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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革命軍武漢起義不踰兩月東南十餘省先後光復攝酋載澧又復去位可
知滿洲朝廷實已摧滅神州大局惟民軍與袁世凱一人角逐耳滬上和議縱
難妥協而破壤之功已垂成矣至於建設新業則各省意見層出雖羣情所趨
集注共和然論國家制度有主聯邦者焉有主統一者焉政體組織有主三權
分立者焉有主議院制內閣者焉大統領任期有主長期者焉有主短期者焉
聚訟紛紜莫衷一是苟當局者稍有不慎皮相西制漫爲取法使我新興國民
受其鉗制不獲自由發展甚者與我國厯史人情鑿枘不容致釀成第二次之
革命是亦民國前途之大不幸也祺謹以管見所及用供芻蕘惟我大總統鑒
察之
一曰國家搆造宜採中央集權制也我國近數年來因滿洲政府濫任皇族不
圖改革而惟專制之是務二三熱心愛國之士遂相與奔走號呼以謀反抗而
地方分權說於是乎起焉然此實出於一時之策略非眞理也當茲革故鼎新
之時固宜審慎周詳採一最善制度以爲我國長治久安之計乃孰意各省志
士猶有固執陳說者如前山東省之獨立上奏主張聯邦自立憲法其一例也
彼於聯邦制中德與美孰取雖不得臆知然揆諸中國之現勢二者皆非所宜
何則蓋德原爲獨立諸小邦拿翁敗後三十九邦始稍稍聯合作永久之國際
同盟至俾士麥戰勝澳國始以普魯士爲中心新建德意志帝國而聯邦團體
始漸臻完善焉其結合之惟一機關在由各邦使臣所組織之聯邦議會最後
之可否權實操之普魯士而所以能如此者因普國人口居全體五分之三土
地廣大較之諸小邦實有主從之分也我國各行省勢均力敵無一足當普魯
士者而强欲取法德制焉是廢棟樑而建大厦雖至愚亦知其不可也至於美
制各州均有固有之憲法凡其國民刑工商諸立法個個人自由之擁護或制
裁權罔不淵源於各州憲法而聯邦憲法不過爲各州防遏衝突之一協約非
因其同抽象之權利而結者法儒布記爾謂美國聯邦憲法爲各州憲法之補
助物者實職此之由故其地方政府與中央政府時生齟齬而其國勢之克臻
臻日上者實由其國民富於企業性使然非政治善良之效果也夫美國獨立
戰爭基於貿易稅則之不平南北搆釁亦緣商業競爭而起今試讀美國各州
憲法多含有商業會社之性質往往於條文間見之此實盎格魯索克遜民族
殖民地之特質豈我好靜惡動事事株守之國民所能捧心效顰者乎以愚見
揣之莫若取法法國採中央集權主義廢各行省以府爲地方行政之單位使
直轄於中央政府若法之縣然縣則當法之郡而城鎭鄕則當法之區邑焉英
哲斯賓塞爾之論進化也謂凡物由散漫單純性而進於固結複雜性其變化
乃歸於均平此洵百世不易之原則而由人民所合成之有機體國家亦莫能
或之外也特是欲實行此政策有必先解决之二問題焉曰財政曰交通機關
當此二者未能完備之時不得已而求其次則莫若採普魯士制之爲善也普
以州爲地方行政單位直隷中央政府而以我國之省當之普國州之下分三
十五縣直隸於府我國則廢去中間之府道以各縣當之而直隸於省縣之下
則劃分多區倣普之郡制紛更未甚而中央之權力以擴揆諸國勢亦簡而易
行之良法也誠以內閣之大政方針僅能偏重一端以謀全國之利益凡爲地
方必需業務而不能影響至國者皆有鞭長莫及之勢以我國之廣大使非地
方行政敷布周詳則曠事必多况省界過嚴而地方意見亦牢不可破乎則中
