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憫是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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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当代日报》 报纸
唯一号: 110020020230006930
颗粒名称: 憐憫是毒藥
分类号: G127.653
摘要: 1952年4月23日,盧那卡爾斯基在「解放了的董·吉訶德」一劇中,借了吉訶德和革命領袖德里戈的一段對話,說明了一個眞理:即眞理是有時間性和空間性的。
关键词: 革命 政權 專制

内容

盧那卡爾斯基在「解放了的董·吉訶德」一劇中,借了吉訶德和革命領袖德里戈的一段對話,說明了一個眞理:即眞理是有時間性和空間性的。
   在面對剝削階級以種種殘酷、暴虐的手段迫害革命者及人民時,吉訶德的反對壓迫者的精神,仗義行俠,好打不平的精神,是好的。因此,在第一場上,他用謀略和自己的挨打救出了革命者,精神上是勝利的;而實際上也得了勝利,革命終於起來,專制者入了牢獄。
   可是,當革命者取得了政權,爲了鞏固政權,防止專制者的再起,對以前的壓迫者予以必要的鎭壓時,這位人道主義者忽然又認國公們為一被壓迫者了,於是在剝削階級的陰謀和圈套下,在斯德拉小姐的「天眞爛漫」的哀求下,他就放蛇歸壑,使專制者重整旗鼓,繼續流毒,焚燬淫掠,遠過於革命的犧牲。
   吉訶德的錯誤是在什麽地方呢?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主要錯誤是他自己的反對壓迫的眞理看作是「超越一切時間和空間的」。他以爲壓迫產生了不平,因此一切的壓迫都應反對,不了解在新的革命政權下,爲了鞏固勝利,保障人民的權益,對以前的壓迫者也必須予以必要的鎭壓。這時如果有人憐憫起以前的專制者來了,也打起「不平」來,他就會上了大當。
   對於吉訶德的同情專制者的被鎭壓,革命領袖德里戈說得好:
   「他那種瑣瑣屑屑的慈善,在這種時候可是毒藥。」
   又說:
   「同這個老傻瓜在一起,自己也要變成感情主義者了。」
   階級存在,壓迫就存在。革命者掌握了政權,就必須鎭壓反革命者,否則就只好放棄政權,接受被專制者殺戮、迫害的命運。這裏沒有中間路綫。而吉訶德却想超越時間、空間,超越階級,盲目憧憬於「老虎與牛羊和平相處的幸福」,這除了暴露他的無知外,還能說明什麽呢?
   一切的盲目的人道主義者必須聽聽德里戈的眞理之言:
   「是的,………我們是專政的。你看這把劍——看見吧?——牠和貴族的劍一樣,殺起人來是很準的;不過他們的劍是爲着奴隸制度去殺人,我們的劍是爲着自由去殺人。……現在,我們在這個短期間是壓迫者。……我們的壓迫,是爲着要叫這個世界上很快就沒有人能够壓迫。」
   這話是何等明智!拒絕領悟這話的意義的吉訶德,也終於在私自幫助謨爾却伯爵脫逃後,目睹了反革命者再起後的兇殘行徑,發現自己的「仗義行俠」竟是幫兇勾當了。
   這是値得記取的教訓。
   在革命政權下,我們如果喪失立場,無原則地憐憫任何在人民面前受到制裁血手未淨者,暗害分子、人民的叛徒,我們也一樣會變成吉訶德的,一樣會使革命事業遭受到或大或小的危害的。
   事實證明,在複雜而劇烈的階級鬥爭中,一切無原則的憐憫,盲目的同情,只會使我們成為革命運動中的解除武裝者,被危害革命事業者所利用,甚至雖變成了他們的幫忙者,到頭來還得被此輩反咬一口的。
   高爾基不是就吃過這苦頭麽?他在十月革命的殘酷的階級鬥爭中,被憐憫蒙蔽了明辨是非之心,終於爲反動文人盲目奔走,「使他們出口,幇他們安身」,然而,這幾個爲高爾基所救的文人「一出口,便痛駡高爾基」,(魯迅「解放了的董·吉訶德」後記中語)正如吉訶德解救了魔鬼謨爾却伯爵,却受到謨爾却伯爵的嘲笑和怒駡一樣。
   「人無害虎意,虎有傷人心」。武松是眞正懂得老虎的本性的。盧那卡爾斯基筆下的西班牙革命領袖德里戈更是懂得老虎們的本性的。此所以武松與德里戈是眞正的仗義行俠者,眞正的打虎將,而熱中於仗義行俠,却又不識虎性的董·吉訶德爲什麽只是「老虎」們玩弄下的一名小丑!
   無原則的憐憫,會使我們喪失自己手中的劍。因此,憐憫就變成了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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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日报》

出版者:当代日报社

出版地:杭州(1)谢麻子巷六号

《当代日报》的前身是《当代晚报》,社长郑邦琨携部分资产逃亡台湾时,报社员工中已有“应变委员会”的组织。杭州市军管会批准以新报名《当代日报》登记出版的申请。1949年6月1日,在改造《当代晚报》基础上,《当代日报》正式创刊,发刊词题为《一个新的起点》。总主笔曹湘渠,总编辑李士俊,总经理何志成,社址在杭州谢麻子巷6号。《当代日报》一直受中共杭州市委领导。尽管如此,《当代日报》从性质上讲还是民营报纸。在《杭州日报》创刊前夕,1955年10月31日,《当代日报》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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