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于唐代邢窑白瓷的鉴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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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邢窑遗址研究》 图书
唯一号: 030720020220002329
颗粒名称: 一、关于唐代邢窑白瓷的鉴定问题
分类号: K876.3
页数: 3
页码: 184-186
摘要: 一个是对唐代邢窑遗址积极地进行调查发掘,从邢窑遗址中取得可靠的实物标本;另一个办法是在目前尚未发现邢窑遗址的情况下,应将邢台地区唐墓中出土的白瓷器物,作为鉴定邢瓷比较可靠的实物根据,理由是邢台地区唐时系邢州属地,在邢州境内唐墓中出土的白瓷器物,虽然不像窑址中出土的器物标本那样可靠无疑,但起码要比其他地区唐墓中出土的实物可靠些,因为唐代邢台地区的人们使用的瓷器,会是比较多的取之本地,尤其是普通劳动人民,更不会舍近求远。所以,邢台地区唐墓中出土的白瓷器物,应作为当前鉴定和研究唐代邢窑白瓷的一种比较可靠的实物标本。
关键词: 邢窑 白瓷 唐代

内容

建国以来,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基本建设工程施工,和有计划的对各地古代瓷窑遗址进行发掘调查,已获得了大量的瓷器实物,这对于系统的研究我国瓷器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资料,因此,就瓷史研究的成果而论是巨大的。但是,对于唐代邢窑白瓷的研究,却一直没有明显的突破,实际上仍是一个空白点。尽管瓷史研究者在论著中,只要讲到唐代瓷器也都提到邢瓷,但都是引些文献记载,一略而过,不仅空洞无物,且有许多揣测之说。比如,一般瓷史研究者,对我国各地唐墓中出土的白瓷,只要它具有“胎质坚致、釉色白净”(编者:可能还有对造型和纹样的考据)的特点,便以为它和文献记载相符,而将它定为“邢瓷”[1]。其实,用这种简单的方法来鉴定邢瓷是不合适的,因为我们知道,唐代生产白瓷的地方,并非邢州一处,就我们现在已经知道的,诸如广东的广州;四川的大邑;河北的曲阳;河南的汤阴、巩县、辉县、密县、郏县、登封;陕西的铜川;安徽的萧县;江西的景德镇等地,在唐时都是生产白瓷的。既然如此,那怎么能说全国各地唐墓中出土的白瓷都是邢瓷呢?因此,笔者对于将广州地区唐墓中出土的白瓷定为“邢瓷”,并由此得出“邢州白瓷唐时已经远销珠江流域”的结论[2],存有质疑,原因是这些白瓷出现在广州,它究竟是“邢州白瓷”?还是“广州白瓷”?应当认真分析研究,不应轻下结论。至于在国外古遗址中出土的白瓷,比如在印度勃拉名纳巴特遗址中出土的白瓷等[3],是不是全是邢瓷?我认为不应只信外国学者的考古报告,而应经我们自己对实物进行鉴定研究之后再下结论。这里,我并不是说唐代邢窑烧造的白瓷不会遍及全国,也不是说邢窑白瓷没有出销国外的可能,而只是说,类似这样的结论,只是一种揣测之说,是没有经过认真的鉴定的。
  另外,在过去一个很长时间内,瓷史研究者,往往将曲阳窑早期烧造的白瓷误认为邢瓷,虽然已有人经过研究肯定了曲阳白瓷属于定瓷,但此类误认影响至今并未完全消除[4],我认为,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没有弄清定瓷、邢瓷各自的工艺特点,而被两者共同具有的时代风格所迷误。
  由此看来,在瓷史研究工作中,不论是将我国各地唐墓中出土的白瓷、或者将国外相当于我国唐代遗址中出土的白瓷泛定为“邢瓷”、或者将唐代晚期曲阳窑烧造的白瓷误定为“邢瓷”,都是不够慎重的,因为这样,除使鉴定研究邢瓷的工作陷入混乱,从而使之真假难分之外,不会有任何其他好处。所以,我认为对于唐代邢瓷的鉴定,应取慎重态度,这就是,我们必须遵照毛主席的指示,要“重调查研究”,要抱“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要注意“占有材料”,“加以科学的分析”,不能想当然。