央集權自消極言之足以泯各省之畛域自積極言之足以興地方之利福祺
所以大聲疾呼欲喚起全國之輿論趨重於此者職斯之故也至於地方議會
參事會以及地行自治之規模非茲所能詳言則請俟諸異日焉
二曰政體組織宜用議院制內閣也法儒孟德斯鳩謬解英國史蹟唱三權分
立說趨於極端後世學者久已辨之矣然當十七世紀世道人心皆受其學說
之支配至美國獨立竟採其言論施諸事實使立法行政司法之權絕對分離
而成一奇異之現象焉考其國憲法大統領之於各行政長官凡屬其職守之
事得徵求其意見然無受其牽制之明文故其外交黜陟等權較英國君主頗
爲廣泛雖有過失行政議院無彈劾權必俟其四年期滿始得改選焉其立法
部之對於大統領也亦然議院集會大統領無出席權有自信之議案僅能以
書信勸誘之若議員不與通過惟有收囘成命一俟議會自然之解散無他途
焉其弊也在各部機關愈相分離愈生衝突雙方均失其威力而毫無伸縮性
以政人民皆知輿論之不足恃而輕忽置之英人布潔提論之綦詳矣夫前車
爲後車之鑒竊以我國政體宜取英制以議曾優勢黨組織內閣萬不可蹈美
之覆轍也誠以英國首相卽多數政黨之首領立法行政兩部關孫密切故在
野黨人不輕爲無責任之攻擊苟輿論一變而內閣之運命繫之一般人民均
注意政治罔敢稍懈以故內閣堅實得貫徹其政策而且進退自由能隨時勢
之轉移爲更迭焉觀其苦李米雅戰爭之易動內閣視諸美國以平和之人材
處戰亂以戰亂之人材處平和往往用非其時者不啻判若宵壤也顧說者日
英之議院制內閣固善矣然非二政黨對峙之國不能運用而兩黨競爭惟盎
格魯索克遜之民族能之其他歐洲大陸諸國均有多數政黨存焉故法亦議
院內閣因其政黨多歧九年間內閣凡十易外交政策因以阻碍此一船政客
所痛心疾首而莫可如何者我國欲行英制果能以兩政黨爲前提乎然此是
知一不知二之論也蓋政黨之爲物自身非目的乃求達其目的之手段如匠
之爲方也必用矩爲圓也必用規苟非有他勢牽引均可以自由意志爲之而
法國處議院內閣之下猶存有多數政黨者皆厯史沿革之遺物非因共定目
的所結合也如王政黨波那巴爾的黨則反對共和世襲保守主義如極左本
左左中數黨雖贊助共和然所持急進主義程度不一因政策之變遷時離時
合其難意見一致與內閣相終始也固宜我國自昔無政黨近年來前淸以僞
立憲號召天下於是海內外志士有帝國統一黨辛亥俱樂部憲友會等之設
然均爲君主立憲派而倡保存君主之謬說者也今當民國勃興凡前之所謂
革命黨立憲黨者多團結一致同採急進主義以謀建共和而稍持保守思想
者則皆韜晦隱光一俟大局平定後必連結同志作一保守黨以謀緩其突進
之衝此誠我國政黨未來之大勢有不待龜蓍而可决者猶謂議院制不能行
於我國焉是亦杞人之憂耳
三日大總統任期宜以七年爲限也夫君主國體與民主國體之分視乎主權
之存在凡有世襲君主命爲天祐之國則前者是反是而世襲斷絕參以民意
者則後者是故民主國體必以選舉首長爲第一要素焉特是大統領任期法
七年美四年各國皆不一致而任期或久或暫一視其國家全體之制度如何
非可以任意定之也然由理論言之則大統領任期不如稍久之爲善焉蓋以
民主國之人材皆爲平等競爭非如君主國有族級上下之分苟非奇材異能
一舉一動足以風動一世者不足以當首長之選使任期過促則被選者於期
限內思得發展其畢生之材能不無操之過急之虞故當大統領改選時各黨
政客皆狂走競爭以思制勝選場推其意雖出於何種方術而不辭而從事實
業之大資本家因一已利害之關係復出其金錢之威力以舞弄之直接以虛
