何足計而墮職失業以貽地方無窮之累職之罪可勝誅哉伏望鑒職不得已之情早放歸里等因 奉批該道誠心實政與地方爲體據詳內稱出處爲士人大閑一日居位必一日業官此其必不肯爲潔 身之行明矣據傳夏秋之交委有感冒杜門調攝良非得已今且漸次痊復而田糧一節上奉嚴㫖下順 輿情不得不出而力肩以結宿案非但無求去之誼亦實非求去之時也仰布按二司仍照原牌勉留此 繳又奉批發該道呈稱職于五月初六日横遭嘉善士民鼓譟之變卽于初七日具文乞休是職欲去之 初心本非因病而發也至七月而眩暈之疾作矣時則身且不保遑恤其他故于致病之根因與夫當去 之大義申文中一字不復道及一叚不得已之情倘䝉鑒諒則以病而去亦所甘心耳延至于今阨職者 益幸得計而疑職者且以濡滯見嗤則又不得不容畧陳其梗㮣乞代聞于■聖明也夫嘉善爭罃一事 雖云垂三十年而中間結局者屢矣一結于萬曆十三年而温撫院之𠃔詳可據再結于萬曆二十七年 而三院之改批可據三結于萬曆三十一年而吳按院之註銷可據何至四十二年而俞汝猷復以正疆 界爲控也則以丁司空耳司空效改誌之故智以毀冊踵折田之餘謀以隱田唾手欲取三萬三千畆以 自豐而嘉秀二縣一百三十畆額徵田糧無端首之嘉善而獨使免派于秀水誑瀆本部院混呈總漕貽 兩司書中則擬一批又作一贊語貽職書中則使嚴加字眼勒令該縣遵行事難奉命𠷢職已深及職風 聞嘉善糧冊中多奸弊弔取存道以備發查不謂正觸其忌也後來割冊弊露鼓譟亂成一則曰整頓一 則曰哀號不知以抽冊爲整頓乎以增冊爲整頓乎以毀印補印爲整頓乎又不知以罵知府爲哀號乎 以打道役爲哀號乎以打毀鄉宦之家爲哀號乎縉紳士民互爲叫應而職乃不自忖量奮一螳臂之力 直當車轍其有幸乎遂因人事之患搆成陰陽之患憤惋悒怏轉深轉甚所不卽填溝壑者適有天幸耳 兄至今日而朱鑑王承祖逋逃卒不可得也是誰爲之居停有總魚鱗冊下落卒不可知也是誰爲之隱 匿問之張郁張郁曰不知問之朱思賢朱思賢曰不敢供不知豈眞不知而不敢供業已明明供出矣人 情世道一至于此眞可痛哭當斯時也無論職病勢阽危不克任事卽使强健倍于往昔而欲查冊而烏 有者何從而追之欲丈田而斷首者何從而强之不但事必不成徒取一世之姗笑恐終亦爲其所中面 已然則憐職而賜之生還庶官守不自職失墜紀綱不自職解紐不然而使職或掛冠以去或自劾以去 紀綱之紊反自職冒爲之職所不忍伏望鑒職迫切■情慨賜會題早放歸里等因奉批田糧事已奉有 明㫖嚴查國典輿情在此一舉非私意所得而阻也非士君子以至公血誠任天下事者其始亦豈能盡 諧至于結局無不孚信以該道才識何難辦此而遽萌去志乎今地方力行明㫖部科抄叅皆以勉留任 事爲第一義揆之事勢難以言去至于一二逋犯定己有獲紀綱所係自當正法該道旣念及紀綱又何 至以此去也仰布按二司仍照前牌着實勉留務期安意調攝痊可供職其各犯作速提結以肅奸弊此 繳奉此又䝉廵按浙江朱御史批該道呈詳前事䝉批田糧一事業奉明㫖自有公道誰敢私撓鼓譟各 犯法紀莫容業嚴檄行催究解矣該道眞誠端嘉勞怨不辭此又所素諒者正宜仔肩此事清弊蠧振紀 綱何得堅求一去以明高乎布按二司加意勉留痊可速出供職此繳䝉此依奉會同按察司勉留間隨 奉前牌復經會留本道及照會院司查議去後隨准該司年本開稱看得嘉湖兵廵道王僉事質直秉心 眞誠任事甫行查冊而嘉善割補之弊已彰徐議丈田而三縣收除之案可定方圖結果前年未了之局 何意陡來一旦倡亂之民顧本官始雖以羣奸之要挾而杜門繼則以二暨之浸淫而决去業已避舍似 難囘車相應代題暫令休致者也等因前來准此該本司左布政使蕭近高右布政使何如申會同按察 