  我认为鉴定和研究邢瓷的办法,就目前来说有两个:一个是对唐代邢窑遗址积极地进行调查发掘,从邢窑遗址中取得可靠的实物标本;另一个办法是在目前尚未发现邢窑遗址的情况下,应将邢台地区唐墓中出土的白瓷器物,作为鉴定邢瓷比较可靠的实物根据,理由是邢台地区唐时系邢州属地,在邢州境内唐墓中出土的白瓷器物,虽然不像窑址中出土的器物标本那样可靠无疑,但起码要比其他地区唐墓中出土的实物可靠些,因为唐代邢台地区的人们使用的瓷器,会是比较多的取之本地,尤其是普通劳动人民,更不会舍近求远。所以,邢台地区唐墓中出土的白瓷器物,应作为当前鉴定和研究唐代邢窑白瓷的一种比较可靠的实物标本。
  从建国到现在,在邢台地区发现出土白瓷的唐墓是很多的。仅笔者本人亲自参加发现的出土白瓷的唐墓,在邢台市郊区就有三处十一座之多:1958年6月,笔者和邢台市一中师生参加修筑京广路复线劳动中,在邢台市西北郊区三义庙村西取土时,发现了古墓群,其中唐墓八座,出土白瓷碗八件,铜镜一面,“开元通宝”铜钱二十七枚;1960年4月,和邢台市一中师生参加烧砖劳动中,在邢台市西郊孔村村东取土时,又发现唐墓两座,出土白瓷碗两件,“开元通宝”铜钱四枚;1974年10月间,和邢台市五中师生参加战备施工中,在邢台市西南郊区后炉子村北掘土时,又发现唐墓一座,出土白瓷碗一件,“开元通宝”铜钱一枚。
  以上三处十一座唐墓,共出土白瓷碗十一件,铜镜一面,“开元通宝”铜钱三十二枚。在这些墓葬中,虽然没有出现墓志款文记载,无法断定绝对年代,但都有不同数量的“开元通宝”伴出,而且所有白瓷器形,又都具有唐代瓷器的时代风格,所以,这些白瓷是唐代的遗物,应是无疑的。
  在墓葬中,除一墓出土铜镜一面,白瓷碗一件和铜钱十六枚外,其他十墓都是只出土白瓷碗一件和一两枚铜钱,这就足以说明,这些墓葬死者皆属一般平民,而无富有者,因此使用外地瓷器殉葬的可能性就小了。
  依照李知宴同志的研究[5],在邢台市郊区唐墓中出土的这些白瓷碗,很像是唐朝中期代宗大历年代以后的Ⅰ式碗,器物大小尽管略有差异,但在造型上均属一式,尤其是三义庙墓葬中出土的八件白瓷碗,和后炉子墓葬中出土的一件白瓷碗,不论在器物作风上,还是在规格大小上,似乎如出一范。以其中一件为例:器形浅展,口沿外侈,唇边圆滑,腹壁外撇而微曲,碗足平坦,圈足宽矮,足心微凹,全高4.1、口径14.4、足高0.4、足径7.3厘米。除足底一圈露胎外,器物内外和足心均通体施釉,器物造型规整,大方美观,胎质细腻而釉色洁白。

附注

[1]李知宴:《唐代瓷器概况与唐瓷的分期》,《文物》1972年第4期。 [2]傅振伦:《有关唐朝经济文化发展的文物参考资料》,《历史教学》1953年第4期。 [3]陈万里:《中国青瓷史略》,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第12页。 [4]1964年7月,笔者因公赴津,途经首都,在故宫东宫参看了陶瓷陈列,在唐代部分中,有三件白瓷碗标有“邢州白瓷”字样。其实这三件白瓷碗,不是邢瓷,应是定瓷。据管理陈列的同志说,这是瓷史专家陈万里先生鉴定的。 [5]见注[1]李文附表。

知识出处

邢窑遗址研究

《邢窑遗址研究》

出版者:科学出版社

本书是系统研究邢窑遗址的首部专著。收录了自20世纪50年代至21世纪初50多年来我国古陶瓷专家学者发表在不同时期不同刊物上的关于邢窑遗址方面的研究文章。所收录的文章基本反映了邢窑遗址的文化内涵和面貌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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