耗國民之貲財間接以引起社會心理之恐怖歐洲財政學家謂合衆國人民
負選舉統領之稅務較各國皇室經費爲尤重良非虛語而美國之所以限以
四年者因無責任內閣制使然不得已也夫理論之長善者苟爲事實所許容
則必採而用之況我國交通不便政治知識尙未普及卽事實上亦不得不用
長期制乎故我國大總統任期宜取法法國而以七年爲限焉然現今興論有
主張三年者其所據之理由則不外二說一則謂中國人材超羣絕倫者甚多
苟大總統任期過長則候補者不無向隅之嘆非所以示公平然此不足輕重
之論也蓋吾人建立偉業原爲國民謀樂利當犧牲一已之尊榮以臨之前月
孫先生自法來電已言之諄諄矣然卽離去道德純由政治立言責任內閣其
活動之餘地甚廣何須爭此大總統一席乎一則謂共和至義原在平均人權
苟總統任期過長有野心家出其不返於專制效凱撤拿破崙之故事者幾希
羅斯福之三任落選實由美國人民之危懼心使然有不可不豫防者然此亦
一偏之見爾凡一制度之發生必有相關聯者爲之輔佐不能單獨行之使我
國大總統行政無須內閣副署且不受議院之監視則任期過長洵足如前說
之足畏夫我國政體苟已採議院制內閣則凡大總統所有之權力皆須以內
閣或一大臣之恊贊行之卽如英國君主亦莫由施其暴政况七年一易之大
總統而猶畏其流於專橫焉是何異談虎色變者耶至謂總統權恨過爲狹隘
則英俊之士必見拒於千里之外然此屬事實問題如法國馬克末洪加魯諾
諸大統領皆一時人傑未嘗以權小而不爲徵諸往事足知將來無深爲研究
之價値也
夫新國之建立也法制類分極爲繁衍雖連篇累牘莫能罄言前所述三者實
憲法之綱領而國家搆成之基礎也祺羈旅東瀛厯有年所今因革命軍起輟
學西歸見各省內部諸行政皆按部就班莫能贊一辭至關於民國建設之方
針則多未遑言及祺不揣固陋特就其大者反覆陳論文言謭陋非所計也先
生如以爲可取而取之則中華民國幸甚湘人向乃祺上言
知滿洲朝廷實已摧滅神州大局惟民軍與袁世凱一人角逐耳滬上和議縱
難妥協而破壤之功已垂成矣至於建設新業則各省意見層出雖羣情所趨
集注共和然論國家制度有主聯邦者焉有主統一者焉政體組織有主三權
分立者焉有主議院制內閣者焉大統領任期有主長期者焉有主短期者焉
聚訟紛紜莫衷一是苟當局者稍有不慎皮相西制漫爲取法使我新興國民
受其鉗制不獲自由發展甚者與我國厯史人情鑿枘不容致釀成第二次之
革命是亦民國前途之大不幸也祺謹以管見所及用供芻蕘惟我大總統鑒
察之
一曰國家搆造宜採中央集權制也我國近數年來因滿洲政府濫任皇族不
圖改革而惟專制之是務二三熱心愛國之士遂相與奔走號呼以謀反抗而
地方分權說於是乎起焉然此實出於一時之策略非眞理也當茲革故鼎新
之時固宜審慎周詳採一最善制度以爲我國長治久安之計乃孰意各省志
士猶有固執陳說者如前山東省之獨立上奏主張聯邦自立憲法其一例也
彼於聯邦制中德與美孰取雖不得臆知然揆諸中國之現勢二者皆非所宜
何則蓋德原爲獨立諸小邦拿翁敗後三十九邦始稍稍聯合作永久之國際
同盟至俾士麥戰勝澳國始以普魯士爲中心新建德意志帝國而聯邦團體
始漸臻完善焉其結合之惟一機關在由各邦使臣所組織之聯邦議會最後
之可否權實操之普魯士而所以能如此者因普國人口居全體五分之三土
地廣大較之諸小邦實有主從之分也我國各行省勢均力敵無一足當普魯
士者而强欲取法德制焉是廢棟樑而建大厦雖至愚亦知其不可也至於美
制各州均有固有之憲法凡其國民刑工商諸立法個個人自由之擁護或制