使薛近兗看得嘉湖兵廵道僉事王鍾岱忠誠天植耿介性成以東方之歲星作西浙之福曜奉明綸而 查冊議丈事正起頭覩時變而士譁民囂勢同掣肘兼之風邪中于腠理疾與事而相遭遂爾陳乞切于 夢思情與詞而俱懇杜門幾及半載乞休不啻再三性命迫于目前惟一去之爲快功名付之度外卽三 公以莫移已蹈汶上之行難拔出晝之轍相應呈請令無俯賜會題暫准休致等因到職據此查得吏部 題准事例一方面官員患病乞休撫按具奏才力可惜者量擬病痊之日聽地方官奏請錄用等因通行 欽遵在卷今據前因該職會同廵按浙江監察衘史朱堦看得嘉湖兵廵道僉事王鍾岱忠信不欺之品 端方有用之才自嘉郡三縣田糧不明卽毅然以清查爲己任至今歲三縣正官一時受事遂謂查勘之 局惟此一時奉職憲牌督同府縣議查議丈漸有次第乃不意復有五月之鼓譟也及該道杜門乞休職 念地方紀綱所係不容不具疏上聞隨經部覆奉㫖着撫按官嚴查具奏而部科覆叅除鼓譟增割各犯 正法外復惓惓田糧不容不核在事之臣不容不留無非欲仰承皇上德意以爲該郡完三十七年不 結之局職兩准部咨案行布按二司着實勉留牌行說行不一而足務期欽遵明㫖以終始任事乃該道 拖病益深情辭益切至十月二十日具詳備陳致病之由而浩然之歸志始確不可挽矣原其所以只因 鼓譟增割二端人情旣有不安事體不無掣肘卽如有總魚鱗一冊乃嘉善縣攢造旣稱奉㫖嚴查自當 取出公同磨對而該道奉職牌行弔冊半年于茲竟化烏有則其任事之苦心亦有可亮者夫勞怨之任 方鬱于中陰陽之患復迫于外曠日累月疾勢益劇醫療無功則不但有憂生之嗟且有曠官之慮宜其 ■往急流而必不可挽也旣經二司會議呈詳前來相應具題伏乞勑下吏部查議覆請將僉事王鍾岱 容令致仕囘籍調理俟病痊之日聽地方官疏薦起用遺下員缺速推才望官員前來供職庶病臣得安 而地方有攸賴矣福建道御史楊州鶴奏爲出師未有報期情形不無 可虞謹撮持危定傾之畧𥩈附於杞人憂天之義懇惟聖明慨賜採納以修內治以鎮人心事職聞欲 以治外必先治內未有內焉尚煩補葺而外焉可必其按寧也者職請言其畧願皇上止輦聽之云云 其■曰武塘民變趕去道臣又趕去府臣法紀澌減盡矣南京工部尚書丁賔固所謂首事之人也浙中 別郡士大夫俱能口之人失其官彼漸以大又且給由䝉廕全不知止是誰庇之正台臣所謂廵撫劉某 含糊阿附之過也豈是河南南陽不可問乎抑其犯在八議敢怒而不敢言乎前之爭也猶曰冊可查田 可丈今之爭也則謂冊不必查田不必丈縱是冊不必查田不必丈而慈雲寺挾制縣官逼令以新冊換 其舊冊者何人逼令丢棄舊印易補新印者何人司宜己自奪魄撫臣填若充耳而况指使羣醜動曰大 舉如來查按兵不動如不查又當提㺯豈司空見慣渾閒事而以國紀嘗試乎見今奉㫖一年餘撫臣囁 嚅不報則謂之何夫夷狄手足之疾亂民腹心之患小亂不止必爲大亂是可不爲寒心惟皇上不忘 乎外而先以治內百勝之算無以易此職不任激切待命之至萬曆四十七年三月初七日具奏 嘉興府總捕同知劉審得府堂鼓譟不下四百餘人郭文翰孫昌祚俞汝猷吳德賢朱鑒孫大呂金聲揚 憑恃黨與擁逼公座凶橫暴戾名分蔑如張成烈郭世𡥉嚴儀可陳對暘郁麻子林中秀拍掌嚷喊肆無 顧忌唐堯相沈思宸夏機從傍幫助其餘姓名難以悉舉道前鼓譟郭文翰俞汝猷吳德賢解衣攘臂喧 詈而出府㕔各官從傍避路得之目擊比時甬道跳喊者不計其數最後府㕔進見夏機橫走旗役朱國 忠攔阻孫昌祚郭世𡥉揪扭叢毆裂衣毀㡌郁麻子嚴儀可陳對暘拍掌如前又擁入岳宦家打毀門扁 棹椅等物又過大察院推門喧叫不要查冊此三縣官所共知至割冊一事朱思賢供稱四十二年七月 十一日本府查冊嘉秀兩縣解冊在先獨嘉善冊未解十三日晚郭文翰俞汝猷稟官謂魚鱗挨號冊田 