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话三章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查看原文
内容出处: 《七里海》 期刊
唯一号: 021920020230004227
颗粒名称: 杂话三章
分类号: I207.6
页数: 3
页码: 66-68
摘要: 这篇文章讲述了提问的艺术。在中央电视台综艺节目《星光大道》年度总决赛的分场赛中,一位嘉宾评委向古巴选手李玉山提出了一个问题:“你知道‘中国人’的含义是什么吗?”这个问题过于抽象,没有任何要领可以把握和探询,因此即使是国内资深的学者也难以应对。文章指出,与媒体的采访、节目主持人的访谈一样,提问也是一门艺术。
关键词: 艺术 杂文 杂谈

内容

提问的艺术
  中央电视台综艺节目《星光大道》年度总决赛的分场赛,古巴选手李玉山(中国名)闯过了第一关后,影视演员周舟作为嘉宾评委向他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你知道“中国人”的含义是什么吗?题目一出,不仅这个古巴小伙子一脸无助,场上观众也无不感到茫然,为啥?这题目简直太大了,中国有五千年文字可考的历史都可以是它的答案;这题目太多元了,中国人的含义可以从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诸多方面反映出来;这问题太抽象了,因为它没有任何要领可以把握和探询,和张艺谋的“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一样,纯属废话。这问题甭说是提给了一个古巴青年人,就是让国内资深的学者来应对,也应该是老虎咬天,无处下嘴。所以,李玉山也蛮对得住周评委,待他提问之后,古巴人回答的既坦诚又干脆:“不知道。”
  由此,我们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与媒体的采访、节目主持人的访谈一样,提问也是艺术。由于现场气氛的需要,也由于演员、观众互动的需要,现在电视中许多打擂、比赛、PK类的综艺节目都设了只点评而不参与打分的所谓嘉宾评委,既然坐在了那样特殊的席位上就有话语权。可这些圈内名人毕竟专业不一、身份各异,点评见仁见智,水平参差不齐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如果说演员周舟并非专业主持人或媒体人,他的提问事出有因或有失偏颇的话,那么,那些央视名嘴、金牌主持久经沙场、见多识广,他们或谈或访或提问则应该游刃有余,有理、有力又得体吧?事实上,并不尽然。
  在《艺术人生》节目的访谈现场,主持人朱军问电视连续剧《恰同学少年》中青年毛泽东的饰演者谷智鑫:在全部电视剧中,你认为你演得最好的和最差的一场戏各是什么?这时,谷稍愣即答,最好的是雨中游岳麓山的情景。接下来,这个青年演员告诉主持人,全部表演中他自己认为没有最差的,“因为在每一场戏中,我都认真付出了,如果说有差的,只有让观众去评论。”其实,在这里,观众却共同认为,朱军作为主持人,他提出这一问题的本身应该就是最差的。而谷智鑫的聪明在于,作为一个青年演员,他不可能把弓拉满,没法说自己的每一场戏都演的很好,但却巧妙又肯定地表示每一场戏都认真付出了,这不仅给足了主持人的面子,避免了“无可奉告”的不尊重,又表明了自己的真实观点,游戏规则告诉我们,作为主持人,应该尽量避免向嘉宾提出不好答、不便答、不能答或可能产生尴尬的问题,而主持人朱军问题的提出,显然已经进入了这样的误区。
  海洋极地拾趣
  当地朋友说,到蓬莱,两个地方不能不去,一是八仙入海口,二是海洋极地世界。既是如此,我们已经领教了八仙的神通,海洋极地若不去倒显得不够尊重了。时下,旅游产业持续升温,海洋极地一类的人工景点不光在滨海城市比比皆是,就连内陆地区也群起投资建设,蓬莱与海近在咫尺,怕更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大家自是欣然造访了。
  果然气派:蓬莱海洋极地世界——欧阳中石先生题写的馆名苍劲灵俏,巨大的玻璃幕墙在灿灿的太阳下光鲜万种,晶莹剔透的玻璃门脸现代感极强。虽是八月的天气,盛暑蒸人,一经进入,清风习习,室内外温度判若云泥,路径幽深,七折八拐,热带雨林,枝接叶连,绿光幽幽,蔽日遮天,古树巨须,结岩盘山,灯影烛照,若明若暗,枝叶婆娑,更添几分逼真。伫足凝思,恍如世外,更似史前,左顾而右盼,唯恐丢掉可能留下遗憾的景点,真有点“足将进而趔趄”了。
  且看灯光亮处,尽是各种海洋生鱼类,其形怪异,其动壮美,大者如鲸如鲨,小者如鲶如鲫,隔着巨大的玻璃幕观赏,时而如巨弹迎面冲来,时而似箭羽呼啸而去,令人目不暇接,惊骇不已。悠哉游哉的企鹅,好像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绅士赶赴朋友的晚宴,倒是踱来踱去的北极熊不时地扬起头来用目光向游客们打着招呼。它们尽情嬉戏游走于人造的冰天雪地中,前者憨态可掬,后者显贵雍容。略一沉思,在它们的目光中显见着几许被玩弄于人类股掌之上的无奈,倒也让人怜香惜玉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几只老海龟,池边文字介绍,其中一位已达300岁高龄,龟背直径一米有余,它们静若处子,甚少游动,像方家悟道,像高僧入静,几许安详,几许稳重,彰显了超“人”的阅历和岿然不动的威严。此情此景,不禁令人想到滚滚红尘,唯有大彻大悟的人生才会有如此境界。击节称奇之余,唯念人到无求品自高的古训。