裁權罔不淵源於各州憲法而聯邦憲法不過爲各州防遏衝突之一協約非
因其同抽象之權利而結者法儒布記爾謂美國聯邦憲法爲各州憲法之補
助物者實職此之由故其地方政府與中央政府時生齟齬而其國勢之克臻
臻日上者實由其國民富於企業性使然非政治善良之效果也夫美國獨立
戰爭基於貿易稅則之不平南北搆釁亦緣商業競爭而起今試讀美國各州
憲法多含有商業會社之性質往往於條文間見之此實盎格魯索克遜民族
殖民地之特質豈我好靜惡動事事株守之國民所能捧心效顰者乎以愚見
揣之莫若取法法國採中央集權主義廢各行省以府爲地方行政之單位使
直轄於中央政府若法之縣然縣則當法之郡而城鎭鄕則當法之區邑焉英
哲斯賓塞爾之論進化也謂凡物由散漫單純性而進於固結複雜性其變化
乃歸於均平此洵百世不易之原則而由人民所合成之有機體國家亦莫能
或之外也特是欲實行此政策有必先解决之二問題焉曰財政曰交通機關
當此二者未能完備之時不得已而求其次則莫若採普魯士制之爲善也普
以州爲地方行政單位直隷中央政府而以我國之省當之普國州之下分三
十五縣直隸於府我國則廢去中間之府道以各縣當之而直隸於省縣之下
則劃分多區倣普之郡制紛更未甚而中央之權力以擴揆諸國勢亦簡而易
行之良法也誠以內閣之大政方針僅能偏重一端以謀全國之利益凡爲地
方必需業務而不能影響至國者皆有鞭長莫及之勢以我國之廣大使非地
方行政敷布周詳則曠事必多况省界過嚴而地方意見亦牢不可破乎則中
央集權自消極言之足以泯各省之畛域自積極言之足以興地方之利福祺
所以大聲疾呼欲喚起全國之輿論趨重於此者職斯之故也至於地方議會
參事會以及地行自治之規模非茲所能詳言則請俟諸異日焉
二曰政體組織宜用議院制內閣也法儒孟德斯鳩謬解英國史蹟唱三權分
立說趨於極端後世學者久已辨之矣然當十七世紀世道人心皆受其學說
之支配至美國獨立竟採其言論施諸事實使立法行政司法之權絕對分離
而成一奇異之現象焉考其國憲法大統領之於各行政長官凡屬其職守之
事得徵求其意見然無受其牽制之明文故其外交黜陟等權較英國君主頗
爲廣泛雖有過失行政議院無彈劾權必俟其四年期滿始得改選焉其立法
部之對於大統領也亦然議院集會大統領無出席權有自信之議案僅能以
書信勸誘之若議員不與通過惟有收囘成命一俟議會自然之解散無他途
焉其弊也在各部機關愈相分離愈生衝突雙方均失其威力而毫無伸縮性
以政人民皆知輿論之不足恃而輕忽置之英人布潔提論之綦詳矣夫前車
爲後車之鑒竊以我國政體宜取英制以議曾優勢黨組織內閣萬不可蹈美
之覆轍也誠以英國首相卽多數政黨之首領立法行政兩部關孫密切故在
野黨人不輕爲無責任之攻擊苟輿論一變而內閣之運命繫之一般人民均
注意政治罔敢稍懈以故內閣堅實得貫徹其政策而且進退自由能隨時勢
之轉移爲更迭焉觀其苦李米雅戰爭之易動內閣視諸美國以平和之人材
處戰亂以戰亂之人材處平和往往用非其時者不啻判若宵壤也顧說者日
英之議院制內閣固善矣然非二政黨對峙之國不能運用而兩黨競爭惟盎
格魯索克遜之民族能之其他歐洲大陸諸國均有多數政黨存焉故法亦議
院內閣因其政黨多歧九年間內閣凡十易外交政策因以阻碍此一船政客
所痛心疾首而莫可如何者我國欲行英制果能以兩政黨爲前提乎然此是
知一不知二之論也蓋政黨之爲物自身非目的乃求達其目的之手段如匠
之爲方也必用矩爲圓也必用規苟非有他勢牽引均可以自由意志爲之而