原足額難以送查不如割去方好藉口因擡冊文翰家文翰汝猷將挨號冊先割十五日差俞汝猷齎解 又審魚鱗冊供係郭文翰張郁工成祖朱思賢同割止因未經俞汝猷算明恐有異同十七日本縣具文 申府請發汝猷囘縣照前割挨號冊查算抽割念四日方着朱思賢齎解今查卷案日期情節一一相符 看得三縣田糧之議萬曆十三年首吿虧額者邵廷梧也初情止五千六百畆耳嘉善蔡知縣申稱萬曆 八年田不失額請照本年實徵冊爲主矣迨二十七年吳旃等以三萬三千吿余知縣張知府以都圖區 圩申而疆界之說起然兩造未陳嘉秀復有三院之控府㕔七縣奉委會勘三縣縉紳士庶願照八年舊 冊者知一口院司詳𠃔上下悅服後有呈者馬按院批照前詳署府曹推官請銷甚確也今日之閧則四 十二年俞汝猷郭文翰等釀成之先割挨號冊卽係俞汝猷齎查次割魚鱗冊卽係朱思賢齎查冊本足 額割之使虧當事者信其虧不疑其割而爭端疊起發言盈庭矣今年四月道府三縣恪遵憲檄奉㫖 查勘城隍廟會議原主丈田也丈之一字可質海內日出而咨夜分不决嘉善矢不肯丈矣不得已而委 三縣以查冊如有總魚鱗冊盡爲烏有矣如挨號冊卽四十二年所查虧額者也伐字等圩始何以虧今 何以足始何以割今何以補印文有新舊圖書有大小此三縣所共發郭文翰俞汝猷孫昌祚吳德賢金 聲揚朱鑑孫大呂等乃敢數百成羣拍掌府堂直逼公座高聲喊嚷甚且叢集道前橫行直撞毆門役而 欺憲司哉其擁入岳宦家打毀門扁棹椅等物則踵松江之風而效尤者當其鼓譟于府也喧譁閧天職 等倉卒進解若非温詞婉導凶熖幾不可撲迨鼓譟于道也叫詈而出府㕔各官拱手避路後竟橫發于 門役俞汝猷吳德賢張郁朱思賢親筆供單其于割冊鼓譟鑿鑿自吐尚可以鼓譟爲哀號割冊爲整頓 乎據俞汝猷又云田事久定止因郭文翰父子藉打點侵庫銀泒里甲撥㺯不休弔查嘉善庫冊二十七 年果有吳旃領銀四十五兩二錢六分爲關田用面着旃男吳德賢與文翰質文翰父子侵費是的此又 出于同類之供質矣至問朱思賢有總魚鱗鼉安在動以不敢供爲對俞汝猷亦云此係當官作弊中間 情節寧死不供慈雲寺會坐補印皆是此意夫俞汝猷朱思賢等不敢供職又不敢加拷訊則有總魚鱗 冊與補印之故難問也此一役也清理易調停難覈田畆易平意氣難糧重矣重于分縣之始不重于丈 田之後弓縮矣縮于全浙之通行不縮于嘉善之創見必以冊爲不可查乎前日又多割冊之弊必以田 爲不可丈乎今日又無虧額之據若海鹽若平湖若崇德若桐鄉交界各有錯壤腹內各有嵌入推者各 以隔縣推收者各以隔縣收圖如指掌事可例觀產多世守法難强奪假令嘉善鄉紳身在地方適當此 局將從張知府獨斷乎將從七縣會勘乎將以先日割冊爲據乎將以今日補冊爲據乎將丈虧後議補 乎將不丈先議補乎將以嘉善之嵌入當獨正乎將以七縣之嵌入當倂正乎將版章可毀割裂者置不 究乎將紀綱盡廢炰烋者縱不問乎故以鼓譟論郭文翰俞汝猷孫昌祚吳德賢朱鑑孫大呂金聲揚其 首也張成烈郭世𡥉郁麻子嚴儀可陳對暘林中秀其次也唐堯相沈思宸夏機又其次也以割冊論郭 文翰俞汝猷張郁朱思賢王承祖皆朋比梗法者也車懲渠魁以杜倡亂之萌薄治脅從以開自新之路 固浙西救時急務乎叅看得一方彈壓惟道府爲■敢于逼陵則爲犯上國家田賦惟圖籍爲重敢于抽 補則爲作奸田有多寡自合據冊以稽田割冊者■心冊有竄改自合輸情以伏罪鼓譟者何事以亂民 挾靑衿黨非烏合自嘉善入府治事豈驟成始以狡猾合謀變亂舊章犯欺罔之條繼以豪强濟惡把持 道府戍猖獗之勢冠履倒置法紀陵夷眞地方一大變也郭文翰俞汝猷孫昌祚吳德賢金聲揚與脫逃 朱鑑孫大吕擬戍張成烈郭世𡥉郁麻子嚴儀可陳對暘林中秀欲行擬徒則無正條今止擬杖尚不蔽 