  动与静,喜与忧,夜与昼,是与非,人类社会如此,自然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与老海龟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依峭壁围在笼中的那几只小猕猴了。它们摇枝动杈,攀爬网罩,腾跃石间,上翻下滚,没有半点闲静的时候。在此,又能形成动静反差的是与它们毗邻而居的鹦鹉,它们比肩枝头,气宇轩昂,衣着惊艳,稳重大方,若用大家闺秀来形容尚有几分冷峻,若用雍容华贵来此附,还多了少有的灵性。人间百态自不必说,大自然中一枝一叶,一禽一兽也绝对令人神飞情动,联想翩翩。
  尔后,最搞笑的当属海狮和海豚的表演了,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不仅可以在驯养员的指令下在池中脱水腾跳,抛球,在岸上列队,立正,敬礼,鼓掌,而且还能进行10以内的四则运算,更令人称奇的节目是可以弹奏不知是哪国名曲的钢琴,冷血动物居然如此,足令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哥们儿汗颜了。
  “识小录”里识大家
  记得1985年前后《天津日报》的《满庭芳》曾经开辟过一个栏目叫“识小录”,刊头特有创意。一只蘸水笔画出一个并不规范的圆圈,圈内标出“识小录”三个字。刊发的稿件多则两百来字,少则只有几十字,是名副其实的“豆腐块”甚至“火柴盒”。但细细品味,正如编辑倡导的那样,每篇稿子都体现着角度新,立意奇,或质疑权威,或颠覆定论,文字干净,观点鲜明,读来令人喜欢。由是,我也试着写了两篇,出人预料的是头一篇就被选用了,时在第124期的《满庭芳》上,题目是“名人轶事启示何在”。隔了一期,又发了一篇题为“科普文章的科学性”。接下来又有几篇见报,以至同事们见面都善意的“抨击”我成专栏作家了。那时节,编辑部一般不退稿,即使作者要求退,责编也不署名。怀着强烈的感激之情和求教之心,在一次随稿附信中我向编辑提出了复函签名的请求。孰料,用当下一句流行语讲,竟“梦想成真”了。原来,一直在精心处理我稿子的编辑老师是后来才清楚的我市民俗学专家张仲先生。复信中,张仲先生肯定我的文字有较强的思辨性,鼓励我多读,多写,不断有所突破,信末嘱我方便时到市里,可与之一晤。
  大约是1986年的一天,我借到市里办事的机会,终于去拜访了神交已久的张仲先生。先生告诉我,专刊的栏目或版面是要时常调整的,不能老写“识小录”那样的东西。你已经熟悉了这类文章样式,应该有所提升和发展,可以写写言论和杂文类的稿子嘛。先生就是先生,后来的事实证明,先生的意见是十分正确的,没有多长时间“识小录”就下课了。与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和先生的见面真的就成了我写作爱好上的拐点。
  不久,还是在《满庭芳》专刊上,我又在类如现在的“拾柴篇”那样的栏目中发表了加上边框的“领导与文学”“人体文化”等多篇议论性的专栏文章。后来,《天津日报》在要闻版设立了一个言论专栏叫“津门小议”,有关编辑同志热情邀集我写稿子。在1991年编辑部组织的“津门小议”评论竞赛中,我的一篇《醉酒歌》被评为一等奖。有趣的是,我去报社领奖时,伏案记录奖金证书发放的那位小姐抬起头来,很是认真地打量我一番,那意思是说,获奖的都是报社的记者或者起码也是熟面孔,怎么会有陌生人。见此情形,我递上领奖通知并自我介绍一句:我是郊县来的。稍后,我又被市杂文研究会接纳为会员。如果说这些进步也可以理解为个人创作成绩的话,那么这一切无不是《满庭芳》、“识小录”培养和引导的结果。
  抚今追昔,3000期的《满庭芳》,四分之一世纪的文字之交、编读之情,更感佩和思念远行的张仲先生,老人家哲人睿语,不吝赐教于新人,甘做嫁衣携后生,不仅受到了大家的敬重,也赢得了津门文苑满庭芳。

知识出处

七里海

《七里海》

《七里海》文学季刊共分为44期,刊物将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坚持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弘扬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培养文学艺术人才,繁荣地方文学创作,为宁河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事业服务。刊物突出时代特征、民族特色,使其成为地方文化建设的亮点,宁河经济发展的窗口,文学创作者展示才华的平台。火热的现实生活是文学创作永不枯竭的源泉。

阅读

相关人物

戴冠伟
责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