法國處議院內閣之下猶存有多數政黨者皆厯史沿革之遺物非因共定目
的所結合也如王政黨波那巴爾的黨則反對共和世襲保守主義如極左本
左左中數黨雖贊助共和然所持急進主義程度不一因政策之變遷時離時
合其難意見一致與內閣相終始也固宜我國自昔無政黨近年來前淸以僞
立憲號召天下於是海內外志士有帝國統一黨辛亥俱樂部憲友會等之設
然均爲君主立憲派而倡保存君主之謬說者也今當民國勃興凡前之所謂
革命黨立憲黨者多團結一致同採急進主義以謀建共和而稍持保守思想
者則皆韜晦隱光一俟大局平定後必連結同志作一保守黨以謀緩其突進
之衝此誠我國政黨未來之大勢有不待龜蓍而可决者猶謂議院制不能行
於我國焉是亦杞人之憂耳
三日大總統任期宜以七年爲限也夫君主國體與民主國體之分視乎主權
之存在凡有世襲君主命爲天祐之國則前者是反是而世襲斷絕參以民意
者則後者是故民主國體必以選舉首長爲第一要素焉特是大統領任期法
七年美四年各國皆不一致而任期或久或暫一視其國家全體之制度如何
非可以任意定之也然由理論言之則大統領任期不如稍久之爲善焉蓋以
民主國之人材皆爲平等競爭非如君主國有族級上下之分苟非奇材異能
一舉一動足以風動一世者不足以當首長之選使任期過促則被選者於期
限內思得發展其畢生之材能不無操之過急之虞故當大統領改選時各黨
政客皆狂走競爭以思制勝選場推其意雖出於何種方術而不辭而從事實
業之大資本家因一已利害之關係復出其金錢之威力以舞弄之直接以虛
耗國民之貲財間接以引起社會心理之恐怖歐洲財政學家謂合衆國人民
負選舉統領之稅務較各國皇室經費爲尤重良非虛語而美國之所以限以
四年者因無責任內閣制使然不得已也夫理論之長善者苟爲事實所許容
則必採而用之況我國交通不便政治知識尙未普及卽事實上亦不得不用
長期制乎故我國大總統任期宜取法法國而以七年爲限焉然現今興論有
主張三年者其所據之理由則不外二說一則謂中國人材超羣絕倫者甚多
苟大總統任期過長則候補者不無向隅之嘆非所以示公平然此不足輕重
之論也蓋吾人建立偉業原爲國民謀樂利當犧牲一已之尊榮以臨之前月
孫先生自法來電已言之諄諄矣然卽離去道德純由政治立言責任內閣其
活動之餘地甚廣何須爭此大總統一席乎一則謂共和至義原在平均人權
苟總統任期過長有野心家出其不返於專制效凱撤拿破崙之故事者幾希
羅斯福之三任落選實由美國人民之危懼心使然有不可不豫防者然此亦
一偏之見爾凡一制度之發生必有相關聯者爲之輔佐不能單獨行之使我
國大總統行政無須內閣副署且不受議院之監視則任期過長洵足如前說
之足畏夫我國政體苟已採議院制內閣則凡大總統所有之權力皆須以內
閣或一大臣之恊贊行之卽如英國君主亦莫由施其暴政况七年一易之大
總統而猶畏其流於專橫焉是何異談虎色變者耶至謂總統權恨過爲狹隘
則英俊之士必見拒於千里之外然此屬事實問題如法國馬克末洪加魯諾
諸大統領皆一時人傑未嘗以權小而不爲徵諸往事足知將來無深爲研究
之價値也
夫新國之建立也法制類分極爲繁衍雖連篇累牘莫能罄言前所述三者實
憲法之綱領而國家搆成之基礎也祺羈旅東瀛厯有年所今因革命軍起輟
學西歸見各省內部諸行政皆按部就班莫能贊一辭至關於民國建設之方
針則多未遑言及祺不揣固陋特就其大者反覆陳論文言謭陋非所計也先
生如以爲可取而取之則中華民國幸甚湘人向乃祺上言