辜仍乞枷號以盡本律以儆刁橫唐堯相請批加責沈思宸夏機行學朴戒仍各罰治酌法酌情不縱不 枉獨俞汝猷以衙門積書割冊釀禍而說詤具奏擅行發抄擬戍尚有餘辜耳此皆鼓譟一案也至有總 魚鱗冊久詰無蹤而割冊補冊確有供據除郭文翰俞汝猷以鼓譟引例外朱思賢張郁與脫逃王承祖 均應擬徒此割冊一案也內孫大呂朱鑑王承祖負固不出倂乞行縣嚴提以正法紀具供在官取問罪 犯計開一依增减官文書有所規避杖罪以上加二等罪止律减等杖一百徒三年照例免其徒杖後附 近衛充軍仍枷號三箇月犯人五名郭文翰俞汝猷孫昌祚吳德賢金聲揚一依增减官文書有所規避 杖罪以上加二等罪止律减等杖一百徒三年折納工價贖罪犯人二名朱思賢張郁一依不應事重律 减等杖七十納穀價贖罪犯人九名張成烈郭世𡥉郁麻子嚴儀可陳對暘林中秀唐堯相沈思宸夏機 仍照例枷號三箇月犯人六名張成烈郭世𡥉郁麻子嚴儀可陳對暘林中秀仍請行學朴戒免其降黜 犯人二名沈思宸夏機請批加責犯人一名唐堯相附追有總魚鱗冊憲牌浙江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帶 管嘉湖兵廵道右叅政周爲田糧清查未晳等事本月甘六日奉督撫軍門劉憲牌本院會同按院朱案 照三縣田糧訟久不清業經題奉欽依及節行司道府縣會同查勘迄今尚未歸結爲照地方行事首遵 明㫖今旣奉㫖嚴查具奏而部文科叅皆惓惓清查田糧磨對冊籍則查冊一節乃係奉㫖欽遵事理非 人臣所敢臆行今除一應委官查冊事宜已經本院備牌列款及屢牌督催外惟是有總魚鱗一冊乃嘉 善縣攢造據嘉興縣所弔貯庫一本已爲左劵此冊總撒詳明卷帙重大闔縣錢糧所係典守之人收藏 ■■■■道乞休已將匿冊一節敘入詳文夫以地■■■■查撫按會牌該道親督半年于茲竟化烏 有■其法紀嘉善卽稱虧額此冊不出誰肯心服一縣■因各縣效尤憑何稽查明㫖不得奉行有司不 得任事皆由于此仰道卽便轉行該府縣遵依節次牌行悉弔各縣分冊籍前來候查其有總魚麟一冊 尤爲緊關立限追出送官如再搪抵務將該管房科吏書人等着實究問何人收藏何人扄鐍從前叅究 交盤文冊是有是無如無因何不報如有今將安在非火非盜此冊何故不見備有𨼆遷該房何故通同 一一根究自難𨼆藏不得聽其不知不敢供之謾詞欺官玩法墮其術中致稽查對其各縣所造魚鱗文 冊度皆一體一幷弔齊以備叅驗如六縣有總魚鱗皆在獨嘉善不在則其情形愈無所遁藏匿顯然便 當從公從實追冊究罪以憑施行毋再遲延玩愒等因奉此擬合就行爲此仰府官吏遵照憲牌及節行 事理悉弔嘉秀海平崇桐六縣冊籍候查其嘉善有總魚鱗冊尤爲喫緊立限追出如再搪抵卽將經承 與交盤吏書着實究問何人收藏何故不見何役通同𨼆匿一一根究𨼆藏情弊七縣魚鱗文冊弔取齊 備會同三府理刑官及督三縣正官帶同書算等役刻日赴省會查明白從公究擬報通詳司道轉請施 行此奉嚴行會勘事理毋視泛常遲緩未便須至牌者右牌仰嘉興府准此萬曆四十五年十二月廿七 日給附嘉興縣知縣劉餘祐上劉撫臺稟帖職等奉命查 冊淹留十餘日雖候理刑到齊奈莊知府養疴未出職等有司秉成上官無敢徑任之者且嘉善有總田 冊實係藏匿卽本縣書手龔雲際已認前弔冊上原押係其親手則明明有在矣後因職等詰其餘冊則 云止此一冊偶有總其誰欺乎旣此一冊偶有總是此冊明爲一部內之一本也何今嘉善解來無總者 又復不少則此本竟多出矣乃書手沈迓礽又辯云當初造冊時原隨便多置一冊送上司呈式若然則 呈式者與存縣者應是一樣何以呈式有總而存縣獨無總也又誰欺乎彼時兩書詞窮俱應以不知卽 此二人豈非知端的之人乎望老大人嚴行追究就據此兩書手口詞雖辭以不知不得也旣果不知又 何以挺身抗辯至計無復之而突稱不知哉但積奸窮惡敢以極没理之事矢口抗官雖有所恃乎亦目 無三尸甚矣故前稟老大人此冊必不可任其埋没■此冊必不可不借重素有威望者會問此局遂有 着落計非月餘不足職等久待會城庫獄所關日夕無措且老大人偶復心緒不佳未敢于拜唁時啓辭 先此布之何司尊暫歸治署杜門待罪外俟追冊有定據職等同莊知府卽上會城一查可竣矣爲此具 稟附資鄉宦辯揭福建廵撫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黃承 玄同弟鳳陽府推官黃承乾都察院進士黃承昊謹述本户田糧來歷以聽公查以辯飛詭事據嘉善冊 開各户隱田三萬三千五百餘𤱔前件下皆註原在嘉善辦糧萬歷九年丈量飛詭嘉秀內開先祖黃錝 卽黃䆳泉户下田二十六𤱔有竒先伯黃正色卽黃貞所户下田七百九十二𤱔有竒先父黃洪憲卽黃 編修户下田一百零九𤱔有竒該愚兄弟查得寒家於丈量後吿關嘉秀辦糧田止六百四十六𤱔有竒 餘皆各圩長混報不盡寒家之田其係寒家者則以後續行契買原載田在嘉善糧在秀水卽寒家亦不 知其來歷者也葢自萬曆九年以前寒家有先世遺田坐落嘉善者共一千六百餘𤱔其在嘉善辦糧者 九百九十一𤱔有竒在嘉興秀水辦糧者六百四十六𤱔有竒向來各照原額於各縣辦糧有三縣實徵 舊冊糧額可查至九年丈量各圩長不行知會將田溷報嘉善冊內及奉兩縣重徵乃始令黃臣吿明關 囘秀水而本户在嘉善辦糧原額仍不缺也今嘉善舊冊雖稱漫滅無存而有萬曆十年寒家吿查原案 可證案內嘉善縣查報本府申文內稱據下保等區圩長楊州潘志傳幷遷東辦糧隍恩亨蔣存道等備 查黃字等圩黃正色黃洪憲名下萬曆九年分辦糧田九頃九十一𤱔一分四釐二毫今丈實田一十七 頃九十一𤱔一分五釐三毫具數到縣夫丈實田十七頃九十一𤱔有竒而原辦糧田止九頃九十一𤱔 有竒則自九頃九十一𤱔之外原非嘉善辦糧之田而嘉秀辦糧之田也葢因萬曆九年丈量而溷入於 嘉善實非因九年丈量而飛詭於嘉秀也故萬曆十三年仍照八年舊冊徵輸而先人户下之糧原未加 增萬曆十四年仍用丈後新冊徵輸而先人户下之糧原不减少是可見本户關囘之田原無與嘉善辦 糧之數也又查萬曆十年黃冊本户舊管田止四頃七十四𤱔八分二毫合新立其實在田十一頃九十 ■𤱔一釐內九頃九十一𤱔有竒卽萬曆九年原辦糧之田餘二百五𤱔有竒則係丈量之後造冊之前 十年十一年中續置之田及縮弓丈出之數也實在田𤱔節屇相承至今辦糧不缺又可見前項關囘之 田原無與黃冊歸户之數也至萬曆二十五年復豪嘉善章邑侯會查得本户坐落嘉善之田向在秀水 完辦原買文券稅契開載甚明除先年賣主年遠無存者二百四十二𤱔三分四釐二毫各免關囘外查 原兊楊岑等八户田共二百四十四𤱔一分六毫潘繼馬孫蔣譜等九户田一百七十𤱔五分三釐七毫 各照原兊田糧在於本縣各户下完辦等因申府夫此四百餘𤱔之田旣查各有兊户彼此兌納田糧則 又尚可槩謂之飛詭卽今楊岑潘繼等有無完辦本户不得而知其或避匿不完是弊在各兊户之隱糧 而非本户之隱田也若曰避重就輕則寒家有田在嘉興糧在秀水者四百六十餘𤱔丈量之後仍吿關 秀水此又豈避輕而就重哉錯壞之說諸公論之已詳不敢復贅姑就兊換之弊言之據嘉善原申有云 弊起於先年三縣民人過界買田輸糧不便𥝠櫓兊換因而潜謀詭避又據袁了凡嘉善新志稱嘉秀之 民有田在本縣與本縣之民有田在嘉秀者互認辦糧其弊已久田地雖淆而糧額猶未虧也萬曆九年 奉命清丈凡糧在嘉善而田在嘉秀者避重就輕皆匿而不報糧在嘉秀而田在嘉善者分毫必報以致 虧額誠如所云則今日兌換隱匿之弊在糧在嘉善田在嘉秀者不在田在嘉善糧在嘉秀者也糧在嘉 秀分毫必報者非卽今冊中所開三萬三千餘𤱔乎而糧在嘉善匿而不報者則嘉善之人兌辦此田之 糧者也兌糧雖均非法然分毫必報者猶不失爲嘉秀見辦糧之田其匿而不報者則實係飛詭隱佔之 田也使嘉善糧額果虧自應查本縣人匿而不報之糧以補原兌之額卽欲正疆界亦應查本縣人匿而 不報之田以與嘉秀人關去之田抵𤱔換清各歸本縣也今不根究本縣人隱匿之弊而徒指鄰邑人報 關之田爲飛詭欲徑奪而歸之本邑可乎今有二人於此趙甲與錢乙各有房一㕓其子互換居之後趙 甲之子將所換之房私行變廢而爲趙甲者不問其子房之下落而直欲奪歸換與錢氏之房其誰與之 故愚不敢謂今日田糧之無弊也但其弊都在嘉善之人而未必在嘉秀之人也亦不敢謂嘉秀之無隱 田也然或隱在三萬三千五百𤱔之外而未必在三萬三千五百𤱔之內也卽三萬三千五百𤱔中不敢 必其無弊而不可槩三萬三千五百𤱔皆指之爲弊也奸民積書通同飛隱固其夙弊乃冊中各户半係 先賢故老名公鉅卿豈甘盡蹈此轍今不究弊之所歸而㮣指各户先世所遺之田盡坐之爲飛詭爲隱 佔其誰能甘之且其田已歷數傳或更幾主有田者莫知其所從來無田者莫知其所歸往其又誰能辨 之然則今日欲息虞芮之爭破道旁之議其奚術而可據嘉善之說云未丈之先田糧畫一無差旣丈關 推之後糧始虧額萬曆十三年蔡邑侯申𠃔仍照萬曆八年舊冊徵輸而田復歸額至十四年停寢舊冊 仍用丈後新冊徵輸而缺額復多則今日更不必以空言相質客氣相加第求得萬曆八九年三縣舊冊 及丈後新冊合而查之而自得其故矣查冊之法其端有四一如嘉善舊冊趙甲户下原辦糧田止三百 𤱔而丈實田四百𤱔關去一百𤱔於原額無損嘉秀舊冊趙甲户下原辦糧田三百𤱔而丈實田止二百 𤱔合關囘一百𤱔而始足額此非係初分錯壞之田則係互換辦糧之田也在嘉善黃冊不入開除在嘉 秀黃冊不入新收者也不可謂之飛詭也一如嘉善錢乙户下原辦糧田三百𤱔丈實數同而忽於其內 關去一百𤱔嘉秀錢乙户下原辦糧田三百𤱔丈實不缺而復關囘嘉善田一百𤱔此則乘機飛詭之弊 也若有推無收則眞隱田而匿糧者也一如嘉善舊冊孫丙户下原辦糧田數多而丈實數少嘉秀孫丙 户下原辦糧田數少而丈實數多嘉善李丁户下原有辦糧田而丈實無田嘉秀李丁户下原無辦糧田 而丈實有田此多係互換辦糧田在嘉秀而糧在嘉善者也若嘉善無田而朦弊詭脫田存嘉秀而𨼆不 關囘如嘉善志所云避重就輕匿而不報者此則兌換飛隱之弊也一如嘉善周戊户下關去餘田若干 𤱔旣不在厚辦糧之額而嘉秀周戊户下關囘嘉善田若干𤱔亦復非原辦糧之田此則係厚未升糧及 或丈餘之田而新飛詭於嘉秀者也照法清查弊端自見安得以冊籍澇㓕爲辭哉則舊冊無存而前屆 之黃冊猶可考也據嘉善之議稱萬曆九年丈實田地蕩灘𤱔數脗合嘉靖原額已盡數挨號歸户造入 黃冊起解京師又據嘉善民本乞照本縣黃冊內原丈田額盡數■還嘉善則今日之徵信者非黃冊乎 ■■之黃冊固不可知若寒家冊內之田皆見在哲■■糧之數別無內隱之田也又何不各就十年黃 學■户清查之乎隆慶六年之實在卽萬曆十年之舊官舊管有無關惟萬曆十年之實在卽二十年之 舊管原田有無見在加在冊之田而化爲烏有則當究其隱匿之因如在冊之田遞管相承辦糧不缺而 關推嘉秀之田不係冊內之數則原非嘉善辦糧之田也按冊以索田按田以索糧而有無飛隱自不能 逃矣若曰冊無可憑爭不獲已則惟有丈量已耳事關重大非一人一家之私所得而輕議者伏候公議 查奪施行崇禎十年嘉秀兩縣里老呈具呈嘉秀兩縣里長 老人胡文顧良王憲等爲善邑無端搆禍嘉秀遵㫖聽查伏乞據冊嚴勘照額清丈以杜疊累事𥩈愚 善邑從嘉興分縣各有糧額户籍無容變更禍因善邑奸豪折田起釁攘奪五十年來屢訟屢結三次石 碑四番鐵案招詳卷宗歷歷可證數經呈明在案現今三奉聖㫖諄諄嚴查弊冊更重丈勘此嘉秀小 民得見天日之時矣據嘉善執稱嘉興弊冊八本全是夢囈初有八本乃嘉善所造嘉興秀水各四本 內稱某户係嘉善某都今飛詭嘉秀某都因割去原冊都圩無總妄證幸有嘉興舊任陸知縣因嘉善區 長𥝠訟田產送到有總魚鱗冊一本內開嘉秀原額原田號叚一一分明現今貯庫後兵道王知府 莊屢次照此一本提取十九本善邑割造無總新冊抗拒鼓噪以致道府掛冠善邑知前計敗露復賄 嘉興奸書已故李濟賢等買去金圻卷內問罪因繇冊八本實係萬曆九年張知縣縮弓跨水丈量萬民 訐吿遣戍結案存證非關徵收縣冊田號現列乎海南界與善邑圩數號叚遠不相䝉爭田秀水借冊嘉 興支吾展轉一電立辯嘉興現獲嘉善有總魚鱗冊一本其十九本藏匿不出原設有總冊七邑皆同嘉 善何以獨無况又現獲一本何說之辭卽此一本圩數對查飛詭之說立破况萬曆十五年間嘉善蔡如 縣查清本縣田糧自行申詳足額止云槩縣虧田玖十𤱔九分文卷現存本府證豈有旣申足額忽又誕 增三萬三千餘𤱔之理自供自改白日幻誣伏乞冊查嘉善現存之無總冊是否割混無稽現獲之有 總冊是否匿藏有據所稱嘉興之弊冊八本是否戍罪案卷徵收無涉圩界懸隔更乞查十五年嘉善自 申足額文卷是否九吿原詞何得改口欺誑至如人寧精嚴斟田原入秀水魚鱗冊歷久糧差安得紊亂 查冊之外惟有丈田便見明白至于後湖黃冊决與有總魚鱗冊合同但現在有總無總有弊無弊與 嘉善自供足額文卷尚未剖明田隨糧定户隨籍定尚起妄奪連年禍累萬民惶惑如必呈請黃冊乞 幷請合府七縣全冊庶辯眞僞異同小民𠃔服禍源可杜激切具呈 布政姚崇禎九年五月二十六日具文申覆二院繇○嘉禾三縣田糧昨奉撫檄移會嘉廵道查勘又 奉按檄行司移會嘉廵道幷督令杭湖兩司理查勘今本月十六日據兩司理申覆將天寧寺田推歸 嘉善曾面審解到里老曹鶴齡丁思𡥉鄔守仁等詰以今審推歸田糧果用攤補嘉善否則曰然又詰以 今申議推缺糧另須攤派嘉秀否則又曰未可此其間雖經兩司理審有梗槩然事大年久定須本道本 府審有頭緒然後兩司理再爲駁正兩司理駁無滲漏然後彙送本司報院裁奪未有本道本府未報 而兩司理力能壓服且以本司敢代有司事者况本司職專錢糧若田𡈽增减則府縣身屢其地似不容 越次而求也緣未經該道府覆勘未敢轉解里老合請專批守廵道倂嘉興府細加叅勘明確方便據實 囘奏用結宿案本司未敢擅便擬合申詳嘉興縣知縣羅看語看得三縣田糧搆釁以來案 經屢結猶然未覩質成近三奉明㫖嚴查弊冊諄諄從公丈勘葢田有牙錯之形按敘而可稽者冊冊 失鱗次之舊履𤱔而可丈者田兩者交舉則奸窮而無所容聖天子明見萬里矣夫相持之議决無皆 是决無皆非何不一查嘉秀之弊以服善邑之心何不一查善邑所指嘉秀爲弊者果否是弊倂以杜嘉 秀之口一冊八本乃三縣會查嵌入田數本無弊而善邑指之爲弊割冊以證之及獲其有總鱗冊一本 事迹彰露幷索此外一樣十九本則化爲烏有矣若奸書戴金丈量冊人本此結罪之冊非徵收之冊一 電立明何得牽此涉彼乎且據萬曆十五年嘉善蔡知縣申文云槪縣虧田九十𤱔九分其初詞如此後 遞訐而遞張其數自非遵㫖而據額通丈之卑職𥩈恐此局終未易竣耳至于請後湖黃冊必祈請合府 七縣全冊庶便磨勘此又輿情意外之慮卑縣所不敢從頑瀆而仰■者也綂新憲臺主持盡清五十餘 年膠葛卑縣與地方並截奠麗之造于永永矣十年七月廿一嘉秀兩縣公䟽○浙江嘉興府嘉興秀水二縣民胡 文等謹奏爲田糧已經四結定案難容借端謹陳錯壤碑勒原因并鼓譟轉換始末仰祈勑下撫按查冊 丈田以絶覬覦以偕蕩平事𥩈照嘉興府秀水嘉善二縣皆自嘉興縣一縣分出葢宣德四年事也彼時 原以户篇分田地故嘉秀田地有坐落嘉善界內卽嘉善縣田地亦有坐落嘉秀界內者又如海鹽分出 平湖崇德分出桐鄕各有錯壤二百年來非一日矣至萬曆九年丈量攢造實徵黃冊各以八年之原額 爲舊管以九年丈量之歸户爲新收此户開除必查彼户新收甲合里里合都都合縣查算磨對各縣照 田辦糧毫無缺額士民各守分義毫無異言至十三年嘉善鄉紳袁黃等折田自肥甚有三𤱔折一𤱔者 遂以私情鼓煽愚民然不根之議垂今四十六年公勘結局者屢矣一結於萬曆十三年而廵撫温純之 允詳可據再結於萬曆二十七年而廵撫劉元霖廵按李楠廵鹽葉永盛之勒碑可據三結於萬曆三十 一年而廵按吳崇禮之註銷可據四結於萬曆四十四年而廵撫劉一焜之吊冊會勘兵備王鍾岱知府 莊祖誨之執法去官同知劉可訓之審案申詳奸民俞汝猷等之割冊鼓譟遣戍可據總之三縣自爭其 田糧之重輕而於公家一定之賦額原無增减何迄今而嘉善縣民復借天寧寺僧陳玄燈等重揑虛詞 妄瀆天聽也據稱寺僧𨼆田至三萬三千餘𤱔在嘉善有推嘉秀無收夫推收者爲糧額之去留也當丈 量時嘉歸嘉秀歸秀善歸善原無所推安得有收及院道查追嘉善萬曆八年原冊則以烏有爲辭原冊 旣無則有推之說何從來也自知無冊不足以箝人口則又密謀割換原冊重勒縣印以惑耳目幸有嘉 興縣知縣陸獻明先因他事吊查嘉善縣印信原冊一本存庫比對懸絶噤口無詞當時道府確主查冊 史田之議嘉善奸民又執稱田不可丈冊不可查遂至羣聚狂逞挾凌上官道府一時俱去撫按具奏正 法是嘉善民自以割冊鼓譟成此罪案嘉秀二縣民未嘗啓釁亦從未嘗有何弊冊也田冊各縣格式相 同俱載有外縣田一款卽錯壤之田也而嘉善自割去之輙稱該縣田糧何以重於嘉秀懸指爲弊端不 知三吳糧額國初以二十七則起科嘉靖間知府趙瀛始扒平通爲一則然就每縣額糧而自扒平之非 合一郡之各縣而共扒平之故秀水較嘉興稍重卽嘉興較海鹽平湖又稍重非獨嘉善之稍重於秀水 也至於天寧寺僧陳玄燈等歷年充秀水糧長如果有三萬三千餘𤱔之產於嘉善秀水兩無所𨽾則隱 匿之律何逃正恐原無此無糧之田止因嘉善垂涎寺僧一户之殷厚生端擾害致兩縣小民騷然不寧 則嘉善縣民欺誑之罪更不勝誅矣夫田糧所據者冊也冊旣割換而田𤱔見在一丈自明除查冊丈田 二法官府更何所憑以驗虛實也文等解運白糧到京■聞嘉善縣民進䟽奉有嚴㫖不勝戰慄敢以 官■具本奏聞伏乞勑下撫按仍主查冊丈田之公議■聽冊不可查田不可丈之遁詞以割冊反誣弊 冊以折田反誣隱田轉換支吾借寺僧以搆難無已庶獲遵制辦糧紛爭永杜三縣小民均享聖世蕩平 之福矣崇禎四年九月初二日奉聖㫖着該撫按一倂勘明確核具奏該部知道

知识出处

[崇祯]嘉兴县志二十四卷 卷一至卷十二

《[崇祯]嘉兴县志二十四卷 卷一至卷十二》

出版者:国家图书馆出版社

出版地:北京

(明)羅炌修,(明)黄承昊等纂。[崇禎]嘉興縣志二十四卷(卷一至十二)。明崇禎十年(1637)刻本。崇祯嘉兴县志详细记载了嘉兴的历史沿革、行政区划、地理环境、风俗文化、历史人物、重大事件、人口民族、自然资源、民俗宗教等嘉兴相关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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